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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算死命

2024-05-01 08:50:28 作者: 質檢員老叔

  我是83年,生人,那一年是農曆癸亥年。

  如果在四柱命盤中,把我的完整出生時間推算出來,那就是癸亥年,乙亥月,庚戌日,戊寅時,按照八字推命中的長生十二宮來推斷,我的命理不應該太差。

  那就是在我小時候,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鄱陽的鬼月被認為是冥界和陰鬼的活躍時期,那時候的漁民可能會有一些避諱和習慣,以避免招惹邪靈或不吉利的事情。這通常包括避免結婚、喪事、搬家和任何關於下水的活動。

  比如避免夜晚下水,不能構築新的船具甚至在水邊挖土或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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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歲那年,同樣是在鬼月,當時太陽還沒下山,夕陽透過山勢與樹林,打著金色的光照到老河渡口的竹橋上,渡口的一位船伯,正打算趁著天黑收攤,但就在這個時候,渡口上來了幾個人。

  那幾個人穿著白色的類似於毯子一樣的薄大衣,全身上下都死死地裹在那裡面。而且他們每個人身上都一個魚簍,裡面看似有魚在,手裡還提著一把紙傘,傘身濕漉漉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船伯看著奇怪,卻也不問,畢竟走船這麼多年了,在這個河道口各種各樣的人也都是見過了。

  「我們要過河。」

  開口的是一個女人,聲音是十分標準的普通話,應該不是本地人,但是船伯說的九普話,他們卻也聽得懂。雙方溝通了片刻很快定下了價錢。

  船伯當時也沒有多想,問了他們要去的位置,來回看著太陽的位置,計算了一下時間,便是接了這個活兒。

  可就是這樣,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人一送到對岸,太陽瞬間就暗了下去,不是那種光線逐漸消失的變暗,而是一瞬間像是人都瞎了一樣。

  沒辦法,船伯也只得遵守忌諱在河對面自己準備打個草窩睡上一覺,而也就是這樣的一個做法,他也才看見,那些人似乎在上岸之後就直徑地走進了我的家中。

  當時他還以為是我們家的遠房親戚,沒有多想,可是次日一看,他們所給的錢都是紙錢,才猛悟那些搭船者皆是鬼。

  船伯急忙跑進我家,可核對之後卻聽我老媽說昨晚根本就沒人進家門。

  當時雙方也沒有多想,就是覺得是看錯了,或者說是個誤會,但隔天我就病倒了,病倒之後父親帶我看了郎中,抓了藥,但不曾想那藥越吃越要命,吃到最後腦門都燙得可以烤魚了。

  我知道這不是老媽的比喻過當,因為那一年的事情,我似乎記得很清楚,常常會做一個夢,夢見自己在床上醒來,床頭坐著一個女人,旁邊站著一圈人,他們穿著白色的衣服,披頭散髮,看不見面目。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身上的水漬開始慢慢的變成血水,跟著他們頭髮上滴下的,十分的陰森悽慘。

  有的時候甚至還會張口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詞彙,而那個時候就直是感覺到滿腦子都是線條,整個人昏迷無比。

  當然這事不提,回到正話,我那邊高燒不退,求遍了醫生都沒用,再結合那晚船伯的所說,家裡人已經猜到我這是遇到鬼渡了。

  這種情況,其實就是撞邪,只不過在我們水上漁戶的口裡稱之為鬼渡。

  1363年,朱元璋與陳友諒在鄱陽湖大戰,這一戰導致水下死屍無數,亡魂過萬,故而鄱陽湖上常有傳言,說夜半時分多有鬼常藉助人的舟船過河上岸作祟,而且這個月是鬼月,地底鬼門打開,邪事更加離奇。

  沒辦法,對症下藥,爺爺只得找來了一個道士為我看病。

  都昌這一塊和龍虎山有密切聯繫的地區,畢竟當年鄱陽湖黑魚精作祟,楊家村可是將一名神童送進了龍虎山的天師府里,之後也有魚戶為了保求自身平安,每年都去龍虎山求取一些符籙,在出山的時候焚燒於船頭,意欲百無禁忌。

  爺爺找的道士,姓甚名誰,母親說已經記不得了,只是記得戴著一副老花眼鏡,留著長長的山羊鬍子,應該是上了年紀,不過白白淨淨不像是道士,卻像是學堂里教書的老師,但是他聽聞了我的病情之後,單手端著一碗清水與一碗生米,上面還插著一根煙。

  進門之後,他不看我,只是盯著生米碗裡頭的那半柱香,又把兩個碗分別放在地上的青石板上,接著盤下來,閉上眼睛對我說了一句話:「這娃出事了。」

  老媽聽到這裡哇的一下就哭了,連忙求他救命。

  於是那老道士接著說:「這娃的生魄已經不在身上了,情況十分不容樂觀,現在你們把他的生辰八字給我,我可以請仙娘問出你的那一魄到底在什麼地方,趁著7天時間沒過,如果能拿回來,也許你還有救。」

  爺爺沉思了片刻,把我的生辰八字報給了他。

  道士聽聞之後,只是深吸吐納,對著那裝著生米碗裡的香火,細細地問著:「此人的生魄現在何處?」,又猛地單手從裝著生米的小碗裡,抓了一把起來,均勻地撒在了清水碗裡,接著站了起來,開始慢慢的往前走。

  老媽說那人走的是「禹步」,是蓋夏禹之術,召喚鬼神的行為。

  只見他左腳做前,右腳殿後,足足走了九步,嘴裡突然念叨著什麼,「禮方十畢,師起巡行,玄機要旨,請問仙娘,急急如律令。」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以一種玄而又玄的身法,突然的盤腿坐回了,那撒了生米的清水之前,然後伸頭碗裡看去。

  一邊看,一邊扭動著身子,那樣子真的像是一個女人。

  忽然那邊老道士像是發現了什麼,她直挺起身板於是又問道了一句,「那你告訴我,它在什麼地方?」

  緊接著又是一段禹步和咒語,只是等到一切做完,繼續坐回了清水旁,又重複了一遍之前的步驟。

  可就在這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直到香見了底,熄滅在生米之中,那道士的身體抽搐了一陣,然後癱在了地上。

  我們嚇了一跳,本想上前去扶他,但是很快發現那道士的眼中沒了眼白,一種純黑的瞳孔死死地盯著我們。

  然後他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從地上倒爬起來,看向了一個地方,然後伸手一指,接著人就恢復清醒了。

  「然後呢?」老媽的話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然後你那個該死的爺爺把我們都支開了,跟那個道士兩個人單獨聊去了,然後你爺爺出了一趟門,第二天回來,你的病也好了。」老媽想了想,覺得沒有遺漏了什麼,於是對我說道。

  我聽到這裡,卻是愣了一下,說麗娟啊,你這啥也說了,但啥也沒說的毛病能不能改改,怎麼感覺我就是莫名其妙的好了呢?

  老媽沒說話,看著窗外似乎還沉浸在過去。

  但是話說到這裡,我卻是想到了什麼,於是問道:「對了,我是不是在生病之後,爺爺才開始打撈起那些鳳鱭來了?」

  老媽沒說話,頭還朝著窗外,但是餘光里看見她的身體微微地抖動了一下。

  許久之後,才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嗯!」

  心頭一凜,老媽的表述大概率地讓我了解到了關於爺爺和我身體的一些事情,也將那次種生基的過程進行了一個補完。

  接下來的一路上,我們沒有再說這些,母子二人似乎又生分了起來,沒多久也回到了村子裡。

  就這樣,離開了網絡,我也算是過了一個所謂的熱鬧年吧,這一次回來老家的變化還是挺大的,先是一條水泥路直通宗祠,再是政府鄉村都給大家蓋了小層樓,不再是之前的漏風土牆了,但冬天湖邊終究是天冷,大家從小年開始就圍坐在火盆邊烤著雞蛋紅薯小魚乾,喝著黃豆菊花茶聊著天。

  而聊來聊去無非就是談戀愛,娶媳婦,而我這個大冤種就是三姑六婆主打聊天的對象。

  沒辦法,只得找了個藉口溜回房間了。

  這個房間是之前的書房,裡面很多舅舅自己寫的毛筆字字和拍攝的照片。

  我住的是舅舅家,舅舅之前是在事業單位給老闆當司機,平時有些業餘愛好就是書法和拿著單位上的相機拍照。

  記得前幾天,還有很多報社的編輯,特意來收我舅舅拍的鄱陽湖漁業照片登報撰寫文章配圖使用。

  舅舅的書桌正對著窗外的竹林,十分有意境,書桌的玻璃下還壓著一些黑白的照片。

  晚上的時候,我閒來無事坐在書桌上看著手機小說,此時一顆煙花在半空中炸開,把我嚇了一跳,又將房間照得通明。

  我放下手機,打算出去陪著他們,但忽然有意無意地看到玻璃下還壓著一張我和父親的照片。

  那時候我們在玩抓魚的遊戲,我當漁夫,他當魚,他爬在甲板上,打著滾,我壓在上面雙手抱著他。

  那時候我還小,他也年輕,但是現在一晃很多年過去了。

  正當我看著照片感慨萬千的時候,忽然我發現照片裡父親倒在地上,手上似乎做了一個手勢。

  這個手勢我似乎最近在什麼地方見過。

  想了想好像是鐵頭他爸給我的那捲錄像帶里。

  那裡面父親也在對著監控頭做出這樣的一個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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