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大嬸的報復

  有就不錯了，姜月可不挑。

  「可以，那這些大米二十斤，就收你十八塊錢吧。」姜月大方地便宜了兩塊錢。

  中年男人也很痛快地付了錢，拿上大米高興得合不攏嘴。

  今天所有的東西都賣完了，姜月開始收拾自己的攤子。

  就在這時外面把風的人，慌張地跑了進來，邊跑邊喊。

  「快走，快走，紅袖章來了。」

  聽到他的聲音，黑市的人開始四處奔逃，攤主們也飛快地收起自己的東西。

  

  姜月被這個陣仗嚇到了，這年頭私自買賣東西，就是挖社會主義牆角，嚴重了，可是要被判死刑的。

  她收拾完東西，就跑。

  可是還沒跑出巷子，就被剛才買蔬菜的大嬸給攔住了。

  「哎，姑娘，你這是要去哪兒呀，快來和大嬸嘮嘮！」

  大嬸一邊說，一邊使勁地拉住姜月的胳膊，不讓她走。

  見此情形，姜月也知道是這個大嬸泄露了黑市的位置。

  現在又抓住她的手，不讓她走，看來是為了報復她沒有說出蔬菜的來源。

  姜月看著她，眼神中充滿了寒意。

  「放手！」

  姜月使勁一掙，卻並沒有掙脫。

  「姑娘，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你的菜是哪裡來的？」

  大嬸的語氣充滿了威脅，大有姜月不說，她就不放手的架勢。

  可是姜月最討厭被人威脅。

  她不再掙扎，腳下一個用力，踢在了大嬸的腿上。

  這一段時間，她一直喝靈泉水，身體素質比之前好了不少，力氣也變得很大，這一腳踢得大嬸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手上的力氣也鬆了，姜月趁此機會，一用力便掙脫了。

  可是剛才耽誤的時間太長，這時候她再跑已經來不及了。

  身後一雙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將她按在牆上不能動彈。

  「別動！」

  姜月掙扎了一下，根本動不了，這人的力氣可比那個大嬸的力氣要大得多。

  姜月恨極，她才第二次來，就被抓個現行，運氣真是背到了極點。

  這裡人太多，她又不能進空間躲避，只能認栽了。

  很快抓捕行動就到了尾聲，除了姜月還有幾個顧客和攤販也被抓了。

  「舉報人是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

  姜月想回頭看一眼，卻被身後的人緊緊按住。

  「老實點！」

  被警告了，姜月也不再動彈，安靜地趴在了牆上聽著背後的動靜。

  「我，是我舉報的！」只聽到那個可惡的大嬸的聲音。

  「嗯，你是一個好市民，你可以走了！」

  給了一個口頭上的誇獎，就讓人走？

  大嬸明顯不願意，她還想要點獎勵。

  「這，沒有什麼獎勵嗎？」

  對於大嬸的疑問，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靜。

  片刻，大嬸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了。

  姜月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只能靜靜地等待審判。

  「把人放了吧！」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姜月身上的手離開了，她才得到了喘息。

  回過頭，看到的是陸衡那張熟悉的臉。

  他怎麼會在這裡？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軍隊嗎？為什麼會跑到這裡來管這些？

  怎麼每次遇到他都沒有好事？

  姜月生怕被人認出來，趕緊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頭巾，幸好還包裹得很嚴實，應該認不出來。

  「廖元，把他們帶回軍隊。」

  吩咐了一句之後，陸衡便率先離開了。

  留下廖元善後。

  姜月不敢反抗，只能裹好自己的頭巾，跟著大部隊進了軍營。

  一進去，姜月就被裡面的情況驚到了。

  條件太差，連帳篷都是破爛的，正中間的位置支了一個火堆，火堆上有人正在做著飯。

  姜月看了一眼，裡面是一些野菜和樹皮。

  他們就吃這些？

  他們不是應該有軍糧嗎？怎麼過得這麼悽慘？

  姜月跟著廖元進了主帳篷，陸衡已經在等著了。

  看到他們，陸衡站了起來，走到他們身邊。

  感覺到他們的懼意，陸衡緩和了自己的臉色。

  「你們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嗎？投機倒把，挖社會主義牆角，這些已經足夠你們判死刑。」

  陸衡聲音威嚴，嚇得幾個人瑟瑟發抖。

  他們可不想死，他們只是想買點糧食，想多活幾天。他們又有什麼錯呢？

  「長官饒命啊，我們只是為了活命啊！老天不給活路，我們只能自己找活路，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兒子，我不能死呀！」

  其中一個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其他人見狀也有樣學樣。

  一時之間，帳篷里充滿了哭聲和哀嚎聲。

  姜月為了顯得自己不那麼突兀，也加入了其中。

  陸衡顰了顰利劍般的眉毛。

  「住口！」

  一聲令下，帳篷里頓時鴉雀無聲，再也沒人敢開口。

  「讓你們來，不是為了讓你們死，是為了你們手中的糧食。」

  陸衡無奈地說出了抓他們來的理由。

  幾人面面相覷，糧食？是要他們交出自己的糧食。

  他們都是來買糧食的，可沒有閒糧賣呀。

  「長官，你會不會弄錯了？我只是來買糧食的，我手裡也只有這一點。」其中一人說完就把自己身上的袋子打開裡面，只有從姜月那裡買來的幾斤蔬菜。

  其他人也都打開了自己的包。

  裡面也只有一丁點東西。

  姜月白眼都快翻上了天，真是好巧不巧，他們抓的人裡面有幾個都是從她這裡買過菜的，還有一個是剛從她這裡買大米的。

  那米太重，他背在背上，但是還是跟著眾人一樣，把米袋子打開了。

  這下好了，他們肯定要把自己供出來了。

  果然陸衡見到新鮮蔬菜和大米，眼裡露出欣喜。

  「這些你們是哪裡來的？」

  聽到問話，幾人不約而同地把眼睛看向了姜月。

  這個時候，姜月也不指望他們能保守秘密。

  深深地嘆了口氣，抬起她一直沒敢抬起的頭，與陸衡來了一個對視。

  視線碰到的瞬間，陸衡眸子微動，這眼睛他見過。

  姜月直直地看了過去，特意捏著嗓子說話：「沒錯，它們的菜是我賣的。」

  奇怪的嗓音，讓陸衡更加確定。

  不過他也沒有拆穿。

  「你的菜和米是哪裡來的？」

  「當然是種的了。」

  姜月說的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