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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8永遠不能推己及人

2024-06-09 18:55:01 作者: 韓九

  許是剛醒過來的緣故。

  

  時念聽著時蕭伯的聲音,尤為性感。低沉磁性,像一張老舊的唱片。

  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愛過的人,無論多久,他的細枝末節還是會讓自己動心。」

  時念認命般由他抱著。

  她靠在他懷裡,聽著他穩健的心跳聲。

  時念話語聲很輕:「時蕭伯你永遠不能推己及人,不能為別人著想。」

  「留下你就是不為你著想是嗎?」

  男人低頭想吻她,時念卻先一步將臉埋進了他懷裡,沒讓他吻著。

  「你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體會我的痛苦嗎?」

  時蕭伯感受到胸膛的濕意,是她的眼淚。

  她怎麼知道他沒有站在她的角度想過?

  權衡再三,時蕭伯只得出一個結論:不讓時念離開。

  「你可以恨我。」

  「我已經恨你了。」她說。

  「恨我還不解氣,心裡其實想讓我賠罪對嗎?」

  時念沉默了一會兒。

  再開口的嗓音,明顯帶上了嗚咽,「是,我想讓你償命,要你下地獄去給我媽媽道歉!」

  「可是我不中用,狠不下心親手殺了你。」

  就算給她一把水果刀,時念都無法將刀刃插入時蕭伯的胸膛。

  這是她愛的人。

  夾在這種痛苦之中,她還不如拿刀結束自己的生命。

  「念念。」

  「我不想聽你說話。」時念打斷他的話,「一點聲音都不想聽到。」

  -

  婚禮後,時念的生活並沒有發生多大的改變。

  她依舊住在天堂別墅,大四畢業了不用再去學校上課,終日無聊。

  若說改變,那就是時家全族都認識她了。

  前來拜訪的人很多。

  「太太,家裡來客人了,您下樓接待一下嗎?」小保姆進了主臥。

  日上三竿了,時念還窩在被子裡。

  「時蕭伯不在家嗎?」

  「四爺在呢,您是家主夫人,族裡的人來拜訪您,您還是應該下樓見一見的。」

  時念沒好氣地坐起身,隨手拿起一旁的外套披在身上。

  掀開被子下床,穿好拖鞋就往外去了。

  走在樓梯上,都能聽見客廳里的交談聲。

  「四爺,太太下來了。」小保姆先進了客廳,與時蕭伯說。

  客廳里一眼望過去,差不多十來位賓客,

  見時念進來,大家紛紛起了身,禮貌恭謹地稱呼了聲「夫人。」

  每個人都比時念年紀大,卻彎著腰向她問候。

  時念並沒搭理他們,徑直走到時蕭伯身旁坐下。

  男人伸手摟著她,這才對其他人說:「念念剛睡醒,她年紀小有點起床氣,別介意。」

  「沒事沒事,夫人年紀小我們都理解。」

  「就跟我家小女兒一樣,這樣的女孩子才惹人疼。」

  大家相繼附和,說的話都跟抹了蜜一樣。

  時念就那麼無聊地坐在時蕭伯懷裡,聽著他們交流一些她聽不懂的時家的事。

  一直到下午,這些人才陸續離開。

  客廳里沒了客人們的身影,時念打了個哈欠:「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在這裡接待這些人?」

  「我根本就不想下樓跟你一起,聽你們談論這些話題。」

  時蕭伯圈著她的腰,哄著生氣的小公主,「我看你天天在家裡常做的事就是睡覺,想讓你多結識一些朋友。」

  「若是跟哪一位年齡相仿的人合得來,你們也可以經常玩。」

  「我不想。」時念又說,「我睡覺就是為了能少看見你,我不喜歡玩,更不喜歡跟你們這些人玩。」

  時念將時蕭伯的手從自己腰上拿開。

  女孩起身離開客廳。

  小保姆站在一旁,皺起了臉,「四爺,太太這……」

  「沒事,鬧脾氣而已。」時蕭伯也起了身,隨著她一塊走了。

  看著四爺追著太太上樓的身影,小保姆暗自暗自嘆了一口氣。

  結婚也有一個月了,太太每天都是這幅冷臉,不給四爺半分面子。

  而四爺呢,事事順著太太,縱容太太。

  小保姆不懂,為什麼太太會變成這樣,以前太太明明也很喜歡四爺。

  -

  主臥。

  時念坐在飄窗上,望著窗外的樹木發呆。

  時蕭伯進了屋,在她身旁坐下。

  「我日後讓他們少來家裡,不打擾你休息。」

  「再過些日子就是冬至,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我抽空陪你去玩。」

  「跟你沒有想去的地方。」時念說。

  「那你想跟誰去?」時蕭伯給她羅列人物,「時爾、時揚還是你的大學朋友孫琳?」

  時念面無表情,「只要沒有你,跟誰都可以。」

  「念念。」時蕭伯拿她沒有辦法。

  時念將視線從窗外移開,她轉過頭正視時蕭伯,「我想去滑雪,叫上時爾時揚孫琳,還有林老師。」

  「林老師?」

  「對,任教我們專業的林溫綸。」時念看著他。

  時蕭伯對林溫綸本來就有敵意,準確來說是醋意,他不喜歡她跟異性來往。

  「你不答應就算了,我不出門。」

  「我答應你。」時蕭伯向她妥協,但他堅持底線,「我需要跟你一起去。」

  時念當然識趣,這是他能做的最大讓步。

  女孩點頭,「好。」

  時蕭伯伸手握住她的手,「下樓吃飯吧。」

  每天讓她吃飯就是一件難事,一整天也吃不下什麼,瘦了好幾斤了。

  此刻答應了她的要求,時念倒是很好說話。

  女孩從飄窗上下來,由著時蕭伯牽著她的手往主臥外走。

  她問:「吃什麼?」

  「小保姆做了你喜歡吃的西餐。」

  「我今天想吃中餐。」

  「嗯,重新讓人做。」時蕭伯說。

  時念每天變著法地試探他的底線,可是時蕭伯就像不會生氣一樣,任憑她胡鬧。

  若是她生氣了,他也會一遍又一遍耐心地哄。

  原本公司和族裡瑣事很多,可時蕭伯都鮮少出門工作,事情都帶回了天堂別墅。

  幾乎每天都陪著她。

  「時蕭伯,是不是我做什麼你都不會生氣?」

  「是不是我提任何要求,你都能答應?」

  二人順著樓梯一級一級往下走。

  時蕭伯低頭看她,「那得看是什麼事,提的什麼要求。」

  「我不會做婚內出軌的事。」

  時念又補充,「自然也不會做傷害自己的事。」

  聽到這兩句話,時蕭伯稍稍點頭,「你想要做什麼事?」

  「還沒想好。」時念搪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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