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徵召入伍
2024-05-01 09:03:40
作者: 臣言
任憑辛冉怎麼勸,溫言都決定留下。
溫言返回御景園,但沒有通行證根本進不去。微信的位置分享還在持續中,她一人站在小區門口,等待陸曜派人過來接,然而從下午到晚上,嘴唇都凍紫了,還是沒有人來。
她沒再繼續等,推著行李箱走到馬路上,一邊走一邊等計程車。
遷移的消息發出後,大部分交通工具已被政府徵用,明天開始會持續一個月的遷移,西北……將逐漸變成一座空城。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都快黑了,溫言推著行李箱,漫無目的地繼續走著。路過一個十字路口,在等紅綠燈的時候,一輛黑色越野車從對面馬路飛速行駛過來,然後停在離她一步遠的位置。
坐在主駕駛座上的陸曜打開車門下車,身上穿的還是在溫家後院,溫言初次見他的那套黑色西服。
陸曜已經走到她面前,眼神平靜,注視著她:「上車,我送你去機場。」
他奪過她手中的行李箱,放進後備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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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坐在副駕駛座上,陸曜習慣性俯身去幫她系安全帶。
「四哥,我不走。」溫言與他對視,「四哥要是不想看到我,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打擾你。」
「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陸曜逼視著她,不容許她再有任何逃避的眼神。
「我知道你準備再入伍,參與接下來的救援,我想留下來照顧你。」
「為什麼想留下來照顧我?覺得我可憐?」
「四哥可憐嗎?」溫言揚起唇,笑容無奈,「我才最可憐吧?莫名其妙被四哥你騙到手當老婆,又莫名其妙被你趕走。四哥忘了,我向來就不是什麼聽話的女人,憑什麼你讓我走,我就得走?」
她這副眼神,像足了那天在溫宅見她,對付溫臣時鬼精蔫壞的樣子,他問:「確定不走?」
「很確定。」
兩人在車上僵持了幾十秒,後面的車子鳴笛提醒已經綠燈,陸曜才幫她系好安全帶,坐回了主駕駛座上發動車子。
一路上兩人都沒開口講話,到了御景園後,溫言下車走到後備廂前,剛拿出行李箱就被陸曜奪走。
陸曜一句話都沒說,打開院門逕自朝裡面走。
溫言默默地跟在後面,走進去後,她看到陸曜已經下了樓。
「四哥去哪兒?」
陸曜連頭都沒回,淡聲回了三個字:「回公司。」
西川一旦有大餘震,歐陸的油井勢必會坍塌,為了安全起見,近期集團都在安排工人撤離去臨市。
……
回到公司後,陸曜明顯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尚珺彥忍不住輕嘲:「把你老婆騙回來了」
「注意你的言辭,騙這個字極其不恰當。」
「那你告訴我應該用什麼字?本來部隊那邊就沒有要咱倆再入伍的意思,你小子非要散布我跟你一起被徵召的消息。」尚珺彥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小子這麼陰險狡詐?」
「跟你做的比起來,我這並不叫陰險。」陸曜拿過尚珺彥手中的打火機,點上一根煙,輕嘲道,「你都逼得你們家二叔快退位了。你出手再狠點,不出幾日,他就會讓尚珺墨主動把蘇晴送到你面前。」
陸曜回到御景園已經凌晨了,他跟尚珺彥喝了不少酒,兩人在門口告別時還分別稱呼對方為老狐狸。
溫言還沒睡,聽到外面的聲音便拉開窗簾,看到陸曜走進院子裡,他步伐不太穩,看起來像是醉了。
她下樓,陸曜剛推門而入。
「四哥喝酒了?」還未走近,溫言就聞到他身上刺鼻的菸酒味。
「嗯。」陸曜淡聲應道,然後換上了拖鞋,逕自朝客廳走去。
溫言搶先幫他倒了杯水。
「謝謝。」這語氣明顯還是很淡漠,陸曜接過水抿了幾口,脫去大衣隨手扔在沙發上,解開了領口的幾顆扣子,坐在沙發上。
溫言拿起大衣掛在玄關處的衣架上,再回客廳時,看到他正閉著眼睛休憩,她說:「四哥,上樓休息吧。」
陸曜緩緩睜開眼睛,目不轉睛地看了她片刻,沒有講話,起身朝樓上走去。
陸曜來到浴室,剛脫下襯衣,敲門聲響起。
「晚上醫護人員有過來,他們說四哥的傷口的該換藥了。我讓他們留下了醫藥箱,今晚我幫四哥換藥。」溫言拿著醫藥箱站在浴室門口,說完後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她就擰開門把手推門進去。
陸曜沒阻止她,背過身去脫下襯衣,說:「我先洗澡。」
「我幫你。」
溫言將醫藥箱放在洗手台上,走過去接過他手裡的襯衣,又拿起花灑先調試水溫。
陸曜凝視著她,眸底的眼神開始變得複雜,說:「我不缺保姆。」
「你見過我這麼漂亮的保姆?」扭頭看到他褲子還沒脫,「四哥要穿著褲子洗澡?」
陸曜的後槽牙又開始癢了,狠狠咬了一下,在這女人的注視下解開皮帶扣,脫下了褲子。
突然坦誠相對,溫言握著花灑的手微緊了下,她別開眼去,拿起了一旁的毛巾浸濕。
陸曜走到她面前的凳子坐下,背對著她,感覺到她綿柔溫熱的掌心覆上左肩膀,身體再次有了反應。
感覺到了他肌肉的繃緊,溫言咽了咽口水,先解開了他背部的紗布和繃帶,看到傷口癒合得很好,沒有再滲血,「傷口癒合期間要禁菸酒和辛辣,四哥下次不要再喝酒了。」
溫言拿起溫熱的毛巾,擦過的他後背、手臂,又來擦拭他的胸膛,看到他閉著眼睛,一張英俊耐看的臉,溫言才體會到什麼是男色誘惑。
知道他向來理性,就算是有了反應也能自己壓制,可她還是繼續往下擦。
陸曜立刻睜開眼睛,緊盯著她,墨色眸底照舊沒有任何波瀾:「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四哥不想嗎?」看到他眼神中的不悅,溫言迎著他的視線淺笑,「可能四哥真的不想,是我多想了。」
她起身放下毛巾,拿起花灑準備幫他沖洗。
突然,手腕被身後的男人狠狠攥住,花灑掉在地上,水全部噴到了她的身上,還沒彎身去撿,身體就被他抵到了牆壁上。
陸曜將她轉過身,用力捏起她的下巴俯視著她,眼神不再是剛才的平靜:「溫言,我給過你機會,讓你走。」
她身上粉色真絲吊帶裙濕漉漉地貼在身體上,不懼地與他對視,胸脯高低起伏,氣息有些紊亂:「如果四哥想讓我走,大可以等我走後再散布跟尚珺彥被徵召入伍的消息。」
面前這個男人的狡猾,她早已深有體會,可明知道他又挖坑,自己還是忍不住往下跳:「四哥,你要給我時間,雖然我沒有那麼快會接受一個男人走進我的心裡,但我會努力嘗試,如果你等不及,那就不要再給我挖坑讓我跳。」
她終於鬆口,雖然只是嘗試……
陸曜壓低了頭,雙手捧起她的臉,道:「我如果等不及,又怎麼會不斷地挖坑讓你跳?溫言你記住,你的心……我勢在必得。」
這次是溫言主動吻的陸曜。
她摟上他的脖子,仰頭找尋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