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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接連噩耗

2024-06-09 00:55:00 作者: 知夏不夏

  張景雲比江淵晚醒了兩天,在這兩天裡,石玉每日都陪在其身邊,她曾經擔心的富貴人家會瞧不起她的場景並未出現,張家府邸中的任何一個人對這個高大女子都是敬重有加,這反倒讓他有些不習慣了,張萬三這個做叔叔的對石玉也不錯,沒有甩過臉子,也不曾刁難過她,做表姐的張詩雨更是三年兩頭的來關心她,這些都是她從未體驗過的,張景雲醒來之後,石玉親自在張景雲耳朵將這些事情說了一遍,大傷剛醒的張景雲早知結果是這樣,並沒有驚訝,反而是呲牙笑著問:「這下不走了吧,我是不是沒有騙你?」

  石玉罕見的露出小女人姿態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了頭去,張家給了他一個不一樣的感覺,原來世上的富貴人家不一定都是壞人,而讀書人,窮苦人也不一定都是老實巴交的好人。

  張景雲沒有想那麼多,他現在別說有多開心了,虎口之下死裡逃生,回到張家風波已過,心裡人就是眼前人,還有什麼是比現在更好的,若不是因為身體還有些虛弱,他做夢都能笑出聲來。

  人生諸多喜事,不過爾爾。

  江淵拖著不怎麼有力的身體和張詩雨去了庫房,這是張景雲醒了之後直接讓石玉前來告知他們的,並且還給了兩人一把鑰匙,江淵不知道這小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倒是張詩雨一眼就看出來了庫房的鑰匙,乃是張家為數不多的地下庫房鑰匙之一、

  「爹爹什麼時候把這把鑰匙給景雲拿著了?」

  張詩雨有些疑惑,江淵拿著手中銅條形狀的鑰匙把玩道:「怎麼了,這鑰匙很貴重?」

  「倒也不是,這種鑰匙是張家的隱藏庫房,我爹一直以來都看得很重,看來景雲給你準備的驚喜應該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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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這樣啊,會不會是岳父大人早就來看上我當他女婿了,這才給了景雲鑰匙?」

  江淵被張詩雨打了一下,後者有些羞憤,江淵不再調侃,挽著其胳膊就下了地道,然後開了庫房門,厚重的鐵門被打開,他拿出火摺子點燃油燈,堆積如山的制式武器以及藤甲,連弩,弓箭就映入了眼帘,看著大概夠武裝兩千多人的裝備,江淵情不自禁的感慨了一句:「山高皇帝遠,但是景雲是怎麼做出這些東西來的?」

  「我也不知道,但景雲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去市面上找你發明的東西,然後買回來研究,聽說他還在黑市上花了大價錢,買了一把百鍊精刀,這些東西應該是他自己琢磨著找人做出來的」張詩雨挽著江淵的手臂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向前走。

  「嘖嘖嘖」江淵再度感慨,他這個小舅子能處,有事兒是真上啊。

  「你看這個!」張詩雨忽然止住腳步,語氣中有些傲嬌的指著一個巨大的籃子道。

  「這,這是熱氣球?」

  江淵有些驚訝地看著地上沒有展開的大物件,心中的驚訝已經不能用語言來表達了,張詩雨嗯這點頭解釋道:「上次你我分別之前,你交給景雲的圖紙,他回去之後沒日沒夜地都在研究這個東西,爹爹都懷疑他是不是著魔了,不過後來景雲還真的做出來了,若是不是有這個熱氣球在,景雲和我當初就要落在日月教的手裡了」

  張詩雨說到此處有些傷感,江淵摸了摸其腦袋道:「現在大家都沒事,已經很好了,熱氣球的作用不僅限於此,人在上面若是能配上火雷,即使大軍圍城也絲毫不懼,景雲的動手能力當屬這個」

  江淵說著豎起了大拇指,這是真心誇讚,若是讓他來主導做熱氣球出來,他因為有知道原理,所以在構圖,選擇材料方面會更熟悉一些,從一到二並不難,難的是從零到一,張景雲能夠做出熱氣球,這著實讓他驚喜得很,壓下心中對於古人才能的欽佩,他細細觀摩起來了庫房地上的熱氣球,看了一會沒發現什麼毛病之後,他回過頭來對著張詩雨道:「景雲現在養傷期間也做不了什麼事兒,回去讓他挑些將士前來學習熱氣球的製作,正好讓他打發時間,熱氣球這東西多多益善,有備無患」

  「嗯,我回去後就和景雲說一聲」

  張詩雨連連點頭,江淵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扭頭道:「清婉,過幾日你我就要成親了,你說我們搞兩個熱氣球在天上添添喜氣怎麼樣?」

  「啊」

  被江淵一句話砸的暈頭轉向的張詩雨小臉俏紅,局促不安地捏著自己的手掌,她小聲道:「都聽你的」

  「那我還要好好計劃一番呢,我這邊沒有什麼長輩了,成親沒有親人可不行」

  江淵自言自語了一句,張詩雨心中暖暖的。

  ------

  柳祁谷在一處昏暗發臭的地方醒來,睜眼之後沒有太多亮光讓他有些不適應,他不知道此時身在何處,周邊全是腐爛雜草和熏人的噁心氣味。

  「這是那?」

  柳祁谷臉色蒼白出聲,雖然他並沒有看見人影。

  「畜牲棚,我有件事情交給你,不知柳城主有沒有興趣聽一聽?」並沒有露出樣貌的沉穩聲音傳來,感覺自己已經是將死之身的柳祁谷輕聲一笑:「想讓我給你們夏國蠻子賣命,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老夫這一輩子毫無劣跡,臨死之前,你們還想勸降老夫,真是笑咳咳咳話」

  「柳城主大可不必如此激動,這件事並非讓你背叛南清,不僅不是背叛,還是能讓你報仇,拿著這個包袱,去夏國採桑城找到一名叫郝連恭的人,告訴他,破繭方可成蝶,南清危機局勢自然就解除了,屆時,你就是南清的大功臣,再也不用守著貧瘠之地」

  「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沒有選擇不是嗎?若不是我,你現在已經曝屍荒野了」

  柳祁谷沉默了下來,沒有過多的爭執,他最後同意了下來,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即使不為了他的性命和前途,也要為那句能夠解南清危機,試他一試。

  -------

  嘴硬手段不行的李信死在了江淵手裡,死相悽慘,霍言並不是一個變態的人,但對於李信他下手卻極其惡劣,江淵從不提倡用折磨的方法取人性命,可對於霍言這次的所作所為,他沒出手阻攔,他爹手下七星的感情外人不得而知,但從千面,盧墨等人關係之中,他能看出這些人都將對方視作親人。

  李信死後不久,江淵派出去打探北邊境和東南境消息的人就一前一後的回來了,其中北邊境帶來的消息是岳山的腦袋被割了下來掛在了陽曲城頭隨風飄搖,陽曲城之外,百姓已經民不聊生,聽完這個消息的江淵群頭緊握,手下啊人接著稟報導:「北境大軍前去支援東南境,剩下的人根本不足以和夏國對敵,岳老將軍和岳將軍皆戰死沙場,陽曲城池千人殘兵抵抗了敵人三天之久,城中百姓這三天除了不願意走的和老老弱婦孺,其他人都被安全的送出了城去,所以陽曲雖然失守,但並沒有太大傷亡」

  「東南境現在如何?」

  江淵聲音有些沙啞,岳破軍父子是他在朝中為數不多的支持者,也是他爹說的可以相信之人。

  「回少爺,據屬下打探所知,東南境共有兵力二十一萬,經過戰前摩擦,衝鋒後約莫剩下十八萬人左右,柔然與突厥人手不到是十萬,但南清將士因為持續吃敗仗的緣故,已經提不起來了士氣,所以被打的一退再退!」

  「十八萬打十萬,還能被人追著打,這東南境的將士如此之弱?」

  江淵不太明白為何會出現在這種情形,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他對於歷史還有些了解誒,所以東南境將士的這個行為讓他想到了當時一把槍就能統治一個村子的鬼子,心中沒由頭的來了怒氣,他現在只想指著李清平的鼻子罵其是個廢物。

  「少爺,您有所不知,後續由陳兵甲以及齊純陽帶去的幾萬將士大多是新參軍之人,沒有戰鬥經驗並且膽氣不足,上了戰場之後怯戰者多如牛毛,不僅如此,天子揚言御駕親征,卻一次也沒有在陣前出現過,將士們流言四起認為天子是害怕敵軍將其斬落馬下,有了這個說法之後,將士們便再也不願衝鋒賣命了,而且....而且」

  「說」江淵皺眉。

  「六衛閣的劉玉戰死了,死在了廣陵城門口,現在負責監督楊家的人變成了清夏」

  江淵臉色忽然變得難看起來,錦衣衛的人見狀急忙繼續道:「少爺也不必太擔心,蒼靈大人已經派人前去尋找保護楊姑娘了,岳將軍那邊也由霍大人派人前去奪屍體了」

  「錦衣衛從何得知楊家人從劉玉手中轉到了清夏手中?」

  江淵忽然擔心了起來。

  「少爺,是從左相國大人手中傳出的消息,至於左相國如何得知,屬下並不清楚」

  錦衣衛稟報之人搖頭,然後有些不理解自家少爺為何關心起了消息如何打探到的,這不應該是他們的事兒嗎?

  「你馬上騎快馬趕往廣陵,告訴所有錦衣衛,不惜一切代價保住天子身邊的張公公,記住,不惜一切代價!」

  江淵正經異常,錦衣衛手下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當即就拱手領命離開了,在其走後不多時,張家府邸之外有一名青色棉袍的中年人求見江淵,後者沒有放在心上,差人將其請入了自己的房間。

  一身浩然氣的青色棉袍男子氣質超凡,雖說身上衣物並不是乾淨,但其臉上缺沒有落魄之色,若是給其換身衣服,江淵覺得此人至少得是個王爺。

  「柔然宗恆,見過江公子」

  青色棉袍中年人行了一個書生禮,江淵坐在凳子上細細打量這個不怕死自爆身份的中年人:「找我有事兒?」

  江淵還算客氣,或者說不見兔子不撒鷹。

  「有一點小事兒要麻煩江公子,不知江公子願不願意跟我談談?」

  名叫宗恆的男子說話不急不緩,江淵抬眼問道:「怎麼談」

  「特別簡單,我想跟江公子借點火雷用用,不用太多,十個就夠了,價錢隨公子開」

  江淵忽然像看傻子一般看著宗恆,後者眼神依舊明亮,江大公子無聊地擺了擺手:「我不缺銀子,我想要的東西你也給不了,這個生意談不成,你哪裡來的回哪裡去,別被人抓了無辜遭罪,你來之前應該打聽打聽,我江淵什麼都缺,但就是不差銀子」

  瞬間沒了興趣的江淵並非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之前在雲溪菀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黑衣人半夜蒙著面前來找他購買過這東西,不過那些人沒有面前的青色棉袍中年人幸運,大多都被霍言踹進了湖裡,只有幾個見到了他的樣子,只不過江大公子不樂意賣,整座天下就他手裡有熱武器,想要干點什麼,沒人能攔得住,火雷這東西到底還是太危險了,不到萬不得已,他不太肯將配方泄露,也不願進行買賣。

  「江公子,錢財您不感興趣,不知道您對人感不感興趣?」

  宗恆話鋒一轉,臉上滿是自信神色。

  「你敢動我的人!?」

  江淵陡然從凳子上起身,腰間火銃順勢拔出,他一臉的殺意,青色棉袍男子似乎一點不害怕,依舊子自顧自的道:「東南境南清落敗一退再退,守了數十年的額魏青峰已經沒有了本事,所以再撤離的時候,總要留上那麼一二百人點後,這次很不巧,留下的人是江公子曾經評價為雙子星的魏子清和冉之閔,不知江公子現在感興趣了沒有?」

  「柔然人使的好手段,不過本公子卻也不是那麼好忽悠的,你們柔然大軍直逼廣陵,手下的高手想來都在你們可汗身邊吧,我的手下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們柔然人的散兵游勇,能有這個本事,詐騙騙到我這裡來了,你膽子可真不小」

  江淵說的自信異常,給宗恆說的有些不自信了,他確定樓伽羅和烏洛蘭不會騙他,但聽江淵的意思,似乎和自己得到的消息不一樣啊。

  心思急轉的宗恆與江淵對視片刻了,最後悶著心中疑問扭頭走了,其實江淵不過是在狐假虎威,他傳信到廣陵不過三日時間,即使魏子清冉之閔走的再快也不可能今天就到清江南,路上或許會遇到意外,宗恆的話大抵是真的,而他這一炸不過是想要拖延點時間罷了。

  離去的青色棉袍中年人百無聊賴的坐在了太陽底下,背後靠著一處破敗土牆,他覺得江淵並沒有傳言中的愚蠢,所以外界的流言蜚語大抵是有人故意散播的,想到江淵身邊那位棋謀雙甲的韓先生,他心中想與之對弈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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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之閔和魏子清躲在了一處釀酒坊之中,追兵搜捕一圈之後很快散去,兩人身上都有傷,等人走後他們二人面色都很難看,誰也不曾想到,柔然人竟然對他們幾人還留有後手,許瀛洲拿命給他們兩個爭取到了逃走的機會,可自己卻永遠留在了此地,二人顧不得心中悲傷,他們不能被抓住,至少不能活著被抓住,他們兩個之前在邱問道叮囑時候還覺得其小題大做,現在看來,其說的非但沒有誇大,甚至還有些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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