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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懸在頭頂的刀終於還是落下來了

2024-06-08 15:35:27 作者: 木暖香

  「沈小姐這一白蓮花裝的還真是無辜的過了頭,現在江城誰人不知道你沈小姐的事跡呢。」唐慕晚看著沈初夏猛烈緊縮的瞳眸,唇角扯出淡涼的冷笑,「有些人事情是真的不能做的,再隱瞞的密不透風也會有終於露餡的那一天。」

  「你什麼意思?」沈初夏眯著眼眸,冷冷的看著她,心卻是猛地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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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慕晚浸染著涼意的嬌軟臉蛋突然綻放出幾分似有若無的笑容,可沈初夏知道,她此時要笑不笑的就是對她最大的嘲弄。

  人真的是種很奇怪的生物,當你頭頂上懸著一把刀時你會變得惶恐不安,深怕有朝一日那把大刀就落了下來砸到頭上。可當懸著的刀真的落了下來反倒沒有那樣惶惶不可終日了,就像是胡克定律,彈力,勁度係數,談話拉長或者壓短的長度,都是有一定的量的,超過了那個量就會蹦了。

  從被曝光所有到現今,前前後後半個多月的時間,她的心態也從每日的驚恐不安到現在的平靜如死水。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既然不能改變既定的軌跡,那她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而且,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她每天都在等著宣判,可江北深卻從來沒有找過她。

  如果不是今天唐慕晚將人叫了過來,大概他也是不屑再搭理她的。

  說來也是可笑,曾經他們親密無間的差點就要結婚成為彼此攜手一手的人了,可現在卻成了彼此最憎恨厭惡的存在。

  「以前我雖然不喜歡你但其實內心還是蠻欣賞沈小姐你的,不管背後有沒有人捧憑藉自己的努力走到今天的地步,擁有那麼多對你死心塌地的粉絲,有個愛你至深恨不得替你解決一切麻煩的備胎,有個相愛多年即將攜手一生的男人,傾盡一切替你打算的母親……我是真的挺難理解的,為什麼好好的一副牌被你打成這樣。」唐慕晚漆黑如墨的雙眸不摻雜絲毫的雜質,臉上的表情也純粹的不帶半點嘲弄的意味,像是純粹的只是因為好奇,就連聲音也是平平淡淡的仿若在跟人探討事情一般。

  但她越是這樣沉靜的不帶感情的語氣,沈初夏的心裡反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惶恐。

  「哲學家蘇格拉底曾說過最大的麥穗就是眼前的一株,可往往很多人都會眼睜睜的錯失良機,大概這就是妄想要最好的卻錯過了最好的那個。」江北深深邃如墨的眼眸微微一斂,唇角勾勒出很淡的弧度,似嘲弄又似毫無表情

  沈初夏諷刺一笑,桌下的雙手握緊成拳,修剪的圓潤的指甲刺入了肉中,卻仿若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他今天果然是來跟她算帳的!

  沈初夏像是心上被人劃了到口子,而那道口子此時已然到了最大。

  唐慕晚平靜地看著沈初夏,嘴角勾起一抹極淺的弧度,顯得意味深長,「正好該在的人都在,不如我們談談過去的事情,如何?」

  盛初夏竭力遏制住心頭的惶恐跟無措,臉上的神情像是帶了層假面具,僵硬又難看,「我跟唐小姐沒什麼過去的事情可談。」

  「是麼?」唐慕晚挽唇淺笑,嗓音嬌嬌軟軟的開口,「可能我跟沈小姐你的認知出現了偏差,不過沒有關係,不妨讓我先提醒你下黛黛當初之所以環遊全世界是因為沈小姐你說了某些不該說的話,還有當初江總為什麼會將人認錯呢,七八歲的小姑娘過了幾年再怎樣變化面貌大致也是不會改變的……」

  唐慕晚沒說一句,沈初夏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江北深深邃的黑眸淡淡的瞧著沈初夏,平靜的讓人看不出任何的喜怒。

  「北深……」

  江北深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她。

  「北深,你聽我說……」在這樣的目光逼視下,沈初夏終究還是慌了,美麗清冷的臉上滿是惶恐,用力的攥緊了江北深的衣袖,「我可以解釋的,你不要相信那些……」她的冷靜再也維持不住,聲音里都帶著慌亂跟害怕。

  江北深淡淡掀眸,看了眼像是在笑,眼底卻沒有笑意的唐慕晚,淡淡開口,「那是怎樣的,初夏,你解釋給我聽。」

  唐慕晚坐在那裡,嗓音不緊不慢的響起,「沈小姐,要是有什麼遺漏的呢,我也可以幫你補充的。」

  「唐慕晚,你夠了!」沈初夏沖她怒吼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盯著我不放,溫黛黛現在已經醒過來了,你處心積慮的針對我就是想要報復我嗎?還是我在江城的一天你就看不順眼,非要逼得我離開不可?」

  唐慕晚喝了口已經冷卻的咖啡,苦澀的味道在唇齒間蔓延,微微一笑,「你要是這麼以為的話,那就這麼以為吧。不過,」她的臉上瀰漫著濃稠的嘲弄,嗓音輕輕裊裊的,「沈小姐你這樣雙標是不是不太好,還是你真的以為過去了四年,所有的人證死了,所有的證據也沒了,就沒有辦法將你如何了?」

  江北深瞳孔猛地一縮,逼仄的視線看向唐慕晚,「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了。」

  「江總你這麼凶做什麼,沈小姐不是說了要跟你解釋的嗎?你不妨先聽聽她的解釋,然後她沒說到的地方,我再來補充好了。」唐慕晚輕輕笑著,像是沒有骨頭似的依偎在男人的身上,眼眸低垂,遮住了眼裡瀰漫的冷意。,「沈小姐,你想好要怎麼解釋了嗎?」

  沈初夏的情緒再也繃不住了,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蒼白著一張臉卻是不肯承認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別妄想污衊我。」

  唐慕晚不置可否,只是笑意涼涼的看著她。

  「北深,你不要聽唐慕晚胡說八道,我承認唐老的死跟我有關,她是恨我才會這樣說的,你不要相信她好不好……」沈初夏突然害怕,害怕江北深知道了一切會用怎樣的眼神看著她,她用力的抓著江北深的手,試圖帶他離開這裡,可她的力氣又怎麼可能敵得過紋絲不動的男人。

  江北深看著她哭泣的臉,奇異的是心裡竟然沒有了任何的感覺,那點愧疚也仿佛煙消雲散了。

  他很清楚作為公眾人物的沈初夏面對悔婚要承受的是什麼,只是他也很清楚初夏的性格是不屑要他任何的補償的,她那樣清高驕傲的人從來不屑別人的施捨,所以他除了一聲「抱歉」外,竟然不能為她做任何的事情。

  這段時間鎖曝光出來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但黛黛從來沒有在他面前提及,他每每看著她溫柔的眉眼,念寶純真可愛的小臉,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忍不住想到初夏,倒不是對她還有多少不可磨滅的感情,也不是說心底始終有個她存在的角落,只是偶爾想起來多少都有些愧疚難當。

  他之所以一直沒有調查,怕查出來的真相會讓他無法容忍。

  江北深慢慢的將她的手拿開,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語氣緩緩的開口,「好,那你解釋給我聽,只要你肯說。」至於信不信的,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沈初夏看著被拂開的手,有些怔怔地,像是沒聽到他的問話。

  女人幽幽的聲音響起,涼薄而譏誚,「知道我跟黛黛為什麼一直不喜歡你?不是因為你是小三的女兒,而是因為你從來都敢做不敢當。」

  「唐慕晚!」沈初夏又難堪又憤怒,雙目赤紅,氣急敗壞道,「你用不著端著高高在上的姿態瞧不起,我是小三的女兒又如何,你跟溫黛黛的媽連小三都比不上,不然你們的父親怎麼會為了個小三拋棄妻女。」

  唐慕晚雙手緊了緊,縱然她現在可以跟宋默謙偶爾吃個飯,也沒有特別拒絕他送的東西,但心裡始終橫著一根刺。沈初夏的話,更是提醒她那根刺的存在,即使已經拔掉了也會習慣性的覺得哽的疼。

  在整個過程中,霍庭琛始終一言不發,安靜的如同透明,只是溫淡的目光始終落在唐慕晚的臉上。

  見她聽到這話,眉心緊蹙,雖然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身上的氣息卻是冷淡了幾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心一片冰涼,眉頭皺了下,「手怎麼這麼涼?」

  「沒事,」唐慕晚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確定真的不管她了嗎?」

  「嗯!」霍庭琛冷淡的應了一聲,看都沒有看沈初夏一眼,仿佛那只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於是,唐慕晚就笑了笑,也沒有再問他什麼。

  然後,單手支起了下巴,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站在那裡的沈初夏跟氣場冷冽的江北深,懶洋洋的開口道,「我一直覺得她雖然沒有我聰明,但也不是個蠢人,可見我太高估她了,連這點就承受不住了,要是哪天真的眾叛親離,被千夫所指的話,也不知道要如何崩潰了。」

  語氣全然不帶半點的幸災樂禍,反而有股感慨的意味。

  沈初夏聽到她的話,怨毒跟恨意自眼底浮現。

  以前她看不慣驕縱任性的溫黛黛,不喜她的盛氣凌人,討厭她的仗勢欺人,可跟溫黛黛比起來,她更加討厭永遠都高高在上端著名媛范,看似溫婉實際卻倨傲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唐慕晚。

  如果不是她的話,她也不會因為恨意而迷失了雙眼,做出那麼多喪失理智的事情,一步一步讓自己走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再也沒了回頭路!

  江北深口袋裡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拿出來看了一眼,身上冷峻的氣息都瞬間柔軟了,「嗯,吃完了,馬上就回去了……是念寶想要吃還是你想吃?好好好,我去給你買,還想要什麼……」

  江北深微微沖唐慕晚點頭頷首,一邊講電話,一邊朝著外面走去。

  跟沈初夏擦肩而過,眼角的餘光都沒有看向她,像是當她不存在一般。

  沈初夏用力的握緊了拳頭,死死的咬著嘴唇,「北深……」

  唐慕晚彎了彎唇,嗓音溫軟的開口,「江北深給了你解釋的機會啊,沈小姐你自己不珍惜怪誰呢。不然你現在追上去,沒準他會念在過去的情分上給你解釋的機會呢。」

  顯而易見的諷刺,沈初夏怎麼可能聽不懂。

  可她咬了咬牙,還是追了上去。

  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看向始終沒有出聲的俊美的男人,眼底霧氣瀰漫,「庭琛,你縱容著唐慕晚污衊我羞辱我,看著她得意你是不是滿意了?」

  唐慕晚勾了勾唇,漫不經心的笑著,「沈小姐這話說的好像都是別人的錯似的,你要是什麼事都沒有做過的話,我還能將白的染成黑的不成。」

  沈初夏充滿冷意的目光似怨似恨的瞪了她一眼,再也顧不上其他,朝著江北深追去。

  唐慕晚揚眉看向男人,微微勾唇淺笑,「她現在過得這麼慘,已經違背了你的初衷,你真的狠心見死不救嗎?」

  「從四年前開始,我就再沒管過她的事。」男人嗓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的起伏。

  唐慕唇角彎了彎,起身站在窗前,正好可以清楚的看到樓下的場景,沈初夏拉著江北深的衣袖,似急切的說著什麼。

  而江北深卻是後退了一步,與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臉上表情看不清楚,但絕對不是容忍就是了。

  她勾唇笑了笑,收回了目光。

  卻發現男人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看,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霍庭琛回答的很快,淡聲開口道,「我們換個地方吃飯。」

  「換地方做什麼?滿桌的菜也沒有動啊。」唐慕晚拿起筷子夾了快魚肉放進嘴巴里,雖然冷掉了,但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你想要在這裡吃也可以,我們重新點菜。」霍庭琛也沒有堅持要換別的餐廳,卻是叫來了服務員,重新點了她愛吃的菜,然後又加了兩個愛吃的,跟一份烏雞湯。

  唐慕晚安安靜靜的看著他將菜單合上交給服務員,就聽到男人的聲音淡淡的響起,「為什麼不高興?」

  「我不高興?」她失笑出聲,慢慢的攪動著已經冷透了的咖啡,「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高興了?」

  「兩隻眼睛都看到了。」男人淡淡陳述,語氣十分篤定。

  唐慕晚有些好笑的看著他,「撕下了沈初夏的假面具,讓她最想瞞住的人和事都暴露出來了,我挺高興的呀。」

  「沒有,你心裡不高興。」

  唐慕晚斂了笑容,神色淡淡的,「我是挺不高興的,任誰被撕開心裡的傷疤都不會開心。不過有什麼關係呢,我達到目的了,沈初夏現在得罪的人是江北深,完全不用我出手就可以替爺爺報仇了。」

  「慕晚,你想要做的事都已經做完了。」男人看著她,嗓低低沉沉的開口,「那麼,現在是不是該考慮我們之間的事情了?」

  唐慕晚抿了抿唇,腦海中閃過許許多多的畫面。

  其實,離開他跟留在他身邊就這樣過下去,這個問題一直盤旋在她的心頭。

  她也想過離開跟留下的結果是怎樣的,有時候想著想著就覺得頭疼,於是不想再去想,就這麼順其自然下去也沒什麼不好。

  只是他的占有欲太強,她連出去參加給為期半年的培訓都不肯,以後這樣類似的事情大概還會發生很多次,如果不能一次性解決的話,那每次發生這樣的事都是對他們感情的傷害,長此以往下去再深的感情也會被磨滅的差不多了。

  倒不是說那個時候感情就不復存在了,只是兩個人的感情中如果外界介入的東西太多的話,在一起也不見得就幸福。

  與其真的有那一天的話,倒不如從沒開始過。

  然而,她卻聽到男人用冷靜的嗓音慢條斯理卻條理清晰的給她分析,「你姐姐唐時瀟遠在榕城,不可能事事第一時間幫到你。江城麼,找到比我年輕英俊有權有勢的男人也沒有幾個,北深即使沒有溫黛黛也不會喜歡你這款,除了我之外,你找不到別的合適的人。」

  唐慕晚呆了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唇角忍不住翹起,「你把自己誇得這麼好,我要是不跟你在一起,好像吃虧的是我。」

  「我再怎麼好,也只喜歡你。」男人嗓音清冽,夾雜著莫名的委屈。

  唐慕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迎著男人的目光,笑意裊裊的開口,「我也沒有說要離開你啊,霍先生你這麼沒有安全感的哦。」

  話音剛落,男人就俯身親吻了過來,靈活的舌長驅直入,在她的口腔里肆意攪動。

  唐慕晚有些懵,霸道帶著掠奪的吻讓她嘴.巴都麻掉了,大腦里一片空白,完全忘記了推開男人但也沒有阻止,順從的人憑著他掠奪她口腔里的空氣。

  「唔……」

  包廂的門是開著的,走廊里不時響起腳步聲,唐慕晚被男人專注的親.吻著,只覺得甜蜜的同時內心升起一股羞恥感。

  「霍庭琛,你都沒有羞恥心的哦!」一吻結束,她恨恨的抱怨道。

  「羞恥心是用來做什麼的,能讓我追到老婆嗎,嗯?」男人淡聲反問她,眼眸灼灼的盯著她被吻得嬌艷的唇,只覺得身體裡有股邪火蠢蠢欲動。

  唐慕晚一臉嬌媚的輕笑,眉眼嫵媚動人,「嘖嘖,說好的第一貴公子呢,你簡直沒臉沒皮的不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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