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不敢邀功
2024-06-07 17:24:11
作者: 一靜抹茶
「數十載?你才多大?」
「不管幾載那都是過去了,現在的我只想活好當下,所以你真的沒必要防著我,我不是雪文博的女兒,我只是頂著她女兒的身份活著,我不會幫著他做半點傷害你的事情,畢竟現在我想以恆王妃這個身份活下去。」
廂內突然沉默。
直到馬車停在了宮門。
雲君彥已經在太監的指引下往太極宮走去,雪傾歌有些不放心的喊著,人已經快步走到了他面前。
「我不太放心你一個人去面聖,不如我先行陪你去向皇上請個安,然後我再去給太后請安問診。」
不知道為何,自走入這皇宮裡,雪傾歌的心就不太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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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乎是看出了雪傾歌眼中的擔心,雲君彥並沒有拒絕她,。
兩個人就這麼並肩走著,,誰也沒在開口說話。
「恆王到。」站在門口的太監宣道,看著恆王滿臉恭敬,「王爺請進。」
一進太極殿,雪傾歌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藥味兒。
雲君彥帶著他上前請安,那皇上正斜靠在軟塌上,一旁的郭公公正在精心伺候著。
雪傾歌一眼就認出了當時要灌她毒酒的郭公公。
「來人,賜座。」皇上開口。
「皇兄這是怎麼了?」雲君彥冷聲問著,人已經做到了椅子上。
「朕這兩日偶感風寒,喝了藥現在已經好多了。」蒼勁洪亮的聲音中,中氣卻不足。
整張臉的臉色也不太好。
雪傾歌自請安後,便一直乖乖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想當個透明人。
「朕聽聞恆王妃醫術了得,本來還不相信,今日見恆王恢復如初,醫術果然是厲害。」皇帝的臉上一直保持著毫無破綻的微笑。
在外人看來,他就像是好大哥一般關心著自己的弟弟。
「皇上,臣媳只是略看醫術,懂一點皮毛,恆王殿下能醒過來,還是多虧了藥老的救治。」雪傾歌推諉著。
「哦?難道外界謠傳皆是假的?」
「外界傳聞的確很多都不可相信,皇上您也知道我自小都帶著府內,並沒有接觸過什麼關於學醫方面的東西,最多也不過是接觸過基本書籍罷了,還請皇上明察,臣媳不敢邀功。」雪傾歌跪在地上,言辭誠懇,一臉真誠。
「臣弟如今能醒過來,的確是多虧了藥老,也多虧了皇兄,若不是皇兄給臣弟沖喜,或許光有藥老臣第也全然醒不過來。」雲君彥平靜的說道。
皇帝是個聰明人,怎麼可能聽不出雲君彥的話外之意。
「既然恆王已經恢復,那朕也就放心了。要知道臣第昏迷的時間裡,朕可是每日都在替你擔憂著。」說話間,那張臉上浮現出一絲擔憂。
雪傾歌冷哼,若是真擔心,人都沒死就要下葬。
真是虛偽!
「不過恆王這才剛剛醒來,朕覺得你還是多多修養才是,邊關之事,恆王無需擔憂,還是好好的在天都養著吧。」
「皇兄說的事,臣弟雖醒過來,可是身體卻虛弱得很,尚且需要時日恢復。」從頭到尾沒有給皇帝雲德宇一個正眼。
看著雲君彥那桀驁不羈,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皇帝心生不悅,卻為表現出絲毫。
依然笑容依舊。
在一旁的雪傾歌自然是感受到了那微妙的暗鬥氣息,就在她覺得自己剛才完全是多此一舉的要陪著雲君彥來的行為後悔時。
她被公公帶著離開了太極宮。
太后的口諭又來了。
雪傾歌抬眸看著宣和殿的巨大牌匾,有種才出狼窩又入虎穴的感覺。
深呼吸,吐了一口濁氣,挺直腰杆,打起了她十二分的精神這才敢往裡走去。
可剛進去,就被管事嬤嬤告知,太后鳳體欠安,正在休息。
管事嬤嬤將她帶到側殿等候著,也正好讓雪傾歌可以休息。
不用站在門外等候,自然是再好不過。
只是她剛剛關上門準備好好的休息一下,卻瞥見了門外似乎有人在監視著她。
立刻連接小白讓她幫她分析一下這裡的環境是否危險。
「主人,這裡的空氣中含有安眠成分,可導致人昏迷。」
果然,就知道她們不會這麼好心安排她休息。
一想到今天早上碧落對自己說的那些外面的謠言,看來現在不光是皇上相信,連太后也相信了。
否則也根本不會試探她。
雪傾歌莞爾一笑,坐在桌邊,悠閒的品茶,只是沒一會,她整個人就乖乖的靠著桌子,像是睡著了一般。
沒一會,有人進來,上前查探了一番她的脈搏,像是在確定什麼,而後快速的離開。
雪傾歌醒過來已經是兩個時辰後了,一旁等候的丫鬟直接帶著她去見太后了。
可能是試探的結果讓人滿意,一直不怎麼待見雪傾歌的太后,此刻看著她也算是和顏悅色。
「你就是雪將軍的嫡女雪傾歌?」蘇太后說話間一直打量著雪傾歌。
眼前這個一身華貴服飾頭戴朱釵,畫著精緻妝容,雖然年過六旬卻保養得當的婦人就是當今皇上的母妃,如今的蘇太后。
「兒媳給母后請安。」雪傾歌乖巧的行禮問安,不敢有一絲的怠慢。
「聽聞恆王能醒過來,全靠王妃的醫術?」蘇太后微笑的說道,「想不到這雪將軍倒是挺會培養女兒的。」
說話間卻沒有讓雪傾歌免禮的意思。
蘇太后雖然面帶微笑,可雪傾歌卻看到了蘇太后那雙眼睛裡對自己的厭惡。
且是毫不掩藏的。
雪傾歌彎曲著腿,雙手扣在一側,艱難的保持著這個動作,可面上卻要帶著一副無可挑剔的微笑。
「母后聖明,兒媳並不會什麼醫術,只是從一些書籍上看過一些,略懂皮毛而已,且王爺能醒過來,全都是老天和藥老的功勞,兒媳可不敢邀功。」
如果此刻面前有一面鏡子,雪傾歌一定會被鏡子裡的自己給噁心吐。
這種虛以委霓的招牌微笑,她曾經是多磨的憎惡。
可現在自己卻用上了,還這般的自然。
果然和保命相比,什麼都是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