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議論

  「知道那個許安然嗎？就是前幾天被高總招進來的那個許安然。本以為她私下和高總有什麼關係，誰知道，昨天套了她那麼多話，她只會說『不清楚呀』，『不知道呀』，而且超級不會跟人溝通，高總肯定不會喜歡情商那麼低的女人。」

  「那個技術部的許安然？我聽前台說了，她來公司的第一天，身邊還有一個女的，形象氣質俱佳，長得特別好看，估計那個女的應該跟高總有點關係。」

  「來，你過來。我聽財務部說，許安然的工資和高級工程師一樣，可她卻是個技術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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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對了，說不定是仗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進來的，高總拿錢養閒人唄。」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拿著水杯大步走了進去。那兩個文員顯然嚇了一跳，慌亂的離開了茶水間，連杯子都忘了拿。

  是不是養閒人，我以後肯定會證明給她們看，但背後議論夏末央和高遠的關係，確實讓我很生氣。

  從茶水間出來之後，我發現辦公室里的人看我的眼神全變了。

  流言蜚語總是比想像中傳播的快，就像大一時，我的家庭背景沒幾天就傳開了。只不過，好的壞的，我都應付不來。

  短短一天時間，一張張笑呵呵、親切隨和的臉全都變成了冷冰冰，瞧不起我的面孔。

  當天晚上回家，夏末央還問我忙不忙，我沒告訴她今天發生的事，只是說和昨天一樣。她還勸我說，能閒就閒，我這個專業費腦子，等真正忙起來了，連覺都沒得睡。

  我上班的第三天，終於見到我的人事主管王楠。

  上午的會議是她主持的，到場的人都是技術部的人員，其中也包括我這個小助理。

  我把資料一份份擺好，之後被安排在末尾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上坐下。

  王楠是個跟她名字一樣，有點男性化的女人，個子不高，短髮，頭髮有點稀疏，帶著一副黑框眼鏡，可能長期熬夜工作的原因，眼眶凹陷，有黑眼圈，講話很犀利的樣子。

  「奇美互娛這個項目對公司很重要，我和高總廢了很大力氣才將這個項目拿到手，現在C3的子模塊出現了問題，你們三天都想不出解決方案，都想捲鋪蓋走人嗎？」王楠站在最前邊，雙手撐在會議桌上，一番話出口，下面人沒一個敢應聲的。

  我剛來這個公司三天，大概也了解了一些情況。

  「高遠網絡技術公司」是高遠獨資成立的一個企業，職員大概一百人左右的樣子，產業鏈大多跟信息技術開發有關，技術工程師每天都要加班，而高遠卻很少出現在公司。

  「都啞巴了嗎？公司給你們提供豐厚的薪酬，就是讓你們坐著，養閒人的嗎？」

  王楠的聲音很大，坐在最後面的我都被她嚇了一跳，環視了一圈，除了我，全是低著腦袋的。

  會議開了兩個小時，幾乎全是王楠罵人的聲音。

  散會之後，所有人像劫後餘生一般，鬆了口氣。

  我回到座位上，一直想著昨天列印時看到的資料內容，那個子模塊跟我之前在校時，給一個導師做的項目差不多，具體哪裡不一樣，我一時也記不起來了，要看一下現在這個模塊的邏輯才想得起來。

  正如夏末央說的，等真正工作起來就沒時間休息了。

  來公司上班的第三天，我主動加班了。公司的人陸陸續續下班，我卻還在看程序，直到夏末央的電話打過來，我才發現已經十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