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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2024-06-08 17:56:40 作者: 直白

  「我是蕭放的爸爸。」

  這個男人是……

  蕭放的爸爸。

  我在玻璃窗上看到自己目瞪口呆的樣子,確切的說是驚訝,我沒想到,我和蕭放父親的第一次見面是在蕭放處在危險期的情況下。

  這多戲劇呀!

  之前,我和蕭放爸通過一次電話,他很明確的表態說,他不希望我和蕭放在一起,我們結婚的事他是不會同意的。因此,之後蕭家不斷的給蕭放安排相親,就是為了讓蕭放離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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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我對蕭放爸是有一些畏懼的。

  或者說,這種畏懼的心情多半是來自愧疚。

  如果不是我,蕭放現在也不會躺在ICU病房裡,是我對不起蕭放,對不起蕭放爸,對不起蕭家。這也證明了,蕭放爸當初讓我離開蕭放是對的,而我沒那麼做,才把蕭放害到這步田地。

  「伯父。」我馬上站起來。

  蕭放爸身上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他身高沒有蕭放高,但氣勢上絕對是蕭放這個年紀不能比的,光是站在蕭放爸面前,我都感覺自己快被壓的喘不上氣。

  有句老話說的對,虎父無犬子。蕭放本就是一隻猛虎,他爸爸的威嚴更勝一籌。

  「許小姐知道蕭放的情況嗎?」蕭放爸看著玻璃窗里的兒子問我。

  「知道,醫生說蕭放還沒度過危險期。」

  「許小姐覺得蕭放這一身傷是誰造成的?」

  「是我,他是為了保護我,才變成這樣的。」

  「既然這樣,為了蕭放好,許小姐是不是應該離開他。」

  「……」

  我一時無語,沒有回答蕭放爸的話。

  原來他剛剛問我那麼多,就是想讓我自己開口,說離開蕭放。

  「伯父,我想你不了解我,我不是一個共富貴不能共患難的女人,也不是怕給蕭放帶來麻煩就遠離他的女人。我和蕭放這輩子是要綁在一起的,這個男人要定的,也跟定了,就算他癱了殘了躺在那醒不過來也是我許安然的男人。他說過他要娶我,要對我好,願意用身家性命來愛我,所以他為我受的這份罪是他心甘情願的,只要他願意,我就願意跟著他,不管到什麼時候,遇到什麼事,我許安然都不會放手!」

  這些話我必須講出來,都到這個時候了,我還有什麼拉不下臉的。

  蕭放都為了我躺在那了,是死是活還不一定,我還有什麼可矜持的,不管蕭放爸怎麼看我,我都要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很好,既然許小姐這麼愛我兒子,那請你成全他和蘇家的親事。你愛他,能跟他在一起就好了,名分這種東西應該不在意才對。」

  「不,我在意。我要跟蕭放結婚,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子。」我態度很堅決。

  這種事不是我愛蕭放就可以退讓的。

  這個時候,不是我表達善心的時候,我的男人我憑什麼讓給別人,不但是人,一個名分,哪怕是一個稱為,一點點權益我都不能讓。

  整個跟我交談的過程中,蕭放爸的目光一直落在玻璃窗上,直到最後他也沒給我一個答案。臨走的時候,甚至沒看我一眼。

  我想我終究不是他想要的兒媳婦,因為我沒有扶持蕭放的家庭背景,這一點蘇婉欣很合適。

  但我不會因為這個而放棄和蕭放在一起。

  因為我知道,病房裡一動不動躺著的那個男人是為我受的傷,他心裡只有我,只想要我,如果我退縮了,是成全了蕭家,卻辜負了他。

  蕭放媽是下午趕到醫院的,看到ICU病房裡的蕭放差點暈過去,還好我和跟著過來的人扶住她,扶到椅子上坐下,穩定了好一會兒,她人才清醒過來,但很明顯,精神狀態很不好。

  「我兒子不會有事吧?」蕭放媽喃喃的問著。

  我也不知道她是在問誰,但還是開口回答說,「醫生說還沒度過危險期,但目前還算穩定。」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說的有沒有醫學依據,但我必須加上最後一句,不然我怕蕭放媽媽承受不住。

  「那我兒子什麼時候能醒?」蕭放媽望著玻璃窗。

  我心裡也沒有答案,無力的回答說,「應該快了。」

  蕭放媽合上眼,是不想看到蕭放這副遭罪的模樣,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

  我拿了紙巾給她擦,「伯母,蕭放一定會沒事的。」

  蕭放媽點頭,問我,「是誰害了我兒子?」

  誰?

  我心頭一緊,攥著手指說,「都是我害得。」

  蕭放媽愣愣的看著我,目光閃爍,是不相信。

  這時蘇婉欣從外面回來,手裡拿著給我帶的飯,她應該是聽到我們剛剛說的話,為我解釋說,「跟她沒關係,是白夢婷,為了給白家報仇,才對蕭放下手的。」

  蕭放媽不可思議的抬著頭,「白家?白夢婷不是在五年前的車禍……死了嗎?」

  看吧,蕭放媽也是這麼認為的。

  蘇婉欣從頭到尾解釋了一遍,大體跟我想的一樣。

  蕭放媽一時難以接受,畢竟是死了五年的人,突然說是借著姐姐白夢瑤的身份騙了所有人五年,確實很難讓人相信。

  「可……即使是蕭放當年帶走她姐姐的,可車禍也不是我兒子造成的呀!再說,她癱了五年,我兒子可是盡心盡力的照顧她,她這麼可以恩將仇報啊!」

  蕭放媽哭成個淚人,可憐蕭放躺在監護室里,滿身插著管子,換做任何一個媽媽見到自己兒子這樣,恐怕都受不了。

  蕭放媽應該是從國外直飛回來,身上除了一件大衣,沒有一件這個季節該穿的衣服,人折騰了一天,明顯體力不支,坐在椅子上都要我和蘇婉欣扶著。

  我使眼色,麻煩讓蘇婉欣送蕭放媽回去休息。

  蕭放媽不願離開醫院,我和蘇婉欣勸了好一陣,最後說好,我先留下看著,明天她帶了吃的過來換我。

  好不容易勸走了這位母親,蘇婉欣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提醒我吃飯,要是我再倒下了,就算蕭放醒了也會開心。

  我點頭,這些我都知道,我要蕭放趕快度過危險期,同時也要保證自己的身體健康,畢竟我是抱著和他相伴一生的信念守在這的。

  夜裡,我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看著玻璃窗里的蕭放,之前兩個在一起時的畫面一張張湧現在腦海里。

  他第一次敬我酒。

  第一次念我名字。

  第一次拉我的手。

  第一次送我回家。

  第一次抱著我

  第一次吻我。

  第一次說,「老子真TM想上了你」。

  所有的第一次都是蕭放給我的,這個男人太壞,把他所有對我好都深深刻在我心裡,當那些記憶湧上來時,賺了我大把的眼淚。

  我在心裡念著,「不管怎麼樣,蕭放你一定要醒。我的眼淚不能白流,你醒了,統統都要還給我,一滴都不能賴。你要是敢丟下我一個人,我就哭死給你看。」

  話正在心裡念著,突然聽到走廊盡頭傳來腳步聲。

  我收了眼淚,抬頭的時候,看到蕭放爸,他站在玻璃窗前,背對著我,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默默的,默默的看著玻璃窗的人。

  當時是凌晨三點啊。

  我想,雖然蕭放爸表面看起來很嚴苛,對兒子看似很無情一樣,但不得不說,蕭放爸對蕭放所做的一切也是父愛的一種表現。

  他不在乎這個兒子,不可能凌晨三點來醫院。

  他希望未來的兒媳婦家境登對,也是為了蕭放以後的事業。

  不管他這麼做有沒有考慮到蕭放的感受,但那畢竟也是愛啊。

  正應了那句話,你要不是我的孩子,我才懶得管你。

  「伯父。」我站起來,站在蕭放爸身後。

  他看了一會兒,沒有跟我說一句話,只是臨走的時候,跟我說,「蕭放醒了,馬上通知我。」

  我點頭,看著蕭放爸離開,那背影比我早上看到時少了幾分挺拔,多了一分慈愛。

  我想起蕭放之前說過,他小時候從馬背上摔下來,差點死了,在醫院躺了幾天,他爸都沒來看過。他說他爸心狠,當時我也這麼覺得。

  可現再看,那不是恨啊,不是無情啊,是不想在蕭放面前表露,讓他自己堅強起來啊。

  那晚時間過得好慢,我身體本來就虛弱,後來終於停不住,不知不覺在椅子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剛亮,但還是灰濛濛的,到了冬天,京市的空氣很差,起霧是常有的事。

  我看了一眼窗外,好像還下了雪,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總感覺霧氣里有東西在飄落。

  醫院很靜,我把視線從外面收回來,看著病床上的蕭放,他依舊一動不動的躺著,跟我昨天見到他時,一點變化都沒有。

  不知道這種擔心的日子還要過多久,他要是心疼我,就趕快醒過來,要是不醒,那我就守一輩子。

  我正這麼想著,眼睛裡的蕭放好像動了一下,我確定是幻覺還是真的,站起來扒在玻璃窗上,眼都不眨的盯著他看。

  他左手食指真的在我眼睛裡動了一下,我緊張的差點忘了呼吸,在他手指動了第二下時,我眼角滑落著涼涼的液體,同時看到蕭放緩緩的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匯焦在我臉上時,與我四目相對,嘴唇動了動,好像在說,「許安然,你TM又給老子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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