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有專家在軋鋼廠？生意上門！

  一夜無話，翌日天明。

  楊光林醒來之後，就看到婁曉娥站在床邊，一臉侷促的看著他。

  「光林，我本來想做飯來著，但是廚房的灶我不會用，就出去買了早飯。」

  「等我今天學會了怎麼用灶台，我就給你做飯！」

  四合院的灶台雖然都是燒柴的明火灶，但是他們這種老四合院煙道不行，得用風箱鼓風，婁曉娥都沒見過風箱，自然也不知道怎麼用。

  「做什麼做，不做。」

  楊光林直接拉著婁曉娥在床上坐下，說道：「有現成的就買現成的，你這個白白嫩嫩的小手，沒必要整天忙活那些沒用的事情。」

  「咱家有錢，用不著這麼省。」

  

  開玩笑，他看中婁曉娥，就是因為婁曉娥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腦子又好。

  至於做飯，在外面吃不是更簡單？

  婁曉娥聽著這話，心裡又是一陣感動，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笑盈盈的說道：「可是你還沒吃過我做飯，今天晚上我肯定好好給你做一頓大餐！」

  「說真的，我做飯可好吃了！」

  「行，行。」楊光林也不跟她墨跡，直接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笑道：「我媳婦兒長的好看，做飯也好吃，這就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兩口子互相調侃了幾句，楊光林終於想起來今天還得上班的事情，終於捨得鑽出被窩，換上衣服。

  吃飯的時候，婁曉娥又跟楊光林商量起一件事情。

  「光林，我打算白天的時候去鋪子裡照應著，你看行嗎？」

  這年月，大多數的女人都是在家操持家務，出去上班的不多。

  楊光林自然沒有意見，一口答應下來，只是囑咐婁曉娥不要著急把雜貨鋪的生意做大，也別告訴其他人雜貨鋪是他們家的。

  婁曉娥自然一口答應。

  兩個人也沒說別的，就是一邊吃飯，一邊閒聊。

  等到吃完，楊光林溜溜達達的去工廠上班。

  正是上班的時間，大院的易中海、傻柱等人也都是差不多一樣的時間出門兒。

  走了一會兒，楊光林就遇到了在街邊買土菸絲的傻柱，兩個人打了個招呼，索性一塊走。

  又走了一會兒，遇見了沒精打采的許大茂。

  傻柱直接喊了一嗓子：「許大茂！」

  許大茂一扭頭，看到楊光林和傻柱，扭頭一溜煙的跑了！

  這時候，他最不想見的人，就是楊光林！

  「哈哈哈哈！」

  傻柱忍不住哈哈大笑，跟著一拍楊光林的肩膀，興沖沖的說道：「光林，我跟你說，昨天晚上你那幾巴掌，真的是抽我心坎上了，看的我那叫一個過癮！」

  楊光林啞然失笑，隨口說了幾句。

  兩個人，就一邊聊著，一邊往軋鋼廠走著。

  等到了地方，傻柱去食堂幹活，楊光林自然去車間報到。

  只是今天剛剛去車間，就被廠長請進了辦公室。

  「光林，怎麼回事兒，我怎麼聽人說你昨天晚上和許家打起來了？」

  楊光林大咧咧的坐下，隨口說道：「許家人嘴賤，罵你兒媳婦，讓我收拾了一頓。」

  「哦。」

  楊廠長也沒多想，自己兒子是什麼脾氣他心裡明白，這時候也只是隨口囑咐了兩句，就問起婁曉娥的情況。

  「她挺好的，就是閒不住，你看是不是給她安排到廠里上班？」

  雖說早上吃飯的時候婁曉娥才說了去雜貨鋪幫忙，但是楊光林看得出來，她還是想要進廠上班。

  眼下既然見到了自己的親爹，索性就直接提出來。

  「難！」

  楊廠長一臉頭疼的看著楊光林，說道：「你要是在廠里好好幹活，我倒是能厚著臉皮讓婁曉娥進來。」

  「可是你在廠里不好好幹活，上三天半兩天遲到，一天請假，易中海都有情緒了，你讓我怎麼安排婁曉娥？」

  「我跟你說，你再不好好幹活，我都得把你給開了！」

  楊光林聽著一陣頭大，有心說一句反正自己也不想幹活，但是一看到自己親爹一臉憂愁的樣子，還是只能搖了搖頭，一臉無語的說道：「行，行，行，那我就回車間幹活去！」

  「這還差不多。」楊廠長滿意的點了點頭，跟著囑咐道：「對了，今天有幾個專家要去你們二車間找易中海做個零件，你正好過去學一學，好好看看人家的手藝。」

  「八級鉗工，在哪可都是寶貝！」

  楊光林聽著，隨口問了一句：「什麼專家？」

  「奉天那邊來的專家，行了，你就別操心了，趕緊去看看。」

  楊光林還想說什麼，就被自己的親爹打發去了車間。

  反正閒著沒事兒，楊光林也就溜溜達達的去了車間，就當是看熱鬧了。

  這時候，二車間熱鬧的很，一群人全都圍在一個老舊的工具機邊上，看著易中海在加工零件。

  楊光林擠不到跟前，只能在人堆外面看一眼，大概能夠看到幾個帶著眼鏡的老專家，全都聚精會神的盯著工具機。

  工具機上有一塊鋼坯，正在加工，暫時也看不出來是加工什麼零件。

  楊光林瞅了瞅，看到一個大院的賈東旭也在伸著脖子看，當即問了一句：「賈東旭，這搞什麼名堂了？」

  「奉天來的幾個專家，說是要加工一個什麼軸套，精度要求高，指名讓一大爺來加工，說了只要工件達標直接獎勵20塊錢！」

  賈東旭一臉羨慕的說道：「這錢啊，十有八九就是一大爺得了！」

  楊光林聽著，頓時大感沒趣兒。

  在邊上等了十幾分鐘，正想出去抽根煙的時候，就聽到人群一陣鼓譟！

  「成了，成了！」

  「一大爺肯定成了！」

  「你看專家那個滿意的表情，肯定是沒問題了！」

  楊光林聽著聲音，跳起來看了看。

  這一次，終於看到幾個專家手裡拿著一個差不多和臉一樣寬的軸套。

  幾個專家一臉認真的看著，每一個角度都極為認真的檢查，眼睛都快貼在軸套上面。

  「這精度，確實不錯。」

  有一個專家，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肯定的話。

  易中海馬上有些得意，笑了笑，說道：「這精度要求確實高，確實不好做！」

  話音剛落，一個專家又跟著開口，說道：「精度還能不能更高？」

  易中海臉上笑容頓時凝固，皺眉說道：「我這個精度已經是最高了，就算滿京城的找，也找不到比我更高的！」

  「不是我吹牛，我這個誤差，最多10絲！」

  易中海還真不是開玩笑。

  作為八級鉗工，最頂級的鉗工，他的底氣十足！

  一般人加工零件，能夠把誤差控制在一道，就差不多了。

  一道，也就是1毫米。

  但是他加工零部件，能夠把誤差控制在10絲！

  10絲，也就是0.1毫米！

  這個精度，差距很大！

  當然，後世各種電子產品的工藝都是以納米為計量單位，現在這種加工水準，幾乎可以被稱為是粗製濫造。

  沒辦法，1955年，工業剛剛起步，甚至連「四化」還沒有提出。

  「我最多能接受3絲的誤差。」

  一個專家扶了扶眼鏡，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同志，不是我故意難為你，我是眼睜睜的看著外國的技工，把這東西加工成，誤差不過1絲，我說3絲，咱們都比別人差了一截啊！」

  本來還想頂一句的易中海聽了專家的話，頓時歇了火，但是依舊有些不甘心的說道：「他肯定是用了不一樣的工具機！」

  「咱們這種老工具機，能做出1道的誤差，就算是好鉗工了！」

  易中海在車間極具威望，他這麼一說，其他人也跟著起鬨。

  「就是說啊！」

  「易師傅那可是八級鉗工，最厲害的鉗工，他都做不出來的東西，外國人肯定也做不出來！」

  「不錯，不錯，那外國人肯定是用的高級工具機！」

  楊光林聽著，一陣反感。

  做不出就做不出，找什麼亂七八糟的理由？

  他雖然對鉗工不了解，但是之前聽易中海吹牛的時候，還聽他說過自己用手都能把零件打磨的誤差在5絲以內。

  怎麼一到關鍵的時候，不厲害？

  專家聽著，眉頭也皺了起來，沉聲說道：「老同志，話不是這麼說的。」

  「我們現在沒有條件，就要想辦法在有限的條件下，創造出新的成績！」

  「扯淡！」易中海再次被質疑，難得發火，氣道：「就這麼個老機器，我能做到10絲，你還想要3絲，不可能！」

  這老頭子，真矯情。

  「咳！」

  楊光林咳嗽了一聲，正想懟一句易中海的時候，腦海中突然出現系統提示。

  【發現宿主正在面臨重要節點，激活選擇系統。】

  【選擇一：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斥責易中海，獎勵1000元。】

  【選擇二：站在易中海一邊，令專家知難而退，獎勵1000元。】

  【選擇三：主動提出加工零部件，獎勵九級鉗工技能，10000元。】

  嗯？

  只要提出就能獲得獎勵？

  這事兒，搞不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