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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4一同參加百日宴

2024-06-09 18:55:12 作者: 韓九

  時爾同樣也看到了時蕭伯。

  二十四歲的男人,閱歷與底氣遠不及三十五歲的時蕭伯。

  加上,如今時蕭伯是時家的家主,是時爾祖父輩都尊重的對象!

  時爾本能站起身,手掌上爬起了一層冷汗:「四哥我……」

  視線里,站在房門口的男人邁開長腿往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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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場凌厲,所有人都屏聲斂氣。尤其時爾,有幾下都慌張得沒辦法呼吸。

  這張「冒險牌」內容,不單單只是親吻,還有一個附加條件:「令你心動的異性。」

  當著丈夫的面,妻子親吻了一個令她心動的異性。

  但凡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

  「四哥這只是一個遊戲,應該是我離四嫂很近,她就近……」

  「你的事你父母會跟我談。」

  男人語調凌冽,他並未給時爾半個眼風,徑直地走到時念身旁。

  「念念,回家。」

  時念沒有抬頭,都能想像到時蕭伯冷下來的臉。

  他生氣的時候其實她有點怕。

  她看向退到一旁的時爾,「是我接受了大冒險遊戲,只是親了一下他的臉而已。」

  時念抬起頭,「不算什麼大事,你也要計較嗎?」

  男人戴著眼鏡,可是裝飾物都無法佯裝出那份斯文。

  與他對視,只能看見深邃眼眸下的陰冷。

  時蕭伯低頭看著她:「我只說一遍,回家。」

  時念將視線從他臉上移開,起身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腿有些軟。

  她還沒站穩,手腕就被時蕭伯扼住了,男人將她拽到身前,就拉著她離開了房間。

  -

  走廊上。

  時念被他強制性握著手腕,在走路的過程中不停地反抗。

  「我出門跟朋友一起聚餐不可以嗎?西方禮儀中都有親吻,我以長輩的身份親一下時爾怎麼了?」

  「時蕭伯你不要這麼不講道理,不要以為跟我結了婚就能管控我的一切。」

  時蕭伯拉著她出了別墅。

  一路步子不停,拽著她到了賓利慕尚車前。

  他把人壓在車門上,「時念,你是不是以長輩的身份親時爾,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天已經黑了,暮色籠罩大地。

  時念被時蕭伯禁錮在車門與他胸膛之間,她只覺得男人比黑夜的夜色更可怕。

  再可怕,她也不能慫。

  如果不能快刀斬亂麻,她只會越陷越深!

  「是!我自己清楚!」時念昂起腦袋,用大嗓音來佯裝氣勢:「我就是對時爾產生了好感。」

  「我喜歡他樂觀積極的態度,喜歡他骨子裡的溫柔,喜歡他謙謙公子的氣質。」

  「他滿足了我從小到大的擇偶標準,是我心裡最理想化的伴侶模樣。」

  時念卡殼了一下。

  她錯開眼神,不與時蕭伯對視。

  「他年齡與我相仿,就連長相也在我的審美點上,我被他吸引是很正常的事。」

  瞧她把精神出軌說得這樣理直氣壯。

  這些假話說出來的時候,時念自己都覺得「一個人怎麼能對著愛她的人說這些傷人的話?」

  時蕭伯即便比常人能忍,但他也是血肉之軀,他也會傷心。

  思及此,時念心口驀地疼了一下。

  還沒等她緩過這個勁兒,身前的男人忽然加重了手上的力氣。

  他將她往上提,被迫讓她仰頭看著他:「時念,你看著我說你心裡沒有我。」

  借著別墅淺薄的燈光,時念近距離與男人的眼睛對在一起。

  她唇瓣開合幾次,都沒辦法將那句「我心裡沒有你」說出來。

  原來,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無論如何都說不出極度違心的話。

  「說不出口了?」時蕭伯再次問。

  時念想躲開他的視線,可他故意將她釘在遠處,不許她躲。

  時念索性說:「心裡有你和心裡一直有你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時蕭伯,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結束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開始新的感情嗎?」

  「我現在有了動心的人,你覺得我還能把你裝多久?」

  時蕭伯盯著她,試圖從她眼睛裡看出謊言的成分。

  不知這次是時念裝得太好,還是她說的確實是真話,他並沒有找到異樣。

  她坦然的樣子無比真誠。

  真誠得令時蕭伯有怒氣都發不出來了。

  男人解開對她的禁錮,將她從車門上拉開,「喜歡玩,你就玩個夠。」

  時蕭伯上了車,「唐德,開車。」

  站在一旁的唐德回過神,他看了看無動於衷的時念,又看了眼車后座方向。

  唐德靠近時念,「太太,不要和四爺鬧脾氣了,太晚了外面不安全,先回……」

  「開車。」時蕭伯重述。

  唐德立馬從時念身旁走開,快速上了駕駛座,驅動車子離開。

  車子離去的速度很快,幾乎是片刻時間,就在時念的視線中消失了。

  女孩緩緩蹲下身。

  婚後一個多月時間,她對時蕭伯百般刁難,說話更是刻薄。

  他始終縱容她寬宥她,如今終於生氣了。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嗎?想要一段破裂的感情。

  然後兩個人分開,一別兩寬。

  怎麼才剛開始,她就覺得心疼了?

  -

  賓利車內。

  車廂空間密閉又狹小。

  即便是前后座,唐德也被這股沉重的低氣壓壓得高度緊張。

  太太無論怎麼任性,四爺都不會說她。可是太太千不該萬不該,當著四爺的面公然出軌。

  憑著自己親眼見到時蕭伯對時念的寵愛,唐德硬著頭皮試探:「四爺,北歐夜裡很不安全,太太一個人在外……」

  「派幾個人跟著她。」

  「好的四爺。」唐德立馬應著。

  果然,就算生氣,四爺還是想著太太,顧著她的安危。

  -

  自那天晚上爭吵後,時念整整有一周的時間沒有見到時蕭伯。

  他一周都沒有回天堂別墅。

  今早起床,時念從時揚那聽到有關時爾的消息,據說是讓時爾移民了,再也不會出現在北歐。

  「抱歉。」時念與時揚道了聲歉。

  她的事無端連累到了時爾,是她的原因。

  「叩叩叩」

  主臥房門響了幾聲。

  小保姆推開門走了進來,「太太,有一位自稱大長老屋裡的夫人來了家裡。」

  時念關了手機從飄窗上下來。

  她下了樓,前往客廳見客人。

  「家主太太。」年過半百的婦人起身朝時念問候道。

  「您不用客氣。」時念走上前,在沙發上坐下,「您來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家主太太,今天晚上是大長老的曾孫百日宴。」

  「時家歷來有習俗,小孩能得到家主和太太的祝福,會平安長大。」

  「我特地來邀請您今晚參加孩子的百日宴,您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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