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真相

  "藥是泰國進口的，你儘管用，用不窮他！"veeny搖了搖頭。

  "呵呵呵……"難得的玩笑，在沈家壓抑生活了就好，聽來也甚是珍貴，金燦英傻笑了起來。

  "好了，不打擾你賞月了，我先回去了！"veeny看了金燦英一眼，在心中嘆了口氣。

  金燦英抬頭看了看天，今天明明是陰天，哪裡有月光可賞。

  veeny看著她那副無語的表情，輕輕笑了笑，轉身離開。

  "等等……"金燦英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帶著一絲急切，"你剛剛的意思，是在告訴我那件事是沈碧雲動的手嗎？"

  "我不知道！"veeny回頭，看著金燦英一下子失望起來的表情，腦中突然像被一棍悶打了一般，有一些東西瞬間清晰了起來，他想起了曾經自己來到沈家的日子……

  "要在沈家好好活下去，你最好放聰明一點，別把心情擺在臉上！"veeny淡淡說完，然後抬腳離開。

  曾經，自己似乎也在這裡，經歷過這種委屈呢……

  直到veeny的腳步已經聽不到了，金燦英才從他的話里回過神來，回頭坐下，將一塊兒石子撇進湖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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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她傷害奶奶的人，到底是誰呢，到底是誰想對老人心有不滿呢？金燦英閉著眼睛，腦中一片茫然。

  "等等！"金燦英猛然睜開了眼睛，剛剛veeny好像說是裡面房裡助眠的藥，原本並不傷害身體的，只是會導致貪睡而已，那麼……

  金燦英腦中有一根線突然甭斷了，也許那個人原本就不是針對奶奶，而是自己！

  金燦英小跑回到沈家，她一定要找沈明軒去說個清楚！

  "哎呦，你這個兇手，你還好意思回來！"剛一進門，表示沈碧雲的一陣諷刺。

  金燦英顧不得再去跟她周旋，看了她一眼便繞過去往房間裡走。

  身後，沈碧雲咬牙切齒的話傳來：你絕對會很快滾出沈家的！

  沒錯，她一直都想讓自己離開沈家，金燦英頓了頓，抬步離開。

  老人已經沒有大礙了，沈明軒回房拿衣服準備去守著奶奶，剛剛拿了衣服，便被淋金燦英風風火火的樣子打擾了情緒。

  "沈明軒……"金燦英推門看到沈明軒不僅慶幸了一番，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主動去找他。

  沈明軒回頭，並不說話，只是一雙冰冷的眼睛裡充滿了厭惡與不屑。

  只一眼，便讓金燦英將組織了一路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一雙腳步也遲疑著無法再往臥室里邁。

  "想好如何解釋了？"沈明軒見金燦英欲言又止的樣子，終於開口。

  "我……"金燦英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去說了，沈明軒的氣場太過強大，每每都讓她無處遁形。

  "當天熬藥的時候，沈碧……姑媽也插手了！"金燦英深呼吸一下，微微顫抖著的手握住衣角，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十分冷靜。

  沈明軒聞言，突然笑了，然後下一刻整個人便走到了金燦英面前，好大的身軀讓金燦英有一次感覺到了一種被禁錮的壓抑。

  "所以你是想告訴我動手腳的人是我姑媽，奶奶的女兒？"沈明軒的話里諷刺意味泰國沉重，甚至有那麼一刻讓金燦英也懷疑起了自己。

  "嗯？"沈明軒抬手，卻在下一刻又垂了下去，他看到她頜骨上剛剛被自己留下的青腫，還有左邊臉上一個依舊清晰的巴掌印。

  "我……"金燦英突然覺得自己剛剛的那份急切太過愚蠢，明明人家已經說過了，這個家裡只有自己一個外人！她如此著急地想要說什麼呢，又期望誰能來相信自己呢？

  "在我查出這件事之前，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沈明軒留給她一句話，便轉身推門離開。

  "咚"的一聲，門被重重地摔響，金燦英身子一顫，這才將自己面對著沈明軒時的僵硬姿勢改變了回來。

  果然，自己還是不夠聰明，金燦英垂頭苦笑。

  煩悶地洗了澡躺回地上，臉和下巴都發燙的疼，又起身去浴室里塗藥。

  看著鏡子裡自己被捏的一片青一片腫的下巴，還有指頭印明顯的臉蛋，鼻子突然酸了，眼淚即將噴涌，金燦英瞬間掐住自己的胳膊，閉眼讓自己清醒。

  自從家裡出了那件事兒之後，受委屈就自然算是經常有的事兒了，只是像這一次下手這麼狠的，還是第一次。

  金燦英想起在奶奶房裡時沈明軒的眼神，就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顫抖，那種眼神，幾乎要將自己捏碎一般……

  veeny應該沒有騙自己吧，藥一塗上，清涼的感覺就襲遍全身，舒服了很多。

  金燦英躺回地上，她不相信沈明軒可以摘掉對自己的成見來來查清楚這件事兒，裹在被子裡的拳頭緊緊地捏住了，既然沒人幫她，那麼她就要自己還自己一個清白！

  黑暗中，金燦英緊咬嘴唇，心中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許是心中有事兒，昨晚已經將鬧鐘提前了半個小時，還是在鬧鐘響之前就睜開了眼睛。

  毫不拖拉地起床洗漱，金燦英深呼吸一下，便出了臥室。

  沈家這個點還沒有人起來，王阿姨應該也還要半個小時才會來，金燦英坐在沙發上，靜靜等著，如果她猜的不錯，那麼……

  正想著，樓上便有小心翼翼的聲響傳了下來，金燦英屏住呼吸，心中突然有些緊張。

  誇張粉的衣服映入眼帘，隨即便是沈碧雲那張熟悉刻薄的臉。

  "哎呦，你大早上杵在這裡幹什麼！"金燦英的出現將沈碧雲嚇得忍不住叫了一聲，隨即又捂住了嘴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太大。

  "我……睡不著"金燦英的話剛到嘴邊，卻又改了口，沒錯，她要放聰明一些，不能把心情擺到臉上。

  "那也別出來嚇人！"沈碧雲瞪了她一眼，繞過金燦英準備往出走。

  "姑媽！"金燦英聲音里有些急躁，"姑媽，您要是出門，奶奶的藥里沒人熬了，明軒可能會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