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情敵

  林意和林顏夕聽得清楚。

  她們轉頭看向李如。李如這時已經癱坐在地上。

  她看向自己傾心的男子，她是真的愛他。

  蔣青看李如不說話，繼續道：「我這還有她寫的信，還有她的...肚兜。」

  林顏夕衝到去，對著蔣青「啪啪啪」幾掌，尖叫道：「你閉嘴，閉嘴。」

  林意閉閉眼睛，「今日我在此休妻，從此李氏如再不是我林家人。」

  「玥玥，婚禮過後，她隨你處置。」

  李如坐在地上，眼神呆滯。

  她一眼望過去，丈夫的決絕，女兒的嫌棄，情人的出賣，周圍人的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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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二老爺這麼好的人，怎麼娶了這麼一個毒婦。」

  「還不守婦道，這是要被浸豬籠的。」

  「真是想不到，給老爺戴綠帽子。李家怎麼教出這種女兒。」

  李家大舅哥今日也來了。

  他看向地上的妹妹，她一身污點，還被林府休棄，以後回來李家說不定還會影響青青的婚事。

  李如對上自己哥哥閃躲，嫌棄的眼神。

  她瘋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她這一輩子都在為這些人操勞，到頭來被所有人背叛。

  百姓們被她魔瘋的聲音嚇到：「她不是瘋了吧。」

  「說不定是藉此讓林二老爺心軟。」

  「真的，她心腸那麼黑，還會演戲。」

  林顏夕終是於心不忍，「母親。」

  林辰玥走向她，內力傳音道：「你聽到蔣青的話了吧。成婚的第二年他們就勾搭上。」

  「我記得。你也是那年出生的。」

  林顏夕一僵，猛地轉頭看她。

  林辰玥對她挑眉，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身世不明的林家二小姐。

  林顏夕再看向母親，一臉驚恐，後退兩步。

  林家是她唯一的依仗。

  李如看到女兒的反應，心越發冰涼。

  她就是一個笑話，活著也會被所有人嫌棄。

  她突然站起來，沖向大門。

  林顏夕離李如最近，她本有機會攔李如。

  可想起林辰玥的話，她遲疑一瞬，若母親死了，眾人就會淡忘這件事。

  就那麼一瞬，就聽「崩」一聲，血從李如的腦袋上四散。

  林顏夕呆呆地看著，隨後一股噬心的痛傳來。

  她衝過去，跪在李如身前，大哭道：「母親。」

  李如臉上都是血，她看向唯一的女兒，夕兒還是愛她的。

  她朝林顏夕扯出最後的笑容，張張嘴：「夕兒要幸福。」隨即徹底閉上眼。

  林顏夕搖搖頭，崩潰大哭，她再也沒有母親了。

  ——

  距那場笑話一樣的婚禮已經過去兩個多月，天氣漸漸寒涼，林辰玥也換上秋裳。

  從夢一邊為林辰玥梳發一邊道：「小姐，昨日季延來見奴婢，說是再為他母親瞧瞧身子。」

  林辰玥擺弄著耳飾，道：「那就去吧。他是個有孝心的。」

  「對了，他最近在忙什麼？」林辰玥實在是不能對他完全放心。

  從夢：「一直在備考。還有抄書，維持家用。」

  林辰玥頓一下：「裴清寒沒有找他麻煩？」

  從夢搖搖頭，「不知，或許他自己機敏，躲過去了。」

  林辰玥沒有答話，站起身。

  「走吧，我們去赴宴。」

  這次是一位國公夫人的宴會，九月九，菊黃蟹濃，正是宴會的好時節。

  從夢跟在林辰玥身後，「小姐，聽說二小姐今日也會去。」

  林辰玥步伐輕快，「不是說她查出身孕，裴清寒放她出門？」

  林顏夕當初三天回門的時候，是自己一個人回來，一個人離開。

  裴清寒沒有陪一個小妾回門，林意只能看著女兒嘆息。

  林顏夕不過嫁人三日，面色已然不佳。

  林辰玥想來，應該是裴清寒在婚禮那日覺得被辱，不曾給林顏夕好顏色。

  很快，從夢攙著林辰玥下車。

  林辰玥剛進國公府不久，就看見裴清寒和林顏夕。

  她腳步一頓，裴清寒竟也陪著來了。

  林顏夕看見林辰玥，走上來，嬌笑道：「姐姐，你也來了。」

  她一邊說一邊撫摸肚子，嬌嬌地挽著裴清寒。

  林辰玥神色無波：「嗯。」

  林顏夕不惱，再次開口：「九皇叔怎麼沒有陪你一起來。」

  又用手帕捂嘴笑道：「瞧我這記性，九皇叔一直是國公夫人瞧上的女婿，剛才我好像看見，他和國公家的小姐在亭中賞花呢。」

  林辰玥終於抬眸認真看她一眼，「你這膚色好像白嫩細膩很多。」

  林顏夕立刻昂起頭，神情傲然：「都是清寒，一直送各種各樣的補品，我這吃著吃著，心情又暢快，這才容光煥發。」

  林辰玥笑笑，看一眼她的肚子，眼裡閃過意味不明的光：「是嗎？」可是她聞到道熟悉的味道了。

  林顏夕警惕地護住肚子，「清寒，我害怕。」

  裴清寒這才開口：「你身子重，別想太多。」

  又對林辰玥道：「顏夕她這些時日一直在府里養胎，不曾得罪於你，你不要嚇她。」

  林辰玥：「那就祝三皇子早日喜得麟子。」

  隨後抬步與他們錯身而過。

  裴清寒神色不虞，又想起季延的話，按捺心性，牽著林顏夕離開。

  林辰玥看一眼兩人的背影，心裡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她擰眉，看向熱鬧的院子，或許是她多想了。

  林辰玥來到林顏夕口中的亭子，果然看見國公府小姐孟瑤。

  兩人離得不近，遙遙對視一眼。

  林辰玥斂眸，裴熙宸既然不在這，她便提步離開。

  突然聽到孟瑤的聲音：「站住。」

  林辰玥轉過身，看向走過來的孟瑤。

  「孟小姐，可有事？」

  孟瑤揚著一張驕傲的小臉，「你就是九皇叔的未婚妻？」

  她上下打量一眼林辰玥：「也不過如此。」

  林辰玥摸摸袖裡的銀針，又放下。告誡自己：這裡是國公府，不要衝動。

  她對孟瑤展唇一笑：「孟小姐倒和傳聞中的一樣，天真無邪呢。」

  這孟瑤和從前的自己有幾分相像。一樣的張揚，一樣的沒有心機，據說她也用鞭子。

  林辰玥嗤笑一聲，哪有這麼巧，不過是模仿自己以期獲得裴熙宸的目光。

  孟瑤從小便被眾星捧月，此時被林辰玥嘲笑，火立刻上來：「你敢笑本小姐。找打。」

  隨後一鞭朝林辰玥的臉甩來。

  林辰玥寒眸，接住她的鞭子，用力一拉，孟瑤便到眼前。

  「你你你，放開本小姐。」

  林辰玥微微斂眸：「好，如你所願。」

  隨即一個用力，孟瑤便倒在地上。

  她本想站起來繼續打人，突然看到裴熙宸的衣角，隨即一轉眸。

  哭泣道：「辰玥姐姐，我不過是想與你請教幾句，你何必對我出手。」

  「若你不喜我與九皇叔說話，以後我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