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不是真的
2024-06-07 11:58:42
作者: 一落
他走過去開門,「阿嬸何事?」
「我想著你們趕路到大半夜,應是餓了,做了些吃的給你們送來。」
君墨寒看了眼婦人端著的兩個盤子,確認沒動手腳,略微頷首,「客氣了,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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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在君墨寒面前還是不免緊張,笑道:「也沒什麼,就幾個饃饃,裡面夾了點菜。」
接過兩個盤子,婦人離開,他轉身進去,將門關上。
「餓不餓?」
雲婉音剛要搖頭,肚子就尷尬的響了一聲。
「還是吃點吧。」
雲婉音接過他遞來的饃饃,咬了一口,麥子的醇香味瀰漫在唇齒。
但云婉音的胃口也只吃的下一個,今天實在折騰的不輕,她體力消耗過多,疲乏伴隨著困意很快涌了上來。
她靠在床邊打了個哈欠,看著君墨寒,眉頭卻有些糾結。
怎麼辦,只有一張床。
這男人要是禽獸起來想趁機做點什麼,她怕是想反抗都沒機會。
君墨寒略微挑眉,趁著雲婉音出神時,忽然俯下身,將她困在床上,「怎麼,在擔心同睡一張床,我會不會非禮你?」
心思被驟然看破,雲婉音瞳孔微縮。
但君墨寒話說的如此直白,她頓時漲紅小臉,「什麼同睡一張床,也不害臊。」
君墨寒卻勾著唇,「難道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
「你!」
要不是現在身上還有傷,雲婉音早將他一腳踹下去了。
最後只能氣得別過頭,「快滾,你不睡我還要睡呢。」
她扯過被子擋住了臉,隔絕了君墨寒的視線。
但她是真的困了,即便才和君墨寒鬧騰完,也很快昏昏欲睡,困極了的時候,懶得管什麼是不是同睡一張床了。
然而她腦海中,墨血玉空間裡的祖師爺突然嚴肅出聲,「先別睡。」
如果她真的進入深眠,是無法與墨血玉溝通的。
雲婉音被嚇得醒了一半,眼睛沒有睜開,只意識和他交流。
「祖師爺,怎麼了?」
「丫頭,你做好心理準備,老夫看過了,你拿到的那株翼首草不是真的,只是長得和翼首草很像的幻草,而且沒有什麼藥用價值,你還要再重新找一株翼首草才行。」
「什麼!?」
雲婉音差點沒跳起來。
取這一株就快要了她小命,居然是假的?
感情那麼多傷她白受了?
雲婉音欲哭無淚,或許祖師爺也感覺到了這對她打擊太大,便嘗試著安慰:「這一趟也不算全無收穫,不是至少還看見了你父親之死的線索?」
「這倒也是。」
如果不是這次墜崖,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父親的死會和九星學院有關。
祖師爺思忖了一下,想起什麼來,「若老夫沒記錯,竹家那裡還有一株翼首草,只是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還在不在。」
「真的?」一聽還有希望,雲婉音失落感總算沒那麼濃重了。
只不過……
「竹家?」雲婉音覺得耳熟,似在哪裡聽過。
「竹家是帝都所有丹藥鋪的龍頭老大,更是背靠煉藥師協會,你居然不知道?」
「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她沉思後想了想,「看來,勢必要跑一趟竹家了。」
不管那株翼首草還在不在,都要去試試。
兩個人神識交流,君墨寒並不知道雲婉音的異樣。
「祖師爺,您既辨得出草藥真假,不如以後遇到能解他身上毒的藥材,提醒一下我好了。」
她打著商量,「不然今後再遇到這樣的情況……」
把小命豁出去,拼死拿到的卻是假藥材,對任何人來說都是莫大的打擊。
「倒也不是不行。」
雲婉音一聽有戲,知道老爺子在拿喬,立即追問:「您儘管說,還有什麼條件。」
「你以後,得時常給我帶酒,普通濁酒我可不要,得是陳年老酒!」
雲婉音有點難以置信,「您現在連實體都凝不出來,您還能喝酒啊?」
「怎麼,瞧不起我老爺子啊?我還能在裡面抽旱菸你信不信?」
老爺子向來不服輸,掏出杆旱菸就抖著腿要點燃。
「別別,我信。」她最討厭別人抽菸了,旱菸也不行。
「帶酒就帶酒,以後我會多留意好酒。」
「這還差不多。」老爺子這才滿意,但老爺子的旱菸里其實已經沒有菸草了。
和祖師爺商議完,雲婉音才徹底沉沉睡去。
一夜過去,清早,便是婦人拍門的聲音。
雲婉音在陌生之地睡不安穩,醒的比君墨寒還早,開門時,已經穿戴打理好了。
她禮貌地喚了一聲,「阿嬸。」
婦人熱情地拉著她,「你們今早不是要回城裡去嘛?村子裡每日早上都有一趟進城的驢車,現在就等著你們了,快些吧孩子。」
聽完,她明眸微亮,「多謝阿嬸。」
她回到房間裡,見君墨寒皺了皺眉,似有要醒來的跡象。
「起了,還要趕著回去。」
她去抓君墨寒的手,想將他拉起來。
但卻在碰到他手腕時,瞬間感知到什麼,臉頓時黑了下去,正好對上他醒來的氤氳鳳眸。
「你又瞞我。」
他毒性昨晚明明發作過,難怪在崖底時會那樣反常。
也怪她昨天狀態不好,竟沒能發現。
他聲音裡帶著初醒的喑啞,眼眸也不似尋常冰冷,「無礙,已經壓制下去了。」
雲婉音還是黑著臉,直到從婦人家中離去,都沒搭理君墨寒。
君墨寒知她傷勢未愈,本想抱她去驢車,被雲婉音冷冷拒絕。
驢車就停在婦人家門口不遠處的地方,婦人正和趕車夫搭著話,瞧見兩人,連忙朝他們招手。
「喲,來了?這邊。」她看了看雲婉音,「今兒的氣色好了些,女孩子家可要好好照顧自己。」
修煉之人,外傷恢復的往往要比普通人快很多。
這才過了一夜,雲婉音就已經能正常走動了。
雲婉音心下微暖,「我明白,謝謝阿嬸。」
走之前,她在婦人家中的桌子上留了一小袋銀子,以謝謝這一晚的照顧。
對只用的起銅板的農民來說,銀子可以說十分珍貴了。
雲婉音上去後,車夫趕著驢車搖晃前行。
但她也沒和君墨寒搭話,各坐一邊,除了駕車趕路車輪滾動的聲音以外,兩人之間安靜的都有些令人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