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廢棋

2024-06-07 17:24:49 作者: 一靜抹茶

  接到將軍府來信的時候,雪傾歌正斜靠在軟塌上,吃著碧落給她剝的葡萄。

  雪文博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讓她立刻回將軍府一趟,雪傾歌知道這大概是因為上一次雲君彥在府里發生的事情,來向她興師問罪了。

  

  雪傾歌不打算理會。

  可雪文博就像是知道雪傾歌會拒絕一般,這第一封信才剛剛看完,第二封信已經被晚霞送進來了。

  雪文博這一次的意思很明確,若不是不在回去,直接斷了她的藥。

  想起之前雪文博給自己的解藥,原來這個時間來信,是計算著那解藥吃完的時間啊。

  可是那解藥她壓根就沒吃。

  身上的毒素也就是起初兩三天折磨著她,後面基本就沒什麼事情了。

  若不是雪文博提及此時,她都忘記了自己中毒的事情。

  想起那將軍府一眾人的刻薄嘴臉,雪傾歌就有種想要替原主報復的決心。

  雪傾歌起身,「碧落收拾一下,我要回將軍府一趟。」

  「王妃,你傷還沒好呢。」碧落開口勸阻,一臉擔心的說道,「王妃若是要回去,還是請王爺陪你回去吧。」有王爺照看著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

  之前在將軍府發生的事情碧落可沒忘記,她們王妃在將軍府可一點也不受歡迎。

  雪傾歌看了碧落一眼,「那好吧,你先去替我去問問王爺,看他想不想同我回將軍府一趟。」

  可事情似乎很不湊巧,大多時候在書房辦事的雲君彥,這個時候竟然不在。

  這個時候雪文博的第三封信又來了,上面威脅著雪傾歌的話更加的肆無忌憚。

  於是,雪傾歌生氣了。

  既然有人上趕著送死,那她就成全他們!

  沒有雲君彥作陪,雪傾歌倒是一臉的無所謂,只是腦海里充斥著原主被欺負的那些畫面,心情也變得有些壓抑。

  隨行的碧落也是一臉的擔憂。

  馬車停在了將軍府門口,並未有人出門迎接。

  雪傾歌直徑走進府內,哪知道下一秒,徐管家帶著人直接把她和碧落抓了起來。

  雪傾歌本想反抗,可這幅身子太弱了,且又受了傷,就在這拉扯之間,那傷口已經有血跡滲出。

  碧落是有些武功的,可是眼下這控制她的兩個人明顯武功也不弱。

  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

  再怎麼說她現在也是恆王妃,雪傾歌沒想到雪文博竟然敢做出如此以下犯上的行為。

  「大膽,竟然敢如此冒犯恆王妃,你們是不想活了。」被壓制的碧落朝著眾人大喊的呵斥著。

  可眾人無動於衷。

  雪傾歌也不氣惱,看著眼前的徐管家,「你知道你們這樣做的後果嗎?」

  「五小姐,你還是安分一點比較好,這些下人手糙,若是不小心傷了你可就不好了。」徐長衛警告的說道。

  作為這將軍府的管家,他可不是被嚇大的,既然敢對雪傾歌動手,自然是有人在後面授意的。

  雪傾歌剛被人壓制著走到大廳,就看見雪文博陰沉著連坐在那裡。

  「大膽孽障,還不趕緊跪下認錯。」雪文博惱怒的吼道。

  「雪將軍,你可知道你這是在幹什麼,我現在可是恆王府,你竟敢對本妃如此無禮。」雪傾歌冷聲的質問著。

  心裡對雪文博這個渣爹越發的反感。

  「你大概是忘記了你原來的身份,即便你現在是高高在上的恆王妃,可是在這將軍府,你依然是我雪文博的女兒,父親管教女兒,從來都是天經地義。」

  雪文博說完,從身側拿出家法,直逕往雪傾歌走去。

  一旁的碧落雪文博似要對雪傾歌動手,立刻大叫著:「雪將軍,你大膽,竟敢對王妃娘娘動手,你就不怕王爺嗎?」

  「本將軍從來不知道,你竟然敢如此忤逆我的話。」雪文博不理會碧落的威脅,對著徐管家擺擺手,碧落直接被帶了下去。

  他直逼的站在雪傾歌眼前。

  手裡把玩著家法,眼裡充滿了深深的厭惡。

  雪傾歌看向那根棍子本能的瑟縮一下,而後嘴角輕笑,還當她是小時候呢。

  小時候每次犯錯誤,哪一次他不是用它來懲罰她,原主對它的害怕不言而喻。

  「雪將軍現在還用這招數,不覺得老套。」雪傾歌面上帶著一絲輕笑的問道。

  本來只是想著嚇唬嚇唬她,可是見雪傾歌沒有半點的害怕,雪文博臉更陰沉了幾分。

  眼眸閃過一絲殺意。

  「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如此,那解藥你就別想要了。」雪文博冷哼哼的威脅道。

  對於雪傾歌突然的變化,他倒是沒想太多,只覺得是她坐上了恆王妃的位置,才變得膽大的敢跟他頂嘴。

  「解藥我的確是不想要,不如你就好好留著自己用吧。我只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你就這麼不待見我。」這話其實是替原主問的。

  雪雅婷做了如此傷風雅之事,卻一點懲罰也沒有。

  同樣是他女兒,為何差別會這般大。

  「不聽話的棋子對本將軍來說就是廢棋一枚。」說話間隱藏在袖袍里的手已經開始運用內力,準備對雪傾歌出手。

  只是下一秒,他的喉嚨卻被雪傾歌用銀針抵住動脈的位置。

  出手不成還被反殺,雪文博自然是一臉錯愕。

  「你……」

  「你什麼你,你以為我還是如從前那般乖乖聽話,任由你們擺布的雪傾歌?」雪傾歌玩味的笑著,同時手上的銀針稍微用力,扎入了雪文博的皮膚里。

  準備反抗的雪文博臉色一僵,與此同時,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四肢開始沒有知覺。

  「你對我做了什麼?」雪文博驚呼道。

  「對你做了什麼,你現在不是感覺到了?」雪傾歌嘴角帶著笑意,「只准你給我下毒,就不准我給你下毒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還之。

  她對雪文博可是半點親情都沒有,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雪文博看著眼前這個滿眸冷意,卻面帶著笑容的女子,一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感徒然升起。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那個膽小懦弱的雪傾歌是肯定不敢這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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