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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鄭秋萍出事

2024-06-07 13:32:25 作者: 花語

  很快,車子便在林逸家門口停了下來,算起來,她也已經很久都沒有來過這裡了,也不知道那上面的東西,是不是還和以前的一模一樣?

  秦伊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都已經現在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還在關心著這個問題。她要做的,應該是從這裡離開吧。

  搖搖頭,將頭腦當中的思緒丟掉,她剛準備把林逸叫醒,他自己就已經睜開了眼睛。

  

  突然之間,她就想起了一句話: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或許,剛剛,林逸就是在裝睡,只是想要用這種方式,去逃避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種種過往?

  即便如此,秦伊的臉上還是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柔聲詢問:「你醒了?已經到了。」

  林逸抬頭看著上頭仍舊陷入黑暗當中的房子,點點頭,便回應著:「嗯,謝謝。」

  一句「謝謝」,帶著那樣多的生疏,也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瞬間就拉開了。不過這樣也好。

  嘴角微微上揚,秦伊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便回應著:「不客氣。」

  林逸只是笑笑,並未多說什麼,隨後。他便毫不猶豫地上樓去了,只留下秦伊一個人,在後邊看著他的背影,暗自神傷。

  而在另外一個空間裡頭,則有著另外一件事情在發生。

  偌大的客廳裡頭,紀文靜慵懶地躺在沙發上,臉色潮紅,看起來應該是生病了。而偏偏,這個時候紀家的傭人都已經去忙各自的事情,就連紀深和言儷僮也出去參加宴會,只有鄭秋萍一個人在。

  此時已經是深夜,她是迷迷糊糊聽到動靜,還以為是小偷進來,才匆忙套了件外套出去的。

  可是一打開燈,看到的,居然是紀文靜虛弱的樣子。

  她趕緊跑到紀文靜的跟前,焦急地詢問著:「你怎麼樣了,沒事吧?來,我先扶你你回房間休息。」

  一邊說著,她便伸手去扶紀文靜,可是她的手掌剛剛觸碰到紀文靜的肌膚,就已經被狠狠推開。

  這會兒紀文靜已經格外虛弱,卻還是緊咬牙關,怒視著鄭秋萍,冷聲說著:」給我滾開,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別以為今天這裡沒有別人在,你就能做什麼,做夢!「

  鄭秋萍緊緊皺起眉頭,眼中有著那樣多的心疼。

  對於紀文靜,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做什麼,她只是想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去好好照顧自己的孩子。只是這樣而已。

  「文靜,我從來就沒有那個意思,我之所以會留在紀家,也只是想要好好照顧你,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

  紀文靜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分明就不把鄭秋萍說的話放在心上。

  鄭秋萍心知,再說下去,也沒有任何的好處,她乾脆到廚房裡面去給紀文靜煮薑湯。而紀文靜則只是冷冷地瞥著她的背影,轉了個身邊繼續睡著。

  大概過了幾分鐘的樣子,鄭秋萍便從裡面出來了。這會兒她的嘴唇都已經被凍成了青紫色,就連身體也在不停地顫抖著,只能緊咬下唇,才能夠勉強不讓薑湯撒出來。

  她將薑湯放到茶几上,便輕輕拍打著她的肩膀。

  可是紀文靜一個揮手,直接讓鄭秋萍摔在了地上,手掌不小心撞到了上頭滾燙的薑湯,一下子全都撒在了她的手背,疼得她倒吸了口涼氣。

  紀文靜聽到聲響,不停地埋怨著:「吵什麼吵,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鄭秋萍顯得有些為難。小心翼翼的2對紀文靜說著:「還是起來把薑湯喝了吧,你看你都生病了。」

  「滾,我沒病,別煩我!」

  紀文靜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脾氣大的很,就連鄭秋萍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思來想去,她還是輕嘆口氣,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乾淨。

  她顯得有些侷促地絞著自己的衣角,方才被紀文靜那麼一推,外套都已經掉在了地上,這會兒房間裡面沒有開暖氣,她穿著一套薄薄的睡衣,不一會兒就被凍的瑟瑟發抖。

  「文靜,還是到樓上去睡吧。」鄭秋萍噓聲說著。

  她冷冷地瞥了鄭秋萍一眼,眸中沒有半點憐惜。

  下一刻,紀文靜卻像是想到了什麼更解氣的辦法,踉蹌著身子站起來,不停地把鄭秋萍往外面推,一邊說著:」你不是口口聲聲說為了我什麼都可以做嗎,那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今天晚上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行不行?」

  「文靜,文靜...」鄭秋萍不停地喊著她的名字,卻又沒有掙扎。

  而最後的結果就是她被趕到了別墅外面的院子;里。

  這會兒已經是深夜,又是這樣一個冬天,外面的溫度就算沒有零下幾度,也是接近零度,她身上的衣服根本呢就沒有辦法禦寒,身上更是一分錢都沒有。

  偏偏,她已經無處可去,只能找了個擋風的角落蜷縮成一團。

  如今,她竟然被自己的親生女兒給趕了出來。

  這些,都是她欠紀文靜的如果當初她沒有做出那樣一個決定,陪伴在她身邊十幾年的,應該就是紀文靜了吧。

  風颳的越來越猛了,鄭秋萍哪怕是蜷縮著身子,也還是沒有辦法改變現狀。

  突然之間,她就想到自己以前看到過得那個故事:賣火柴的小女孩。

  雖然,她不是童話故事裡的女主角,可是很可能,今天,她就要有和她同樣的遭遇了吧,就在這樣一個冬天的夜晚,被活活凍死。

  也許紀文靜也有著些許的不忍心,打開窗戶從樓上丟下來一床毛毯。當然是鄭秋萍自己的。

  末了,她甚至還惡狠狠地說著:「要死就到別的地方死去,別待在這裡,晦氣。」

  如果不是親耳聽見,她怎麼會相信,自己的親生女兒居然對她,說出這樣子的話來。

  終究,她還是緩緩閉上眼睛,想要通過蜷縮身子的方式,讓自己能夠更溫暖一些。

  迷迷糊糊的,她好像做了一個夢,那個時候她還只有二十幾歲的年紀,正值年少,而紀深對她,也更是寵愛有加。甚至,她竟然就想留在夢裡,不要再醒過來。

  夜晚,就在等待和煎熬當中慢慢度過,等到鄭秋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而她,這會讓也已經躺在醫院的床上。病房裡面空蕩蕩的,隱隱約約,她還是能夠聽到外頭傳來紀深的聲音。

  他怒氣沖沖地說著:「誰讓你這麼做的,簡直愚蠢。現在紀文清在顧家的地位,你不是不清楚,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情,顧家怎麼會放過我們,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說到這裡,鄭秋萍算是明白了,紀深之所以這樣做,分明就是把她當做制約紀文清的把柄,等到哪天,她沒有了絲毫的利用價值,最終也會被紀深所拋棄,就像當年一樣。

  嘴角微微上揚,鄭秋萍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竟然開始慶幸自己從一開始就留了一手,把紀文靜留在了紀家。

  看來,事到如今,她還是要開始為自己打算才是,只有把自己想要的東西牢牢握在掌心,才真正算是自己的東西。

  「我怎麼知道會這樣,是她自己要待在外面的,能怪誰!」紀文靜憤憤地反駁著。

  一時之間,鄭秋萍的眼前竟多了幾分模糊。這就是她的親生女兒啊,最終,也就只是這個樣子而已。

  緩緩閉上雙眼,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滑落下來,滴落在在枕邊,同時也沾濕了她兩邊的發。

  兩個人又在外頭說了些什麼,紀深紀文靜才緩緩走了進來。

  紀文靜的臉上仍舊帶著高傲,紀深的眼中雖然有幾分擔憂,此刻看起來卻是那樣的虛偽,讓鄭秋萍覺得反感。

  「你沒事吧?」紀深柔聲詢問著。

  鄭秋萍搖搖頭,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如今,她好與不好,又有什麼關係。

  紀深點點頭,算是放心下來,只是,對於他來說,自己手中的那張王牌,最後還沒有失去罷了,並沒有什麼不同。

  許久,他才緩緩對她說著:「剛剛我已經說過文靜了,你好好休息,以後她再也不會這樣了,文靜,你說是不是?」末了,他便冷冷得瞥了紀文靜一眼。

  即便再不情願,紀文靜也只能點頭回應著:「是,我以後哪裡還敢啊。」

  紀文靜雙手環胸,嘴上最然是那麼說著,可是實際上,對於鄭秋萍卻是沒有半點尊重。在她的心裡,從來就只是把鄭秋萍當做一個下人,再確切地說,就是把她當做一顆棋子,可以用來發泄她的脾氣,也可以用來做其他。

  偏偏,她卻現在才看通透一切。

  鄭秋萍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卻並沒有說破。

  結果究竟如何,現在還是未知,她也沒有必要這麼早就做出決定。

  以前,或許真的是她太過懦弱了吧,總是瞻前顧後,又想著要得到更多,怎麼可能呢?

  緩緩閉上雙眼,鄭秋萍並未再說什麼,只是臉色看起來好像在瞬間疲憊了許多。

  既然紀深不想讓顧冬陽知道這件事情,那麼這一次,紀文清是肯定不會來了吧。這樣也好,知道的越少,是非,也就越少。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紀深的眼中,有著狠戾一閃而過,那樣無情。

  紀深沖紀文靜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便直接出門去了。

  空蕩蕩的病房裡頭便再次只剩下了鄭秋萍一個人,可是她卻從未像現在一樣寧靜過。

  或許,她真的應該趁著這個時候想清楚,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久經對不對,而她,又應不應該繼續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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