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成全你,有條件
2024-06-07 06:35:50
作者: 八荷
孟勝冷笑,並不害怕沈首輔的話。
「那又如何?我做了什麼事我心裡最清楚,但是你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嗎?你是怎麼待少從的?讓他一直以面具示人,不能真面目見人,現在呢?還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裝給誰看呢?真以為少從還是小孩子好騙嗎?」
「我做的那些我承認,我也問心無愧,那你呢?你哪一件事不是針對少從的?同樣是孫子,對那個你是怎麼做的?你再看看你對少從,你敢說你能理直氣壯的面對少從嗎?」
沈首輔淡聲道,「我怎麼對他,那是我們祖孫的事,相比之下,你這個外人就管的寬了。你說處處為少從,又為他做了什麼?成立殺、人組織?做著泯滅良心之事?之前我一直沒有管你,是看在你也真心疼他,你可知道我為何容不下你?」
孟勝的眼睛跳了跳,還不等反駁,沈首輔已經道,「他身上的毒是怎麼來的?你如今又以為誰賣命?」
「賊喊捉賊,我還要問你呢,他在府中呆著,又是怎麼被下的毒?」
「你們兩個慢慢理論,我還出去。」被忽視的沈少從卻不想再聽下去,他起身往外走。
就這麼將兩人留在了身後。
他心裡自是有自己的懷疑,只是一直也沒有去認證,今日聽到這些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兩人都說為了他好,可哪有真正為他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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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利用他,為自己某利益,一個利用自己設計對方。
沒有一個是真心待他好的。
不知不覺中抬起頭,他看到眼前的院子,呆住了。
「沈公子?」文竹從裡面走出來,「沈公子這麼晚怎麼出來了?」
大晚上的,文竹是聽到侍衛傳話進來,說沈公子一直站在外面,這才走出來。
「正好路過。」
文竹見他神色不對,想了想,「我家姑娘也沒有休息,一個人坐在院子裡憂心著二公子,沈公子若是無事,便進去坐坐吧。」
聽到蓁蓁心情不好,沈少從放下心裡的煩躁,跟了進去。
顧蓁蓁果真坐在院子裡,一個人在喝茶,看著帶路的文竹對著自己眨眼睛,顧蓁蓁不動聲色的沒有多說。
文竹上前這才開口解釋道,「沈公子正好一個人在外面無事,路過這裡聽說姑娘心情不好,便進來看看。」
「你去弄些吃的。」顧蓁蓁將文竹支開,讓沈少從坐下。
「看來文竹那丫頭是擔心我了。」沈少從苦笑。
蓁蓁並不是一個總讓自己心情不好的人,很會調節自己。
「你和你舅舅吵架了?」顧蓁蓁其實剛剛一直在想老怪物的事,也在想與沈少從之間,有了老怪物以後要怎麼處。
結果人就來了。
「我祖父一直知道我與舅舅聯繫,這個我從未懷疑過,這次他讓我回來,只是想處理掉我舅舅。」沈少從沒有瞞著她,把剛剛的事情都說了,「我不想聽他們爭論,就走了出來,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你這裡。」
「心之嚮往啊。」顧蓁蓁笑了笑,「既然做不了選擇,那就讓時間去處理好了。」
顧蓁蓁心想沈首輔怕是從沈少從中毒開始,就已經開始準備對老怪物出手,最後又發現老怪物為二皇子辦事,這才容不得了。
沈家是不參與黨派之爭的。
前世莫不是老怪物也是因為這個才會被打落懸崖的?
這到是好辦了,她也不用出手了,只是當年消息的那本秘籍,難不成是老怪物在懸崖下面找到的?
她倒是可以讓人去那裡尋一尋,而且時間還要走。
顧蓁蓁走神了,被沈少從喊了幾次才抬起頭。
「是不是我說的事讓你又為難了?」
「這個到沒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顧蓁蓁看著他,心生可憐,「你做不了選擇,那就不要選擇,不然有一天心裡難受後悔的也是自己。」
「好,知道了。」
天色不早,顧蓁蓁留人在自己這邊住了下來。
晚上回房間後,叫了陳鍾過來,低語幾句,陳鍾應聲退下。
顧蓁蓁怕沈首輔那邊急著動手,所以先派人去懸疑下面看一看,若是真能尋到,日後就是老怪物還掉在那裡去,也不用擔心他有一日會有機會重新回來。
而另一邊,沈首輔淡定的坐在屋子裡,院子裡的打鬥聲終於平靜下來,鞏書從外面走了進來,身上帶著血腥味。
他單膝跪在地上,「回主子,人跑掉了。」
「不用擔心,他不會死心,讓人在京都等著。」沈首輔站起身,「人去哪了?」
「大公子去了顧二姑娘那裡。」
沈首輔雙手背在身後,「去告訴他,他想離開沈府可以,但是要在書院裡畢業才行。」
鞏書應聲離開。
當天夜裡,鞏書就在顧蓁蓁的院子裡被暗衛攔了下來,文竹走出來看到來人後,冷著臉,鞏書說明來意,文竹還不等趕人,沈少從從屋裡走出來。
「你進來吧。」
文竹見沈公子要見人,這才讓暗衛退下。
鞏書跟著人進了屋。
將主子的話重複了一句,遲疑了一下,「大公子,主子那邊一直很關心你,知道你中毒之後,就一直讓人在查,最後查到孟勝身上,又查到他在為二皇子一派做事。主子擔心公子,這才親自出面,想讓主子看對孟勝的真面目。」
「前面的話我同意,你回去吧。」沈少從沒多說。
鞏書知道公子一定聽了進去,也知趣的退下。
沈少從當初一直懷疑閣里的人在為朝中辦事,卻覺得是太子一派,現在二皇子一派又被扯出來,如今細看看,他還真不是一個合格的閣主。
眼裡的陰鷙之色一閃而過,沈少從從衣袖裡掏出荷包,那是只黑色的荷包,這種顏色的荷包只有孟勝才會隨身帶著,而且帶了很多年。
沈少從一直記得舅舅和他說起過這個荷包的事,說是母親留下來給他的,如今回了老家,也正好問問老人,到底是不是母親做的。
還有一些事情,沈少從心有懷疑,卻只是未說出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