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立威

  「九姑娘，我們不是來偷東西的啊！」

  「對對，我們沒有偷東西，不信您可以去搜！」

  兩人忙道。

  曉春上前一步，指著二人手中木棍：「你們帶著傢伙事來小姐房裡，四處都翻亂了，還說不是來偷東西的？」

  曉春說完，兩個婆子才四下看去，果然瞧見柜子門和妝奩匣子等都被打開了，但她們真的沒翻過。

  「九姑娘，您要相信我們啊，我們真的什麼也沒拿，不信您可以搜身……」

  「罷了，你們是肅穆公府的奴才，我也處置不得。」說完，轉頭看著身後的婆子：「這位媽媽，還勞煩你把人帶去見二舅母了。」

  「九姑娘，求求您饒了我們吧！」兩個婆子哭喊起來，去見二夫人，少不得要脫層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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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的事也不止我一個人瞧見了，雖然我才來鎮國公府，父母雙親都不在了，但好歹還是這府里的表小姐，你們如此沒規矩，我若放過你們，不就是在縱著其他人跟你們學麼。」蘇拂語氣不強硬，但字字都沒有還口的餘地。

  她沒再多說，直接讓人帶走了。

  曉春委屈的直抹眼淚：「小姐待大家如何，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從不苛責虧待，為何你們非要如此？」

  眾人不敢說話，均是低著頭。

  一個被打的楊媽媽，一個被罰的張媽媽，如今又拖走了兩個婆子，眾人哪裡還會以為是巧合。這看著沒心眼的九姑娘，實則厲害著呢。

  「大家嫌我是鄉下來的，我也不怪大家。現在開始，若不想留下伺候的，我可以送你們去二舅母院子裡，保准不罰你們。」蘇拂道。

  說完，剩下的八個下人互相看了看，走出三個年輕貌美的來。

  蘇拂也說到做到，讓曉春一人給了三十個大錢：「算是主僕一場。」

  三個丫環忙跪下道謝，剩下扥五個人，不是年老的婆子，就是年幼的丫環。以前覺得這位年幼的九姑娘在這鎮國公府討不找好，可是現在看來，她來了這麼久，竟是一點兒虧也沒吃過，而且出手大方，有些心眼的，自然都願意留下來。

  打發走了那三人，蘇拂又道：「若是你們還存著把我這兒的消息兩頭倒賣的，也可以走。」

  幾人面面相覷，忙跪下：「奴婢們不敢。」

  蘇拂也並不是要她們此刻就對自己忠心耿耿，但有些過場還是要走的。

  她讓曉春又拿了五個均是二兩重一個的銀裸子來：「往後若是有事，還望大家都照應一聲，最近天兒越發寒了，這點銀子大家拿回去也好給家裡添些米糧吧。」

  眾人瞧見這白花花的銀子，頓時高興的不行，她們這些三等奴才，月例銀子一個月才三百大錢，二兩銀子，那就是兩千個大錢啊。

  「九姑娘放心，奴婢保證，咱們有什麼風吹草動，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九姑娘。」領頭的婆子道。

  之前因為扒門角被打了三十個板子的楊媽媽跪在最後頭不吭聲，蘇拂也不提，看著方才說話的婆子，問道：「嬤嬤怎麼稱呼？」

  「奴婢賤姓許，底下的叫一聲許嬸子，您就稱呼奴婢徐媽媽便可。」許媽媽笑眯眯的，很是殷勤。

  蘇拂莞爾：「那往後院子裡的事兒，就勞您多照拂了。」

  許媽媽瞧蘇拂，模樣竟是越來越好看了，性子也好，謙和溫婉，還有幾分心眼，最主要手裡銀子多還大方，自然樂得應了。

  「好了，大家下去忙吧。」蘇拂笑道。

  許媽媽連忙站起來：「您可還要去見二小姐？」

  「方才走了一段，發現落了東西沒拿，一會兒拿了東西便去。」曉春上前笑道。

  許媽媽點點頭，瞧著楊媽媽被人扶著離開了，才小聲道：「老夫人說是今兒下午就到了，這回前頭怕是不安寧呢，依奴婢看，您乾脆去大小姐那兒坐坐，再趁著老夫人回來之前回來。」

  蘇拂微微揚眉：「多謝許媽媽提點。」

  許媽媽嘿嘿笑著便退下了，蕭裴在房樑上，算是把蘇拂這自導自演的戲看了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