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警告

2024-06-07 13:26:28 作者: 花語

  一如往常,紀文清慵懶地躺在太妃椅上,身上只穿著粉色的睡衣,修長白皙的雙腿正暴露在空氣中,任由陽光灑落,給她帶來那樣多的溫暖,而她的手中,正拿著顧冬陽的書,目光全被裡面的內容吸引了去,直到文陽跳上太妃椅,用它毛茸茸的小腦袋觸碰著紀文清的腳底,她這才回過神來,將文陽抱在懷中。

  「文陽,怎麼了?」紀文清柔聲問著,雙手不停地撫摸著文陽的毛髮。

  不知不覺,文陽來到顧家已經陪伴了她一個多月了,此時的文陽早已經不是當初那精瘦的模樣,也不知是紀文清將它餵養的太好,還是文陽心寬體胖,摸上去竟長了不少肉,抱在懷裡也多了幾分重量。

  面對紀文清這樣子的話語,文陽只是叫喚著,不斷地往紀文清的懷裡鑽。

  嘴角微微上揚,紀文清的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在陽光下顯得那樣的耀眼。

  「叮鈴鈴……」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房間裡頭的安靜。

  紀文清將文陽抱在懷裡,可當目光觸碰到上頭熟悉的名字時,笑容,卻在那一刻凝固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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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下,上頭閃爍著的「紀深」這兩個字,讓紀文清覺得格外的刺眼。

  猶豫許久,最終,紀文清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餵?」紀文清冷聲問著。

  「是我,到醫院來一趟。你媽媽她……出了點事。」紀深清冷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說出的話,卻是讓紀文清不禁皺緊了眉頭,帶著那樣多的擔憂。

  「什麼?怎麼會這樣?」紀文清急忙問著。

  只是,對於紀文清的詢問,紀深完全無視掉了,只報了醫院的名字,便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裡頭傳來的陣陣忙音,兩行清淚就那樣順著眼角滑落下來,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刺眼,就連文陽,似乎也感受到了紀文清身上濃濃的悲傷,不斷地用舌頭舔著紀文清的手背,似乎是想要用這種方式,去給紀文清哪怕一點點的安慰。

  無助,就那樣湧上紀文清的心頭,眼前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好一會兒,她才抹去眼角的淚水,手忙腳亂地翻出顧冬陽的號碼。

  「餵?」電話接通,那頭傳來顧冬陽略顯疲憊的聲音。

  「冬陽,我……我媽她生病了,你回來好不好?」紀文清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般,讓她感到一陣陣的恐懼。

  而電話那頭的顧冬陽聽到紀文清的話,眉頭更是緊緊皺起,清亮的雙眸裡頭充滿了擔憂。

  和紀文清相識至今,他何曾聽到紀文清這樣柔弱無助的語氣?

  緊抿的薄唇輕啟,顧冬陽柔聲說著:「我已經知道了,正在路上。」

  「好,我等你。」紀文清點頭答應下來,緊繃的那根弦,也總算是鬆了些許。

  紀文清從來沒有像現在一般,對顧冬陽有著那樣多的依賴,或許,如今也就只有顧冬陽能夠幫到她了吧?

  紀文清根本就來不及多想,急忙換上衣服便下樓在院子裡頭等著,只短短十分鐘的樣子,顧冬陽的車子,就已經出現在了紀文清的視線當中。

  紀文清急忙跑了過去,車子剛剛停下來,紀文清便打開車門爬了上去,那狼狽的樣子,讓顧冬陽不禁皺起了眉頭,心裡頭,更是有著那樣多的擔憂,就像是被一根繩子緊緊吊在空中,只微微一鬆手,便會墜入懸崖之中。

  坐在車上,紀文清一心惦記著鄭秋萍,雙手不安地絞著自己的衣角,原本平整的裙子已經出現了一條條的褶皺。

  顧冬陽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自然而然地將紀文清的手掌納入自己的掌心,稍稍用力,似乎是想用這種方式,讓紀文清安定下來。

  一直以來,顧冬陽對紀文清來說,就好像是有著無窮的魔力,瞬間就讓紀文清安定下來,靠在顧冬陽的肩膀,閉上雙眼,感受著顧冬陽給她帶去的依靠。

  大約四十分鐘後,車子總算是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司機還沒有下車打開車門,紀文清便已經打開車門跳測下去,便匆忙往裡面跑,裙角伴著微風,在空中劃下一道美麗的弧度。

  顧冬陽那濃密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步子也變得越發沉重,只是這些絲毫不影響美感,反而讓顧冬陽多了幾分成熟的氣息,醫院裡頭的那些小護士都紛紛放慢角落,朝顧冬陽投去炙熱的目光,就像是粘在了他的身上一般,跟隨著他的腳步。

  到病房的時候,紀深,言儷潼和紀文靜都靜靜地站在一旁,除了紀深一臉嚴肅,言儷潼和紀文靜的臉上都帶著幾分不耐,至於紀文清,眼角早已經滑落了兩行清淚,正緊緊握著處於昏迷狀態的鄭秋萍的手掌。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紀文清冷聲問著,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

  「醫生說她太過操勞所以才會暈倒……」

  「什麼過度操勞,」紀文清怒氣沖沖地打斷紀深的話,「分明就是你們處處排擠,上一次我還在街上遇到我媽親自去買菜。我想你應該不至於連個買菜的傭人都請不起吧?」

  話說到這裡,紀深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看。

  言儷潼和紀文靜對鄭秋萍的為難紀深都一一看在眼裡,卻都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也沒有想到最後鄭秋萍居然會暈倒在廚房裡頭。

  「紀文清,嘴巴給我放乾淨點,什麼排擠,賤命就是賤命,非要做那些下賤的事情,怪只怪你和你媽都天生一副賤骨頭!」紀文靜憤憤不平地說著,明明那樣精緻的一張臉,此時在紀文清看來,卻是那樣猙獰,醜陋不堪。

  「紀文清,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就像文靜說的,是你媽自己命賤,怪不得誰。」言儷潼不耐煩地附和著,那雙眸子裡頭有著那樣多的鄙夷。

  「哦?那不知紀老又是什麼?」眉頭輕挑,在外頭站了許久的顧冬陽這才邁開步子走了進來,緊抿的薄唇輕啟,緩緩吐出這樣一句話。

  言外之意,自然不言而喻,紀深的臉色也在這一刻變得更加難看。

  「顧總這是何意?」紀深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那雙眸子仍舊十分清亮,沒有半點渾濁。

  「我是何意,紀老應該清楚的很。」顧冬陽狀似漫不經心地回答著。

  氣氛突然就變得壓抑起來,就連空氣,也好像停止了流動。

  紀文靜見顧冬陽那冷冽的眸子,急忙上前去挽住顧冬陽的胳膊,巧笑嫣然地說著:「冬陽,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今天的紀文靜穿著粉紅色的一字領短上衣,胸前的豐滿呼之欲出,高腰超短褲更是將她的線條襯托的更加修長。

  相較於紀文靜那巧笑嫣然的模樣,顧冬陽卻是冷若冰霜,毫不猶豫地甩開了紀文靜的手,便上前去將紀文清攬在懷中,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過紀文靜。

  垂放身側的手緊緊收緊,紀文靜望向那個與她有著幾分相似的女人,更是有著那樣多的憤恨。

  「我沒事。」紀文清搖搖頭,對顧冬陽柔聲說著。

  「嗯。」顧冬陽點點頭,並未點破紀文靜心頭的悲傷。

  邁開步子,顧冬陽走到紀深的面前,冷聲說著:「紀老,借一步說話如何?」

  面對顧冬陽眼中的冷漠,紀深的心頭有著幾分不安,卻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走廊的盡頭,此刻顯得空蕩蕩的,顧冬陽和紀深此刻正站在那裡,兩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冷漠,哪怕有暖陽照射在他們的身上,也沒有半點作用。

  「顧總,有什麼話,是不能明說的?」紀深的臉上掛著一抹虛偽的笑容,對顧冬陽說話的語氣,更是冷漠的很。

  顧冬陽的臉上勾出一抹冷笑,緩緩說著:「當然能,只不過,我是不想讓那些不明事理的人知道你和文清她母親的過去。也不知,媒體知道以後,會怎麼想。」

  顧冬陽的語氣極為冷淡,沒有半點波瀾,可越是如此,對紀深就越有震懾力,紀深的眉頭,也在這一刻緊緊皺了起來,眉眼間承載了那樣多的擔憂。

  「顧總,你這話是何意?」紀深笑的牽強,仍舊追問著。

  「我是何意,紀老應該明白的很。既然文清的母親堅持留在紀家,紀老不該好好照顧她嗎?」眉頭輕挑,顧冬陽的眸中多了幾分不屑,身上散發的氣息更是冰冷。

  「顧總這是責怪?」紀深的眸中更是多了幾分不耐。

  「責怪自然是說不上,我只是想提醒你,我手中多的是秘密,能夠讓你追悔莫及。」顧冬陽胸有成竹地說著。

  今天的顧冬陽穿著昂貴的寶藍色襯衫,雙手插在口袋,袖扣恰好露在陽光底下,泛著那樣耀眼的光澤。

  顧冬陽的脾氣,紀深不是不知,如今顧冬陽這樣說,手中就必然有著他的把柄,紀深不敢堵,也不能堵。

  思慮許久,最終,紀深還是點頭答應下來:「顧總真是見外,秋萍是文清的母親,我自然會好好照顧。」

  「如此甚好。」嘴角微微上揚,顧冬陽的嘴角勾出一抹滿意的笑容,隨後便邁開步子,轉身離開。

  望著那抹挺拔的背影,紀深的眼中,卻充滿了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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