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紀文靜的自殺
2024-06-07 13:27:13
作者: 花語
「別鬧。」紀文清迷迷糊糊地揮手拍著自己身旁的那個男人,可是他卻還是在她的耳邊吹著熱氣。
炙熱的氣體讓紀文清怎麼也沒有辦法安心睡覺了。
睜開眼睛,紀文清一副慵懶地神情,問著:「早,今天不用上班嗎?」
看看時間,都已經早上八點了,按理來說,這個時候,顧冬陽應該已經在公司里了才對,而此刻,顧冬陽竟然還安穩地躺在她的身旁,一副悠閒慵懶的模樣。在陽光的照射下,他的笑容顯得那樣有魅惑力,略顯凌亂的頭髮,也泛著光澤,吸引了紀文清的目光。
「不急。」顧冬陽柔聲說著,下一刻,溫熱的唇便貼了上去,落在紀文清的脖頸上,一下又一下,挑逗著她的欲望。
顧冬陽是極熟悉她的,只片刻,紀文清便伸手緊緊摟住顧冬陽的腰肢,配合著他的動作……
雲雨過後,顧冬陽才眷戀不舍地在紀文清的臉上印下一個吻,柔聲說著:「我去洗個澡,累了就再睡一會兒。」
「嗯。」紀文清點點頭。
看著那抹挺拔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紀文清卻是怎麼也睡不著,索性從床上坐了起來,拿起手機看起新聞來。
嘴角微微上揚,紀文清的臉上勾出一抹滿足的笑容,此刻,顧冬陽在她的脖頸留下的痕跡更是那樣顯眼,顯得那樣曖昧。
笑容,就在那一瞬間凝固在了臉上,目光,也緊緊盯著手機屏幕,上頭「紀文靜」三個字,在此刻顯得那樣陌生又熟悉。
「在看什麼,嗯?」紀文清正出著神,顧冬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衛生間裡頭走了出來,身上只裹著一件簡單的浴袍,露出精壯白皙的胸膛,就像是在對紀文清發出邀請。
只是,現在的紀文清,一門心思只在方才看到的那個新聞上面。
紅唇輕啟,紀文清柔聲說著你:「冬陽,紀文靜她……她自殺了,而且新聞上說,和你有關。」
「什麼?」顯然,顧冬陽也很意外,濃密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紀文清便把手機遞到顧冬陽的手裡。顧冬陽看完一切,眉頭皺的更緊,像是永遠也解不開的結,那樣讓人憐惜。
兩個人就這樣陷入沉默當中,明明,紀文清有著那樣多的話想說,可是一時之間,又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也就只能緊咬下唇,觀察著顧冬陽的神情。
「叮鈴鈴……」
是顧冬陽的手機響了,打斷了她們兩個人之間的沉默,在這個安靜的空間裡頭顯得那樣的突兀。
電話是紀深打來的。
「餵?」顧冬陽冷聲回應著,坐在他身旁的紀文清更是緊緊皺起了眉頭,仔細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響,不放過任何一點。
「顧冬陽,你給我說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電話那頭的紀深顯然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怒氣,可是聽起來,還是充滿了那樣多的憤怒,讓紀文清的眉頭皺的更緊,臉上,也多了幾抹擔憂。
一直以來,紀深雖然對顧冬陽有著意見,可礙於顧冬陽的權勢,表面上對顧冬陽還是極為尊重的,看來,這一次紀深是真的惱怒了,只因為他的愛女。
紀文清突然就在想,如果今天,被傳出自殺的人是她,紀深會不會向現在一樣,暴跳如雷地找顧冬陽要一個解釋?
應該不會的吧。
紀文清的臉上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方才那雙充滿光亮的眸子更是在瞬間變得黯淡,只是顧冬陽卻並沒有注意到這些。
「這件事,你該去問問你的好女兒。」薄唇輕啟,顧冬陽冷聲說著,話語當中不帶半點感情,更沒有半點波瀾,就好像發生的這一切,都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文靜到現在還在昏迷,你讓我問什麼?還有,我已經看過她的日記了,是你對她不尊重在先,文靜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無論如何,你立刻給我到醫院來一趟,否則,我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善罷甘休!」紀深歇斯底里著。
還未等顧冬陽回答,電話那頭便已經傳來陣陣冰冷的忙音,每一聲,都在直接地告訴紀文清,紀深對紀文靜的愛,究竟深到怎樣一個程度。
雖然顧冬陽對紀深並沒有半點忌撣,可他還是換上了衣服,準備出門去。
「我陪你去吧。」猶豫著,紀文清開口說道。
「不必,你就在這裡等著我回來就好。」顧冬陽柔聲說著,甚至還不忘在紀文清的臉上印下一個輕吻。
紀文清只是緊咬著下唇,看著那個英俊的過分的男人離開。
就在顧冬陽已經走到門口的那一刻,最終,紀文清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跑到顧冬陽的身後緊緊擁住了他的腰肢。
顧冬陽只覺得背後貼上一陣溫暖,一低頭,便看到紀文清那雙白皙的手掌。
「怎麼了?」顧冬陽柔聲說著。
「讓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我想和你一起面對。」紀文清柔聲回答著,目光裡頭,甚至還多了幾分懇求。
她也不知為何,直覺告訴她,今天她若是不和顧冬陽一同面對一切,她們兩個人之間,便會多一道永遠無法抹去的隔閡。
心底的那片柔軟輕而易舉地便被紀文清的那句話若觸動,顧冬陽的臉上露出一抹滿足的笑容,寬厚的手掌,也情不自禁地去握住她的,拉著她走到自己的身旁。
炙熱的陽光,就這樣照射在他們的身上,將他們的身影重疊在一起,那樣和諧,美的就像是一幅畫,著實賞心悅目。
一路上,兩個人都沉默著,氣氛壓抑的讓人覺得有些害怕。
大約半個小時後,汽車才在醫院門口停了起來,紀文清莫名地便覺得緊張,手掌,也緊緊握住顧冬陽的,想要從他那裡得到些許的安心。
「有我在。」顧冬陽回過頭對著身旁那個女人柔聲說著。
顧冬陽這句簡單的話,對於紀文清來說,就像是帶了蠱惑一般,讓紀文清一下子便安心下來。
自從那以後,再沒有什麼,比那三個字更能夠打動她的心。
「嗯。」紀文清用力點點頭,臉上的笑容著實燦爛。郎才女貌的兩個人,就這樣吸引了周邊所有人的目光。
病房裡頭,每個人都是緊緊皺著眉頭,帶著那樣多的緊張,而鄭秋萍則一個人站在角落,那唯唯諾諾的樣子,就像是個犯錯的孩子,莫名的就讓紀文清覺得心疼。
「媽。」紀文清皺著眉頭,鬆開顧冬陽的手掌上前去挽住鄭秋萍的胳膊。
「文清,你來了,你看看你姐姐她……這可怎麼辦啊?」鄭秋萍焦急地問著,目光,還時不時地落在躺在床上那個臉色蒼白的女人身上。
面對這樣的情形,紀文清真的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甚至,她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紀深看到顧冬陽來,那雙通紅的眸子,此刻正是噴著怒火。
「顧冬陽,你給我解釋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是文靜寫的日記,你自己看看!」紀深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個日記本丟到顧冬陽的懷裡,力氣之大,日記本的邊腳將顧冬陽裸露在外的手臂都給劃紅了,看的紀文清一陣陣地心疼。
眉頭輕挑,顧冬陽似乎毫不在意,緩緩將日記本打開,瀏覽著上頭的東西。
紀文清根本就不知道紀文靜的日記本裡頭究竟寫了什麼,此時此刻,她也只能夠從顧冬陽的神情裡頭去猜測一切。
好一會兒,顧冬陽的嘴角才勾起一抹冷笑,冷聲說著:「這可得問問你的好女兒了,我從未和她單獨相處過,又怎麼會對她動手?更何況,我並不認為她比我太太誘人,怕是她自己做了什麼不堪的事情,想要推到我的身上來吧。」
這還是顧冬陽第一次對紀深說這樣多的話,而每一字每一句,對於紀深來說,都是在打他的臉,他的臉色,也變得越發的陰沉,讓人覺得害怕。
許久,紀深才咬牙切齒地反駁著:「顧冬陽,你……簡直卑鄙!」
「誰真正卑鄙,你心裡清楚。」顧冬陽聲線極冷地回答著,落在紀深身上的目光更是變得那樣冷冽,哪怕是紀文清看了,也有些許的害怕。
紀文清還沒有回過神來,顧冬陽的手掌便已經拉住了她的,帶著她離開病房。
「冬陽,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走到病房外頭,紀文清急忙問著。
顧冬陽這才停下腳步,紀文清有些措手不及,一下子便撞上了顧冬陽的後背。
「冬陽,我想知道。」紀文清抬起頭,和顧冬陽對視著,目光顯得那樣炙熱。
顧冬陽那兩抹濃密的眉頭就那樣緊緊皺了起來,輕嘆口氣,最終,顧冬陽還是說著:「紀文靜在日記裡頭說我和她發生過關係。現在我告訴你,我沒有。」
他愛的是誰,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紀文清的眸子在那一刻突然變得黯淡,顧冬陽的心,也隨之一起沉入了谷底。
好一會兒,紀文清白柔聲說著:「我相信你。」
嘴角微微上揚,顧冬陽的臉上露出一抹滿足的笑容,握住紀文清的手掌更是加重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