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離奇的死法
2024-05-01 08:54:12
作者: 寶屁龍龍
「你這話問的!」劉書義鼻子一酸,幾乎要氣歪了:「被你放倒的那三個人,在水泉街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若非張老實出面,就算我把自己賣了,人家也未必放過你。找個機會,給人家道個歉吧!」
「唉,終究還是欠了人家一份人情。」我撓了撓頭:「等過年這段時間過了,咱們再去登門拜訪一下。別哭喪個臉,損失點錢,過幾天接幾單生意就賺回來了。」
聽我這麼一說,劉書義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我還真有一筆生意,跟你說,那個委託人可是個土財主,家裡有的是錢,只要你把事情辦成了,錢不是問題。」
我這才意識到上了劉書義的當,他剛才那一番哭天搶地,分明是在演戲給我看。但我又不能生氣,畢竟給他惹了那麼大的麻煩。
我站起身來:「行啊,那就出發吧,先把生意做了再說。」
「不行不行!」劉書義連連搖頭,像極了一個撥浪鼓:「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再跟著你胡鬧了,上次那一折騰,差點把老命都搭進去了。我不去。」
我眯著眼睛看向劉書義:「你不去,誰給我打下手?讓我一個人去搞?」
「我已經給你找了個幫手。」劉書義神秘兮兮地說:「那人是我爹一個朋友的後人,告訴你,那閨女長得那叫一個水靈。」
「女的?」我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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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怎麼啦?」劉書義先聲奪人:「跟你說,光是學歷這塊兒,你就跟她差遠了。」
「咱能不能別提學歷?」學歷這個問題還真是我的痛點,一提到我就想翻白眼。
「好好好,不說學歷。但是,這個人,你必須得見見。」劉書義朝門口喊了一聲:「進來,進來。」
我並非排斥有個女伴,甚至在內心深處暗藏一絲期盼。當劉書義喚人的時候,我刻意斜眼朝門外瞥去。
本來計劃只是快速掃一眼門外,然後立刻擺出老闆的威嚴架勢,可當我看到她時,視線竟像被磁鐵吸引般無法移開。那個女孩並不屬於那種令人驚艷的類型,卻仿佛是翱翔入我世界的精靈,讓我感受到這個世界的溫度與柔和。那是我第一次意識到,我的世界除了刀光劍影和江湖紛爭,還存在著某種心跳的悸動。
正當我沉浸於她純真眸光中難以自拔之際,劉書義在我背後拍了下我的肩膀:「你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咳咳……」我輕咳兩聲,正襟危坐道:「你好,我叫陳滿。」
「我早就聽說過了,鼎鼎大名的卷山龍。我是唐艷玲,你叫我艷玲就好。」艷玲向我抱拳行了一禮,盡顯江湖兒女的風範。
劉書義笑言道:「從今以後,你們倆就一起做生意了。我負責接生意,幫你們善後。你們倆好好合作啊,別鬧矛盾。」
至今我仍清晰記得老劉當時的那句話:「好好玩兒!」
那次是我與艷玲的初次相遇,後來我們共同經歷了許多事情,也編織了許多故事,那些故事中有我,有她,還有其他許多人。艷玲的到來令我歡喜,但也帶給我新的煩惱!
眼看就要過年了,我若是再接不到生意,恐怕連過年都成問題。艷玲剛來第一年,我總不能連個紅包都不給她吧?這樣實在說不過去。
正當我為此事心急如焚之時,劉書義還真替我攬來了一樁生意。
劉書義滿臉堆笑地坐下來說:「昨天我接了一單,臨近過年,人都不想接單子,這才被我撿了個便宜。好好干,做好了咱們就能闖出名堂。」
我微微蹙眉,從劉書義的表情中不難看出,他說的這筆生意絕不簡單。
我開口詢問:「先說說這生意吧。」
劉書義娓娓道來:「這次的僱主名叫王書娃,是個住在鄉下的老闆。」
前幾日,王書娃弄來了九條紅鯉魚,養在家裡的水缸里準備過年時食用。據他自己說,當時怕魚憋死,特意往缸里添了不少水。誰知第二天早晨一看,缸里的水全沒了,九條魚一條不剩,全死了。
王家幾口人圍著水缸反覆查看,水缸並無絲毫裂縫,水不可能漏出去。若有人故意將水瓢干,水缸周圍理應留下水漬,但水缸邊上乾乾淨淨,不見一滴水跡。再說哪有人閒得沒事進廚房不去偷魚,反倒把水瓢走玩?誰也不知道,那多半缸水怎麼就像蒸發一般消失無蹤。
王家老太太認為這是凶兆,而她家二兒子卻不以為然,出門不久就在離家不到百米的地方被車撞了,車輪直接碾過他的腦袋,面目全非。
老太太在屋裡哭天搶地:「這分明就是預兆啊,我早看出來就不該讓老二出門!」
家中大兒子王書娃急忙請來一位大仙,大仙進門看了一眼,臉色煞白地走出來:「你們家攤上大事了,此事若不破解,只怕還要有人喪命。缸中死了九條魚,你們家才五口人,這意味著還得有人填命。你們趕緊找高人來破除吧!」
大仙說完便要離開,被王書娃死死拉住又多說了一句:「你們全家最近誰都不能出門,否則必死無疑。能待在家裡或許還能多活兩天。」
話音剛落,大仙的臉突然歪斜,好似被人狠抽一巴掌,歪到臉側怎麼也回不來。大仙捂著臉,在王書娃家門口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額頭磕破,隨後起身飛奔而去,王書娃追之不及。這一下,村子裡的人都慌了神,都知道王書娃家出了不得了的大事,可無人知曉誰會成為下一個為王家喪命的人。整個村子籌集資金尋找高人解決問題,最後這樁麻煩事就落在了水泉街,恰巧被劉書義接了下來。
聽完劉書義的講述,我不禁眯起眼睛沉思:「九條紅鯉魚?難道他們抓到了龍種不成?應該不會,龍種哪有那麼容易捕獲?更別說一次性能捉到九條了!」
鯉魚是龍的化身,一次性抓九條,必遭報應。但王家遭報應的方式不對。這種車禍死法,更像是惡鬼索命,很讓人費解。
我問:「對方給出了什麼價?我得看看這價錢值不值。」
上次面對王忠強時,我不提錢,是因為劉書義的存在。而這次,如果我還不提錢的事,那我多少就有點蠢了。
劉書義伸出一根手指頭,說:「王書娃開出了一個數目,他們村里東拼西湊估計能拿出十來個。」
「勉強接受吧!」我回應道:「先拿一半定金,錢到帳了,我就過去。」
「這可不行。」劉書義搖頭道:「這樣做不符合咱們這一行的規矩,水泉街上的先生都是先辦事再收錢,再者說,誰還會賴你的帳呢?」
我思索了一下說:「那我就親自走一趟,你帶我們到地方後再回來。」
聽我這麼說,劉書義才高興起來:「好嘞,咱這就出發,儘快把事情解決好回家過年。」
王書娃所在的黑溝河村離省城並不太遠,大約兩個小時車程。當我們在晌午抵達時,劉書義把我帶到王書娃家門口,我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指著門邊的一面小圓鏡子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面鏡子是同行留下的標記,是告知外人此事已有人做,其餘人請勿插手。
王書娃家門旁的鏡子明顯是新掛上去的,難道他家裡已經請了陰陽先生?
劉書義的臉色也難看起來,眼看就要到手的肥肉被搶,任誰也不會心情愉快。
還沒等我說話,劉書義便率先推門進了院子。而我隔著大門卻看見了一個熟人——張晨心。
她怎麼會在這裡?
張晨心身邊還站著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在我看向張晨心的同時,他也正打量著我,眼神中並無友好之意。
劉書義還未開口,那人怒喝:「沒看到門口掛著鏡子嗎?陳平凡沒教你什麼是規矩嗎?」
我二話不說,隨手甩出兩顆鐵桃核作為暗器,同時拔刀疾沖向前。暗器出手之際,我已經緊隨其後,直奔對方而去。對方雖及時揮手打掉了兩顆桃核,但卷山龍的刀光已瞬間斬向他的頭頂。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他下意識地舉手一擋,腳步連退幾步,拉開兩米距離。
儘管他躲閃得快,但手腕還是被我一刀劃破,手筋赫然暴露在外,刀口處的鮮血瞬間染紅地面。
我斜握刀,冷冷地說:「看在張老實的面子上,我才沒廢了你的手。下次再敢拿我爺說事,剁了你!」
對方眼神陰鷙地看著我,這時張晨心也憤怒道:「陳滿,有話好好說,你上來就動刀是什麼意思?」
我冷笑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他不敬我,我當然動手。」
我只是實話實說,但張晨心卻以為我在故意激怒她,氣得胸脯起伏不定,卻又無言以對。
我對劉書義揮揮手:「老劉,既然這裡有先生了,咱們走吧!」
換作別人,我或許會留下來爭一爭這筆生意。但我剛欠了張老實一個人情,又差點廢了張家人的手,此刻若再留下來和張晨心搶生意,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劉書義明白我的意思,一句話也沒說,跟著我就往外走。
我們三人走到門口時,被我砍傷手腕的那人喊住了我們:「站住!」
我提刀轉身,目光冰冷地看向對方,那人誤以為我要再次動手,趕緊說道:「陳滿,我問你,你敢不敢留下來跟我家小姐比試一場?」
「沒興趣!」我轉身欲走。
然而他卻不依不饒:「卷山龍也認慫了嗎?」
我猛地回頭:「你是不要這隻手了是不是?」
他嚇得立刻閉嘴,而張晨心卻上前一步:「要比試,我陪你。」
我對著張晨心微微一笑,徑直離去,即使她在背後呼喊,我也未回頭,我沒興趣無緣無故地跟人較量一番,回頭又有何意義?
況且,明知對方是在給我設陷阱,我又怎會傻傻往裡跳?
錯過了一樁生意,我並未放在心上,反倒是劉書義一路上悶悶不樂,直到上了車還板著臉。
我在車上隨手拿起水壺想要喝水,卻聞到一股腥臭味,倒出一點才發現壺中的清水已經變為了血紅色。
劉書義驚疑道:「見水化血?咱們是不是招惹了惡鬼?」
我轉頭看向王書娃家的方向:「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張晨心帶來的應該不止一個手下。我們在院子裡交談時,屋裡還有人在除煞。那個傢伙除煞找錯了方向,把煞氣給釋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