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最終去處

  「我們走吧，先帶你去看那個爪牙。」

  爪牙這個稱呼，雖然過於原始，但意外地貼切，畢竟是這些狸貓的人，沒用爪子，已經是他們有文化的表現了。

  除真點點頭，跟著005走出了電梯，地下一層內很是昏暗，但是根據005的解釋，並不是因為這裡昏暗，而是因為除真剛來，還沒有習慣，就像是上一次她幾乎看不見身邊的所有東西一樣。

  多來幾次之後就會知道，這裡實際上特別亮，並且永遠都不會關燈。

  005的眼睛也變成了細瞳，看來005說的是沒錯的。

  「來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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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5晃了晃尾巴，繼續走著，除真跟在它身後，時不時地左右打量一下，在那些牢房之中被關著不少人，但是那些人都背對著他們，將頭深深埋在兩腿的中間，似乎是因為這樣能夠獲得一點黑暗，不必一直被光照著。

  這裡是一座監獄，而監獄的最深處，關押著004。

  再次見到004，氣氛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激烈，004隻是換了個趴著的姿勢，將自己蜷成一團，但是目光依然緊緊盯著除真。

  「沒想到我會在這裡看見你。」

  說完，又將目光移到了005身上，「你這狗腿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真是看不慣你。」

  005沒說話，只是舔了舔毛，看著除真。

  「你的人被抓住了。」

  「我早就知道了，這裡是系統內部，你以為我獲取信息會比你慢嗎？」

  004的聲音比005更低，即使長得一樣，但是憑藉這一點，可以很好的分出兩隻貓的區別，並且它們的目光也有著細微的不同。

  除真打量著004，皺了下眉，而004似乎很是愜意，繼續說了下去。

  「你以為，我只會安排一個人？太天真了，我勸你，還是保好自己的命要緊，這麼長時間沒聯繫到我，他們一定都會想辦法對你出手的。」

  「你給他們下了命令？」

  「沒錯。」

  只要聯繫不上004，便想盡一切辦法，解決除真。

  004的這個命令在很早以前就下發給了他們，但是真的聽004說出來，卻讓除真更為不解，她皺了下眉，又嘆了口氣，像是在可憐004如今的遭遇。

  「它最後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

  「我想想。」

  005摸了摸下巴，說道：「應該是被清洗掉記憶，然後收回到道具庫吧，至於他本身，則是會被放到某個副本里，當那種npc，boss是不可能了，他只能成為你們隨手就能滅掉的小怪。」

  「你們的npc原來是這麼選出來的。」

  除真有些驚訝，一種大膽的設想在她腦海之中逐漸成型，而005替她將這些設想串成了線。

  「畢竟我們最初也是玩家，協助員是從玩家之中選出來的，你不也是一樣嗎。」

  005晃了晃下巴，示意著除真自己，並繼續說道：「副本里的npc也不可能憑空變出來啊，總要有人出面的，就是那些被淘汰的玩家，哦，對了，還有。」

  「……什麼？」

  不管005現在說什麼，除真都不會驚訝了。

  「觀看你們直播的人，也是那些被淘汰的玩家，不過都是被洗掉記憶的，所以他們不知道自己是死了還是活了，也不知道其他的。」

  所以，那些人才能一直看一場直播，看那麼久那麼久。

  除真啞口無言的望著005，她想說些什麼，但話到了嘴邊，又被咽了下去，按理說，她應該有疑問才對，但是005幾乎把她過去疑惑的事情都告訴了除真，除真沒有什麼能問的。

  甚至忍不住覺得，這些事情真的是她能知道的嗎。

  被淘汰的玩家去了哪裡，這個困擾所有玩家的疑問，竟然在今天得到了解答。

  005似乎很滿意除真的震驚，說道：「如何，我還是很人道的，我告訴你這麼多，你記得不要告訴其他玩家。」

  「不過就算你說了也不要緊，因為你的聲音會自動被消除，並且每說一次，都會被扣除積分。」

  「那些被淘汰的玩家看到你被扣積分的消息，也會對你好感很差，以後就不會再去給你禮物了。」

  「我說了這麼多，也不見你說一句話。」

  005有些口乾舌燥，帶著除真離開了。

  而004隻是默默地盯著他們的背影，一言不發，眼中充滿恨意。

  一隻毛茸茸的爪子伸出了尖細的指甲，朝著欄杆揮去，可是在剛觸碰到面前的欄杆時，刺激的電流便系過了004的全身……

  ……

  「要是004逃走了怎麼辦。」

  「004不可能逃出去的，這點你放心。我剛剛說了那麼多，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除真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點點頭，她倒的確是還有一點想知道的。

  「可以問嗎？」

  「你要用願望來換嗎？」

  005搖晃著尾巴，似乎很是高興。

  它這點小心思幾乎都寫在了臉上，讓除真無奈的笑了下，說道：「當然可以，但是你不需要先聽聽看我想知道的是什麼嗎？」

  「你說。」

  除真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看著005，讓005也嚴肅了起來。

  「我要怎樣才能徹底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副本，回到以前的生活？」

  「這就是你想知道的嗎？」

  005的聲音正經了不少，不像是剛剛那樣在賣萌，而是毫無感情，並正經的詢問著除真。

  「是的。」

  除真頓了頓，趁此機會幹脆又多問了幾個問題，反正都是一個話題的，不問白不問。

  「過去真的有人順利離開過嗎？那個人是怎麼離開的，我要怎麼樣才能離開，和我一起的，林歸曷，他又要怎樣才能離開？」

  005的表情在聽到林歸曷之後便變得有些古怪，他想了想，而後對除真笑了下。

  「後面那個問題，你會知道的，等到你下一次實在忍不住想要問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因為那是你自己要去探查的事情，而前面的問題，我會給你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