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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誰給你的膽子想離開我的

2024-06-08 15:32:57 作者: 木暖香

  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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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裡的氣氛沉默而冷凝。

  「北深……」

  沈初夏臉色慘白,眸光空洞而無神,像是沒有生命的靈魂娃娃。

  江北深看著她這幅模樣,淡漠森冷的銳利眼眸柔和了幾分,「初夏,你跟唐慕晚之間有什麼過節,非要鬧到這般地步?」

  「你是在怪我嗎?」沈初夏閉了閉眼睛,忍著身體跟心裡的倦怠,嘲弄道,「你以前不是不喜歡唐慕晚的嗎?如今因為溫黛黛,倒是對她客氣親近了不少,愛屋及烏是嗎?」

  江北深冷笑一聲,狹長的眉眼布滿陰鷙,「初夏,誰都不是傻子。我是不知道你跟唐慕晚之間出了什麼事情,也不願意去調查你那些事情,但我提醒你一句,別將你的想法加諸在別人的頭上,否則憑著一點微末的線索,無論是我還是庭琛,都能將你的一切查的一清二楚。」

  「呵……」沈初夏呼吸滯了下,心裡掀起驚濤巨浪,卻是冷笑一聲,「你想知道的話,那就去查好了,反正我無所畏懼。」

  男人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她,滿眼冷冽的寒光。

  沈初夏雖然虛弱,卻是毫不退縮的任他審視著,哪怕她的心緊張的都提到了嗓子眼,可她告訴自己,不能慌,不能亂,否則以男人的精明一定會被他看出什麼的。

  她為了博取他們的信任,才會鋌而走險,將計就計受了這一刀。

  如果什麼效果都不能達到的話,那她也不會蠢得白白讓人捅一刀。

  江北深眼底無波,凝結冷寒,表情除了冷外沒有情緒,「初夏,你最好沒有做過任何不該做的事情,否則就是我也保不住你。」

  「怎麼,警告我嗎?」沈初夏輕笑出聲,內心卻是狠狠鬆了一口氣。

  她不怕江北深或者霍庭琛警告她,她怕的是這兩個人誰都對她不予理睬,無動於衷,那才是可怕。

  忘記了是在哪裡看到的一段話:大張旗鼓的離開都是試探,真正的離開是沒有告別的。從來扯著嗓門含著要走的人,都是最後自己把摔碎了的玻璃渣,一片一片的撿起來。而真正要走的人,無聲無息的砸風和日麗陽光明媚的下午,很是平常的走了出去,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她愛著的男人,愛著她的男人,都是悄無聲息就離開了她,連給她思考跟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如今,要是連最後的信任都失去了的話……

  沈初夏看著男人陰鬱的眉眼,雙手用力的抓緊了身下的被單,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她不能再失去了。

  「初夏。」江北深居高臨下的望著她,臉上是除了對朋友的關心外,沒有旁的情緒,「除了感情上的虧欠,我自認為對你無所虧欠,庭琛就更不欠你什麼了。」

  「是啊,你們誰都不欠我的……」沈初夏咬了咬唇,目光盯著男人冷厲的眉眼,「但你知道嗎北深,被你們那樣愛過,放在心裡多年,我已經再也無法愛上旁的人了。」

  江北深眼底透著幽光,聽到這話也沒有什麼動容。

  他的身上像是籠罩著一層寒霜,任何的溫暖都透不進去,冷冽而無情。

  沈初夏看著這樣的江北深,一顆心跌進了谷底,忽然有種徹骨的寒意自心底蔓延開來。

  這一刻,她毫不懷疑,若是他知曉了她曾經對溫黛黛做過的事情,一定不會放過她的。他們曾經多年的感情,她自以為也算是一個籌碼,可她看著男人的眼神,無比清楚的認知到那些都是已經被拋棄的過往,算不得什麼。

  她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原本的熱切像是忽然淋了一桶冷水,透骨而沁涼。

  江北深也不想將局面弄得這樣僵硬,只是沈凌調查的結果讓他對沈初夏有了新的定義,眼前的女人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清冷驕傲卻心底自有溫柔的沈初夏了。

  「初夏,別跟唐慕晚過不去,沒有庭琛護著你也未必是她的對手。」江北深深切的理解曾經被人放在心尖,轉瞬跌落谷底的滋味,冷漠的嗓音也不自覺的溫柔了幾分,「別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也別為了一時之氣將身邊的人推得更遠,沈叔叔其實很關心你。」

  言盡於此,聽與不聽,全在於她。

  江北深自認為該盡的義務他已經完成了,他的確因為黛黛的關係對唐慕晚多了幾分寬容,但也不會漠視初夏的難堪。

  但她做過的那些事,如果唐慕晚真的要報復的話,他也不可能不分黑白的護著初夏。

  沈初夏眼眸空空的看著被關上的房門,像是有什麼東西被她弄丟了。

  屬於她的,不屬於她的,她都已經失去了。愛她的,憎惡她的,都已經離開了。

  她想,這一生,大抵也不過如此了。

  …………

  旭景園。

  在外面吃過飯回來的路上,綿延了一下午的細雨終於變成了瓢潑大雨。

  心心倒是很興奮,趴在窗口一直看著外面嘩啦啦的大雨,嘴裡哼著幼兒園老師教的《三月里的小雨》,吐詞倒是清晰的,就是調不知跑哪裡去了。

  霍庭琛倒是很給面子的給她鼓掌,惹得小姑娘一連唱了好幾首新學的歌曲。

  今天玩得太瘋,八點半心心就開始揉眼睛,一副困極了要睡覺的嬌憨模樣。

  唐慕晚給她洗了澡,吹乾頭髮,又講了睡前故事,將小姑娘哄睡著了,才回了臥室。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像是要淹沒一切的傾盆大雨,表情愈發的陰沉冷漠,頎長的背影透著股蕭條。

  他只想建一座城,將她溫暖安放,細心珍藏,不願別人傷害她。

  但偏偏,事與願違。

  不說惡意與傷害不斷,她自己本身也不願做城中鳥,一心想要展翅高飛。

  一個人的愛,要經過多少次踐踏,才會消失殆盡?

  一顆炙熱的心,要能有多敞闊,才會無條件包容?

  若是一直得不到回應的話,愛會退色,心會倦怠,他是人不是神,做不到無欲不求。

  唐慕晚心裡緊了緊,若無其事的走了進來,蹙著眉頭道,「你站在窗前做什麼?」

  男人聽到了她的腳步聲,沒有回頭,此時聽到她的說話聲,依舊沒有回身看她,只是扯了扯唇道,「很晚了,你去洗澡休息吧。」

  唐慕晚心底一片陰鬱。

  她站在那裡沒有動,唇角勾起淺笑的弧度,「我看你也沒什麼休息的心情,不如我們來談談心心吧。」

  「嗯,你要跟我談什麼?」霍庭琛眉梢輕佻,轉身看了她好一會兒才開口。

  唐慕晚唇角挽起微笑,「心心很獨立,聰明,但也敏感,父母離婚不在一起對孩子的影響雖有未必就不能填滿。」

  霍庭琛嗓音淡淡的開口,「一次說清楚了,用不著小心翼翼的試探我的底線。」

  唐慕晚重新扯出笑容道,嗓音溫靜,「我想帶心心搬回去住,我們之間的協議依舊作數,你要是想心心了隨時可以來看她。當然,要是奶……霍老夫人想要見心心的話,也可以帶她出去玩的,這些我都不會阻止。」語氣頓了下,眨巴著大眼睛,靜靜的看著男人,等他的回答。

  「什麼意思?」霍庭琛耐著性子聽她把話說完,眉眼陰沉如水,「你把話講的清楚一些,我沒理解你的意思。」

  唐慕晚淡淡的看著他,嗓音沒什麼起伏的夾雜著嘲弄的意味,「我的意思很難理解嗎?霍總你的理解能力是有多差,才會連這麼淺顯的意思都不明白的。」

  霍庭琛站在窗前,背後是漆黑不見底的黑夜,整個人仿佛跟墨色融為了一體。

  「你想要帶著我的女兒離開?」

  唐慕晚被這話氣笑了,平靜的糾正他的話,「不是離開,只是搬回自己家住。」

  「旭景園不好麼,還是你不喜歡這裡?」男人眸光灼灼的看著她,像是要看到她內心的最深處。

  「霍庭琛,」唐慕晚淡靜的叫著他的名字,語調平平的解釋,「都很好,但我們要讓心心有這樣的認知,爸爸媽媽分開了依然是愛她的,這點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如果她習慣了我們在一起,但最後我們又分開的話,對她無疑才是最大的傷害。」

  照這個說法,她是打算離開旭景園,離開他的意思?

  這個念頭剛從男人的腦海掠過,他幾乎是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烏眸猛地一縮,邁開長腿走至了女人的身邊,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幾乎是厲聲質問,「你什麼意思?」

  「疼……」唐慕晚本不想喊疼的,男人力道太大,她手臂都快折了,「你弄疼我了,鬆開啊……」

  霍庭琛見她秀氣的眉頭擰著,一張臉因為疼痛而變色,心裡有些後悔,「抱歉,我一時情急。」

  唐慕晚看著自己嫩白肌膚上的青紫痕跡,眉眼浸染著嘲弄的意味,「霍庭琛,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嗯?」

  男人抿唇,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唐慕晚揉著自己發疼的手臂,心裡也沒什麼底。

  「慕晚。」男人嗓音溫柔而低沉,像是藏著刻骨的繾綣深情,眉眼陰沉深邃的看著她,「是不是這段時間我對你太過沖縱容,寵的你無法無天了,讓你覺得可以肆無忌憚的觸碰我的底線?嗯,誰給你的膽子離開我的?」

  唐慕晚張了張嘴,他要是計較的話,她……還真沒有什麼好說的。

  「收回剛才的話。」霍庭琛看著女人眼眸低垂,嘴巴緊閉,心頭溢出層層冷意,「慕晚,別惹我不高興。」

  唐慕晚被那一眼看的心底發毛,話都已經說出去了,收回來也改變不了什麼,她索性一鼓作氣,「霍庭琛,不然我們解除這樣的關係吧。」

  「嗯?」男人眯著眼睛瞧著她,嗓音冷沉到了極致。

  唐慕晚瑟了下,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下巴就被男人粗糲的手指抬起,帶著懲罰性的吻席捲而來,重重的落在她的紅唇上,肆意靈動的唇舌帶走了她口腔里的呼吸,男人也不給她呼吸換氣的機會,不管不顧的啃咬著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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