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謀殺和天賦

  禮堂。

  約翰一隻手拿著麵包放進嘴裡。

  乾乾巴巴，除了略顯僵硬的口感之外就沒有其他味道。

  馬爾福回家去了，達芙妮也被格林格拉斯先生叫回去。

  斯萊特林人少了，感覺都冷清許多。

  海因里希將果醬抹到麵包上，放到約翰左手邊。

  「你不問問？」約翰瞥了眼海因里希，竟然沒有一點奇怪自己的手怎麼回事。

  

  「在德姆斯特朗，經常有巫師在不知不覺中把身體弄成殘疾。」

  海因里希黑色碎發下的金色眼眸平淡，蒼白英俊的面容看上去病懨懨。

  似乎是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海因里希坐下後自覺地開始服侍約翰。

  約翰皺起眉頭，說道：「我們是朋友，海因里希。」

  海因里希動作一動，被碎發遮住的眼中晦暗不明，搖了搖頭，說道：「對我而言，您是埃德加一生追求的那道璀璨之光。」

  他說得認真，約翰沉默一會兒。

  他本以為海因里希說的追隨不過是加入群星社，現在看來，似乎並不只如此。

  「那我的背面，就交給你了。」

  約翰抬起頭來了，一臉的認真。

  海因里希病懨懨的臉上浮現笑容，右手撫胸，似是起誓般說：「在您的身後，永遠有名為海因里希·埃德加的影子。」

  名為影子，追求光明。

  約翰輕笑道：「縱然如此，不妨礙我們是朋友，不是麼？」

  海因里希微微一怔，心頭一暖。

  ...

  觸摸禁忌之人需要付出代價。

  一隻眼睛，一條手臂，一隻腿亦或者……生命。

  對比如此，約翰失去味覺似乎也沒有那麼嚴重。

  起碼他的帥臉和鼻子都在，對吧，伏地魔。

  盧平教授在這個假期要好好享受，約翰倒是輕鬆了一些。

  因為盧平的眼睛很敏銳，直覺告訴約翰，盧平發現些什麼。

  經過味同嚼蠟的早餐後，約翰前往斯內普的辦公室。

  斯內普認定約翰找出狼人，自己不去給點交代也說不過去。

  同時約翰也很好奇，為什麼斯內普教授對盧平恨意那麼深重。

  就算是不知道他們的恩怨，也能夠感覺出那濃濃的恨意。

  簡直就像是搶了他的老婆一樣。

  在斯內普教授辦公室門口停下，約翰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門被猛地拉開。

  斯內普教授從裡面走出，一張陰鬱的臉，在看到約翰後發出冷笑。

  這讓約翰摸不著頭腦。

  聰明人不需要過多的交流，斯內普讓開一個身位給約翰進去。

  約翰走進去，後面的門就被用力關上。

  斯內普板著一張臉大步流星地走過，嘴裡僵硬地吐出一個字：「坐。」

  自家院長心情不好，約翰想了想，好像最近也沒被扣分。

  乖巧坐好，斯內普教授好像行走的蝙蝠，在桌子的抽屜里拿出一個袋子攤開。

  裡面有著各種魔藥工具，最讓人矚目的還是那一瓶吐真劑。

  約翰身體緊繃，訕笑道：「教授，用不著吧？」

  斯內普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的嘴很嚴，不然這麼久我也不該一點流言蜚語都沒聽到。」

  所以你要拿吐真劑給我漱口？

  這話讓約翰明白他為什麼生氣了，約翰尷尬撓頭，他問道：「因為盧平教授？」

  一句話，讓院長為我放冷氣。

  約翰猜測過自家院長和盧平或許有過什麼恩怨，現在看來並不是一點，而是怨念沖天啊。

  艱難吞咽一下，約翰不動聲色地伸出手，想要將工具袋捲起來。

  被斯內普發現，一巴掌拍在手背，把手收回來，約翰疼地齜牙咧嘴。

  「教授你和盧平教授有仇？」約翰帶有疑惑地問道，好像覺得自己問的太直白，他補充了一句：「咳咳，同學們對盧平教授感官還不錯。」

  「不錯？那個虛偽醜陋的傢伙！」

  說這句話時，斯內普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

  他回憶起曾經，那群令人討厭的格蘭芬多。

  詹姆·波特、小天狼星·布萊克、小矮星彼得、萊姆斯·盧平。

  這四個人組成團體，與斯內普最為不對付。

  放惡咒都是平常，曾經有一次，斯內普差點死在盧平手中。

  那個時候的狼人還沒有狼毒藥劑，盧平只能夠躲在一個沒有人過去的地方，每個滿月度過變身的煎熬。

  可有一次，小天狼星·布萊克故意將斯內普引進那個屋子裡。

  雖然詹姆·波特在最後救了他，可斯內普不覺得那是救。

  他覺得詹姆是害怕被開除。

  面對約翰的詢問，斯內普臉頰抽動一下，盯著約翰的眼睛，冷漠道：「如果你們口中的好教授，曾經參與一場謀殺呢？」

  謀殺？！

  約翰一震。

  萊姆斯·盧平？

  在他印象中的盧平，不管是在銀手強尼還是霍格沃茨，都好像和謀殺扯不上關係。

  看斯內普的模樣，似乎並不想說起這件往事。

  「他是一個危險的傢伙，約翰·威克。」斯內普說。

  約翰沉默半晌，不畏懼地迎上那審視的目光，說道：「如果是這樣，我知道會怎麼做，不過在此之前，我會調查的。」

  說罷，約翰起身保持對院長該有的禮貌。

  斯內普望著約翰的背影，視線被那一直垂下的右手所吸引。

  他似乎察覺了什麼。

  神情中有著思索、懷疑、審視，他一言不發，看著約翰離去。

  ...

  和斯內普攤牌了，約翰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內幕。

  「盧平真的參與一場謀殺？」

  約翰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一個是敢對強尼銀手伸出魔杖的員工，一個是參與謀殺的教授。

  二者的反差讓約翰都有些看不清盧平。

  「不記得原著就是麻煩。」

  他此時無比後悔，當初為什麼不多刷幾遍哈利波特。

  穿越後他也沒有往魔法這方面想，所以也沒有刻意去回憶。

  等知道了，已經過去十一年，想都想不起來了。

  有些頭疼，約翰埋怨道：「過節都不讓我好好休息。」

  阿茲卡班逃犯。

  阿尼馬格斯。

  靈魂手術。

  攝魂怪。

  死神。

  現在又多了個謀殺。

  約翰今年忙碌的沒有停下過。

  前往有求必應屋，約翰進入格蘭芬多的密室。

  自己的右手還得治療，這一點格蘭芬多雖然少有靈魂上的書籍，卻有不少關於治療方面的魔法。

  用獨角獸角給自己製作一杯魔藥。

  如牛乳般的液體在銀杯中旋轉，約翰面不改色地喝下。

  現在沒味覺，別說是魔藥了，就算是你放依託答辯我也……嗯……這個真不敢。

  喝下特製魔藥後，約翰的右手總算是沒有那麼抖了。

  只是獨角獸角快要用完了，平時他給納吉尼也要製作，現在只剩下不到手指長的一節。

  「需要去找些來才行。」

  獨角獸稀少，就算是在翻倒巷黑市也沒有多少。

  好在約翰有一個材料大戶朋友，海格。

  背靠禁林，海格要弄來獨角獸角也得看運氣。

  約翰準備去碰碰運氣，要是海格正好有，自己也不需要等銀手強尼專賣店在黑市上收購了。

  烏雲將天空弄得陰鬱，看上去要下小雨。

  約翰走到海格的小屋時，一貓一狗正在往這邊走來。

  是湯姆和克魯克山。

  「原來是找牙牙玩。」

  知道兩個小傢伙經常出去，約翰並不意外。

  還沒有進門，約翰就聽到了裡面傳出來的抽泣聲。

  雄渾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海格的。

  約翰奇怪了，「海格又在哭什麼？」

  「等等，我為什麼要說又？」

  「仔細想想，貌似每年海格都要哭上那麼幾次。」

  一年級哭火龍諾伯，二年級哭八眼巨蛛阿拉戈克，今年又要哭誰？

  好奇地湊過去，約翰伸手在木門上敲響。

  沉重的腳步聲快速靠近，門吱呀著打開了。

  海格站在那裡，手裡還拿著粉色的手帕，上面粘著鼻涕和淚水。

  猛男臉，少女心。

  「約翰，你聽說了？」

  海格看到約翰後，更加傷心了，一個熊抱過來。

  約翰感覺自己的肋骨正在發出抗議聲。

  「海格……放開......我。」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

  約翰一臉絕望，自己常年鍛鍊，可身體面對海格時，還是那麼的脆弱。

  難道努力在天賦面前就那麼一文不值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