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可能這輩子就是分道揚鑣

  蘇月見她盯著手機看，好奇地問：「真的是女朋友？」

  

  「他說不是。」

  姜寧朝她揚了揚手機。

  姜望這時，又發來消息：是董方怡。

  看到這個名字，姜寧一瞬，瞳孔放大，滿臉不可置信。

  「不會是重名重姓吧？」

  她自言自語。

  蘇月更加好奇，「什麼？」

  姜寧道：「那個富婆是董方怡。」

  蘇月愣住：「……！」

  董方怡怎麼會來？

  董方怡怎麼現在跟姜望走這麼近？

  兩人不約而同的疑惑。

  半晌，蘇月說：「我知道了。」

  「我弟之前在三里街，董方怡的店裡幫忙，也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

  姜寧以為蘇月跟她的想法一致，說出來，蘇月卻是搖搖頭。

  「我想的是因為程凜。」

  姜寧恍然大悟。

  董方怡對程凜的感覺，特別複雜。

  一開始，兩人都到了訂婚的地步，偏偏被程凜以那樣的方式毀了。後來，程凜出意外去世，從不聯繫的董方怡出現在墓園。

  若不是姜望瞧見，估計都沒人知道。

  也就是那時候，她和姜望走的近了。

  但是，若說是那種關係……，應該大概不可能吧？

  「咱們現在也只是猜測，可能她只是好心。」

  姜寧不好下結論。

  將安安餵飽，抱給李嫂。

  她和蘇月又出了家門。

  「不在家吃飯嗎？」

  臨走，李嫂問。

  姜寧看了蘇月，說：「到外面吃，如果回來早，我給你帶晚飯。」

  「不用，我能搞定。」

  李嫂笑笑，目送房門關上。

  姜寧和蘇月到達目的地，天色還早。

  秦桑已經在包廂喝了一瓶酒。

  她們到的時候，她正拿著話筒，躺靠在沙發上，跟著放映機唱悲情歌。

  「……從那一天起

  我忘記了呼吸

  眼淚啊永遠不再

  不再哭泣

  我們的愛

  過了就不再回來

  直到現在

  我還默默的等待……」

  姜寧和蘇月站在進門的方向，一人扶著一個門框，聽著悲情的歌曲，相視一眼。

  蘇月一臉懵逼，倒是姜寧一清二楚。

  沒人上前打攪，秦桑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專注地唱著。

  蘇月和姜寧在距離她不遠的沙發盡頭坐下，看了長几上擺著的酒，不約而同地說：「點點吃的吧？」

  「我去點。」

  蘇月出去，包廂剩下姜寧和忘情地唱歌的秦桑。

  「……不要再問你是否愛我

  現在我想要自由的天空

  遠離開這被捆綁的世界

  不再寂寞。」

  一曲完畢，音樂稍作停下，跟著下一曲好像還是上一曲。

  這是在單曲循環。

  姜寧坐在那裡，看著秦桑。

  她終於意識到包廂還有其他人。

  秦桑扭頭，與姜寧對上視線，她沒有任何反應，馬上將臉轉回去，再次舉起話筒，開始唱歌。

  姜寧無奈，她想過去安慰，怎奈身體不聽使喚。

  就在這時，蘇月端著一盤水果，後面跟著一名穿著制服的男服務生。

  他的手裡拿著點餐牌。

  「晚飯就在這裡解決。」

  蘇月說。

  姜寧接走點餐牌，點了自己想吃的，又另外給李嫂也點了一份。

  「上一份，另外一份晚點做，我是帶走的。」

  「好的。」

  男服務生點頭，將點餐牌交給蘇月。

  她點好，過去奪走正在唱歌的秦桑的話筒。

  「累不累，一直這首歌，我都閉著眼睛快會背歌詞了。」

  將菜單塞給秦桑，她看了看又還過去，「沒胃口，不想吃。」

  此時，包廂只有放映機里的輕音樂，顯得沒那麼嘈雜。

  秦桑雖然朝這邊挪了挪，但還是好像刻意不與她們挨著。

  她的神情顯得憔悴無比，黑眼圈很重，滿眼揮之不去的悲傷。

  「失戀了？」

  點好餐，坐在兩人中間的蘇月問。

  秦桑不說話，已然讓人能看出她如今的狀態，分明就是失戀才會這樣。

  「我說你怎麼會突然要去南洋的。」

  蘇月還在念叨。

  姜寧朝她挨著坐近，倒了一杯飲料隔著蘇月，遞給秦桑。

  她紅著眼睛，愣了愣，還是伸手接走。

  「我想喝酒。」

  那杯飲料，她沒還給姜寧，更沒就此放到長几上，就那麼端著，又一次接了蘇月遞來的酒杯。

  兩杯接連一飲而盡，心情似乎好了一點。

  「臭男人，不值得我傷心，我只是在為自己傷心。哼！」

  蘇月見狀，不好說什麼，扭頭與姜寧對上一眼。

  餐食送來，姜寧和蘇月吃的時候，時刻注意秦桑的變化。

  她的餐，是蘇月強行點的一份番茄醬意面。

  現在，她拿著鋼叉，對著一盤子意面，遲遲沒有動靜。

  姜寧不好勸，也不敢勸。

  更多的，她覺得自己沒有資格。

  霍明揚那混球，腦子裡想的什麼，她自己都搞不明白。現在跟秦桑分手，有部分原因是因為她。

  自知之明，姜寧從來都知道。

  「秦桑，失戀這個事，我們都經歷過。其實，你放平心態就好，也別太傷心。」

  蘇月突然安慰。

  姜寧眼睛都沒好瞥一下，只是靜靜地吃著飯，豎著耳朵聽。

  秦桑扭頭，視線透過蘇月看向姜寧。

  「你們都失戀過？」

  她還特意反問。

  蘇月沒多想，姜寧聽著，不得不回頭。

  「對，兩個人在一起，難免不會磕磕碰碰，哪能一直甜甜蜜蜜。」

  「所以，姐失戀後，立馬換個男人嗎？」

  秦桑這話，大有陰陽怪氣。

  蘇月糾正：「姜寧還是阿御，沒有換。」

  秦桑根本不理蘇月，還是盯著姜寧，「我怎麼記得，姐好像跟明揚也在一起過？」

  「對，他劈腿了，我對他只有恨。」

  姜寧很堅定。

  秦桑心情並未因此好轉。

  「早過去的事，現在提他幹嘛。」

  蘇月不解，插嘴笑道。

  秦桑吸了吸鼻子，低頭開始吃飯。

  蘇月看姜寧，她聳聳肩表示不知。

  三個人看著時間，並沒有待到很晚。

  姜寧是最開始提出要走的，她們倆人也知道她有孩子，並沒有強作挽留。

  秦桑喝了太多酒，不能開車，坐的蘇月的車。

  送她回去的路上，停了兩次，都是嘔吐。

  蘇月又是遞紙巾，又是拿水的。

  秦桑吐著吐著就哭了，「我怎麼這麼傻，撿別人穿過的破鞋，結果還不合腳。」

  蘇月在一旁站著，眉頭微微皺著。

  秦桑這是在罵霍明揚，怎麼感覺連姜寧也一起罵了？

  「蘇月，我不甘心。」

  「……別想那麼多。一般這種事，心理上都會出現不平等，那時候，我跟阿池也是，我很難受。為了氣他，還特意找了別的男的。」

  說到這裡，秦桑不哭了，緩緩站起，扭頭看著蘇月。

  夜風將兩人的頭髮吹的凌亂，臉頰早已颳得冰涼。

  秦桑說：「我若是找了別的男的氣他，可能這輩子就是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