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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拜師

2024-06-07 15:33:50 作者: 寶芯

  驚愕抬眸,正是喬意柔。她笑意不變,說道:「你小小年紀,如何總是想些復仇之事?憑你現在的能力,非但不能報仇,怕還會失了性命。」戴羽疏卻在此時避開了喬意柔的手,她也不甚在意,依舊說道:「不如我給你介紹一個師父?,待你習成一身無疑,再去尋仇,勝算也會多上幾成。」

  「師父?」

  「那麼你可願意?你若是不願,我自然不好強求,給你一些盤纏就是。但是你若是同意了,日後在這裕王府中,你便是屬於我的侍衛了。」此話說的直白。

  戴羽疏卻在看到喬意柔眼中的那抹溫柔後,點頭答應了。

  不久之後,喬意柔離去,臨走前特地囑咐了兄妹二人,叫他們好好在這屋中呆著,不久之後會有人來尋他們。

  

  戴羽清得知戴羽疏答應留在裕王府,高興不已,興奮揚起嘴角,愉快地說:「哥哥,你能答應真是太好了!以後喬姐姐定會護著我們的!」仿佛想到以後的美好生活,她嬌俏的臉上布滿了笑意。

  果不其然,在喬意柔走後不久,便有兩個家丁前來尋兄妹倆。

  二人依照喬意柔的囑咐,聽話的跟那家丁走了。走進一個寬敞的地方,四周空無一人。那處竟是一個練武場,弓箭長矛等兵器整齊排列在架子上,不遠處有一排整齊的標靶。

  那家丁領著兄妹倆進了練武場後便離去了。他們二人對周圍的環境進行了一番打量,忽然前方出現一個健壯挺拔的背影。

  「是誰!」戴羽疏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連忙警惕的將戴羽清護在身後,做出防守的姿勢。

  阿霽這才這才轉過身來,板著臉,嚴肅的打量著眼前這兩人。「這就是王妃說的那兩個孩子?這個少年看起來還不錯,五官足夠敏銳。這個少女嘛……」阿霽向來都不太喜歡女孩子的,總覺得她們哭哭啼啼的,若是真要叫眼前這嬌滴滴的小女娃學武,那她一定會哭哭啼啼的。

  想想就覺得麻煩,阿霽忍不住皺緊了眉頭。裕王大抵是沒有告訴過阿霽,他皺眉的樣子,其實是有些可怕的。兩道濃密的粗眉擰在一起,額上還凸起了三道槓,眼角上揚,一副兇狠的模樣。

  便是這幅模樣,竟然直接將戴羽清嚇哭了:「哥……我怕。」小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躲在戴羽疏的身後,怯生生的將頭藏到了戴羽疏身後。

  「我……」阿霽瞬間鬱悶了,自己的姿容,當真有那麼恐怖?竟然能硬生生把小女孩嚇哭,阿霽的內心此刻也是豐富的。

  阿霽終於還是舒展了眉頭,面色變得平和,儘量柔聲對戴羽清說道:「罷了罷了,小姑娘,你先出去吧。」她也微微緩過神來,小心翼翼看了戴羽疏一眼,得到他鼓勵的眼神後,快步跑出了練武場,躲在大門外偷看著兩人。

  戴羽疏暗自鬆了一口氣,收起了防備姿勢,但是神經依舊緊繃著。

  「你叫什麼名字。」阿霽此時方才和面前的少年展開了交流。

  「戴羽疏!」

  「今年多大?」

  「十有四」

  阿霽略微沉吟了一下,心中有了考量,又接著問道:「家中都有何人?」

  不料這個問題卻戳中了戴羽疏的痛處,他閉眼,拳頭不自覺握緊。終於還是毅然決然回答了阿霽的問題:「尚有一位妹妹,名叫戴羽清!」

  阿霽突然意識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便及時轉移了話題:「你可知我是你將來的師父?」

  頓時風止雲息,日影灑在地面,映出二人一長一短的影子。

  「知道!喬姐……不,裕王妃跟我說過了。」戴羽疏神情凜然。阿霽望著眼前這個少年故作沉穩的模樣,突然想到當初的自己,那時候自己便也是以這副比同齡人還要異常沉穩的姿態被裕王一眼看中,帶回府中做了貼身侍衛。只是他並不清楚,眼前的這個少年際遇和他又有幾許相似……

  拂去腦中思緒,面色再次歸於嚴肅,以鏗鏘有力的聲音說道:「從今以後,我便是你的師父!本來只是遵循王妃的命令,但是我看你並非常人,心性上佳。你若是真心將我奉為師父,我定會傾囊相授,只是希望你日後莫要做出損害王府的事,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維護裕王的一切是阿霽一生的職責,也是底線。不管是誰,只要違背了這條線,他絕不放過。

  「是!叩見師父!」二話不說,戴羽疏便直接下跪,朝阿霽行了一個大禮。

  阿霽當之無愧受了這一禮,而後親手將他扶起,鄭重其事說道:「師徒之禮既成,日後你在人前人後便也可喚我師父了。至於學武之事,從明日開始,你每日辰時三刻到這練武場中來尋我便是。」

  「謹遵師父之命!」

  兄妹倆很快回到了住處,依照喬意柔的吩咐,平叔單獨給兩個人騰出兩間屋子。還在府中給兄妹二人找了個養花的好差事。

  戴羽清自是高興的,能和那麼美麗的花兒打交道,且又有了一處容身之地,她的心終於安定下來了。戴羽疏卻是面色複雜,如今走好了第一步,可是他還要計劃著今後的每一步,爭取早日報仇。

  兄妹二人各懷心思,又興許是他們過於疲累,剛躺上床不久便沉沉睡去了,這一夜格外安詳。

  另一處,喬意柔屏退瞳畫她們,卻斟了一杯酒,靠坐在門外長廊上,望月自飲。那彎月亮卻意外不給喬意柔面子,才匆匆露了一面,便躲進雲層中,再不出現了……

  既然月亮躲起來了,那便不看了,喬意柔收回視線,兀自投向手中杯,杯中酒,不由得輕嘆:「誒……」

  「姑娘何故在此對月獨酌?」這熟悉的聲線,分明是皓洵。喬意柔驚喜回望,果然見皓洵頂著一頭銀絲立在她身後,微微一笑,卻忍不住調侃道:「皓洵公子倒也是閒人,竟似一縷孤魂,四處遊蕩到了我這處。」

  皓洵對喬意柔的調笑不甚在意,反而笑意更甚:「此言差矣,那孤魂怎麼說也是無顏無實體,你看像我如此俊逸帥氣之人,像是孤魂?」

  「這……」喬意柔一時竟無言以對,這皓洵也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吧。便換了神色,裝作一副氣急的樣子,指著他的俊臉說道:「我從未見過如此恬不知恥之人!」卻又忽然轉了話音:「不過你的確相貌英俊,這一點我姑且勉為其難的承認了。」

  「哈哈哈……」這忽然的轉變顯然取悅了皓洵,他的面上笑意蔓延肆意。一個閃身,奪過喬意柔放在地上的酒壺,坐到喬意柔不遠處,高高舉起那酒壺,仰頭,張嘴。一道清流便順著那漂亮的壺嘴倒入了皓洵口中,如此一來,一瓶上好的梨花釀轉眼間被皓洵喝了個精光。

  「嘖……簡直是暴遣天物。」似乎對於皓洵此等做法極為不滿,輕微撇了他一眼,便起身,拍拍裙擺上的灰,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皓洵喊住她:「哎!喬伊!你怎麼走了?我們繼續喝啊!」

  喬意柔頭也不回,留下一句話:「我這裡可再沒有好酒來讓皓洵公子糟蹋了!慢走不送!」

  身後皓洵卻大喊道:「明日來我梅子閣,好酒相候!」喬意柔彼時已經回到屋中,皓洵的聲音透過那扇門直傳到她耳里,微微笑了笑,不言。

  次日,很是稀奇的,裕王竟然來到了喬意柔的屋中,他的面色依舊冷酷,只是相較於前段時間的冰冷無情,此次再見到他時,眼裡竟微微流露出一絲暖意。

  大概是錯覺吧,喬意柔頓時否決了這個想法。這時喬意柔剛起身,才更衣完畢,不想裕王直接進來了。瞳畫和秋瞳她們自然不好繼續待下去,便在跟裕王行禮過後,告退了。

  喬意柔見到裕王,神色有一瞬的慌亂,在她看來,若是裕王主動來找自己了,那定沒有好事。這樣想著,面上卻及其殷勤的說道:「王爺肩膀的傷可好些了?最近可有仔細上藥,妾身可是對王爺的傷擔心得緊呢!」

  裕王眸光一斂,對喬意柔說的話全然不信,它可沒有忽略方才喬意柔眼中的那抹不喜。面色逐漸陰沉下去,他此刻無比惱恨自己為何要親自跑過來,儘管如此,他還是開口了:「刺殺你的那幫刺客已經招供。」

  「是誰?」喬意柔急切望向他,迫切得知答案。不想得到的卻是如此這般無情的回答:「這就與你無關了。」她以為裕王是要告訴她那群刺客的幕後主使是誰,卻沒想到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答案。

  喬意柔登時拉下臉,清麗的容顏上布滿了不悅,冷冷說道:「既然如此,那裕王為何過來找我。」對於裕王的做法十分不解,既然不想告訴她,又何須過來找她?

  「我……」連裕王自己都不清楚,鬼使神差的,他就過來了。雖說那刺客的主使不能夠讓喬意柔知道,可是莫名的,他就是想找個理由過來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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