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我表現的不明顯?
2024-06-07 05:41:13
作者: 哲晗
顧念安坐在門診大廳的長椅上,看向扶梯方向。
其實看不到江之行和二夫人,但她知道那倆人就立在那邊。
江之行說他來跟二夫人談,其實根本沒什麼好談的,想也知道二夫人的請求他肯定是拒絕的。
不過是覺得她在旁邊,怕二夫人不聽勸對她糾纏不休。
其實顧念安也不太想幫忙,每個人有自己的因果,顧念琪當初想置她於死地,即便是被別人攛掇的,肯定也是生出了這樣的心思。
如今這樣只能算是她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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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在這邊等太久,不到十分鐘江之行就回來了。
他從扶梯上下來,還嫌棄機器太慢,自己走了幾步,快速的來到顧念安旁邊。
扶梯方向有人影一晃,似乎是二夫人。
她問,「怎麼說的?」
江之行說,「拒了。」
他牽著顧念安的手,「也不知道她哪來的臉,是不是忘了當初她閨女做過什麼事了。」
出了門診樓,他又說,「她說要跟你二伯離婚,這話其實沒必要跟我說,離不離婚的那是她自己的打算。」
顧念安倒是挺意外的,「離婚?」
她想不明白,當初顧念錦抖落二房的那些醜事,那個時候她都沒離婚,現在日子稍微趨近於安穩,她怎麼還要鬧這一出。
江之行解釋,「她說家裡的錢都被你二伯把控著,她想給顧念琪換醫院,換個好點兒的,再給醫生送送紅包,這錢現在她拿不出,你二伯不給,倆人現在也沒什麼感情了,思來想去,也就只能指望著結婚分點財產到手,能將顧念琪照顧周到一些。」
顧念安張了張嘴,半晌後呵呵一聲,「就……就挺難評的。」
江之行笑了,「是有點。」
倆人先回到家,顧念安肚子大起來,公司那邊江之行也放了手。
方書宴在顧家公司幫完忙,原本打算在那邊偷偷懶,結果沒想到又被江之行給拎回來了。
他為此氣得呲哇亂叫,大罵江之行是資本家裡的周扒皮,想要將他敲骨吸髓。
江之行面無表情,「公司也有你的心血,你也別露出資本家那副嘴臉,一手不伸,什麼都指望我,。」
這話說的,顧念安都替他臊的慌。
顧念安到家換了身衣服,吃了點水果,然後就躺下了。
她胃口好,睡眠好,就算一天天沒什麼事,也過得充實。
躺在這沒一會就睡著了,一直到被外邊的聲音吵醒。
客廳里的聲音也不高,主要是她也睡飽了。
翻了個身,仔細聽一聽,是蔡特助過來了。
顧念安起身,沒下床,就靠著床頭坐著。
外面的聲音聽得還算真切,蔡特助說,「不確定什麼時候發喪,感覺應該會瞞一兩天,畢竟之前那老頭子身體沒什麼大問題,突然嘎了,外邊的人肯定要打聽,這麼丟人的事他們自然不想被人知曉,過兩天估計會放出消息說老頭子身體不好,進了醫院,然後再說搶救不及時之類的。」
江之行似乎是笑了,「最近沒怎麼注意他家,沒想到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等了等他說,「裝作不知道吧,讓他們自己鬧騰去。」
蔡特助說了好,中間沉默了一會兒,這個話題過了,接下來談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這麼沒頭沒尾的聽幾句,弄得顧念安有點懵。
想了想她下床出去,一開門就見那倆人坐在沙發上,腿上攤著文件,正一本正經的聊著項目的事。
看到顧念安,蔡特助哎喲一聲,「吵到你了?」
「沒有。」顧念安小幅度的伸了個懶腰,「餓了。」
江之行趕緊說,「鍋里我熱了飯菜,你過去坐著,我給你端出來。」
顧念安抓了抓頭,轉身去餐桌旁坐下,江之行進了廚房。
他動作利落,飯菜端出來又擺了碗筷,還給顧念安倒了杯溫水。
蔡特助沒見過倆人居家時的模樣,此時咧了嘴。
顧念安一轉眼就看到他那有些抽著的表情,「你這是什麼意思,看不慣?」
「那倒也不是。」蔡特助說,「江總變化挺大啊。」
他知道這倆人感情好,所以有些話也沒藏著掖著,「江總以前跟陸家小姐來往的時候,我也都是看在眼裡的,那是何等的高高在上,我還以為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會是那副端著的姿態。」
江之行笑了,拉開顧念安對面的椅子坐下,給她夾菜,「有嗎?」
他沒有特意端過架子,也知道自己性子不熱絡,但沒想到給人的印象居然是高高在上。
「有當然有。」蔡特助一下子站起來,「那個時候我還在江氏集團,陸小姐經常到公司找你,你不想見她,都是讓我打發她走的,你忘了?」
江之行想了想,「哦,還有這麼一茬。」
他早忘了,跟陸湘文交往的那段時間他其實挺忙的,倆人湊在一起的時候並不多。
如今回憶,也記不起到底都有什麼事情留下較深的印象。
蔡特助像模像樣的嘆口氣,「你看,你什麼都不記得。」
他轉眼看顧念安,也是當成閒事跟她說,「那時候陸小姐找到公司,都是我下去把人打發走,每次對方都一臉失望,弄得我還挺有罪惡感。」
他想了想又說,「你們結婚那天陸小姐也來了,我還跟她打了個照面,當時沒認出來聽,是她主動叫住了我。」
他笑了笑,「看她現在過得還不錯,我也稍微安心一點,之前總是替你撒各種謊,打發她走,總覺得對不住她。」
江之行沒什麼感覺,「沒必要撒謊,你就直接跟她說我忙,沒時間不就得了。」
蔡特助緩緩吐口氣,「一次兩次用這個理由還行,次數多了就會顯得是你故意的,我哪知道你們倆成不了,就怕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換著花樣的幫你編藉口。」
江之行覺得好笑,「我那個時候表現的不明顯?」
蔡特助一開始沒明白過來,啊了一聲,過了幾秒才懂他的意思。
他趕緊說,「現在想想,還真挺明顯的,其實我是有猜到你可能不太喜歡她,但是畢竟都訂婚了,你又沒說不願意,我哪敢瞎揣測,自然是要維護你們之間的關係。」
他把手枕在頭後邊,看一下顧念安,「這不是得有對比麼,看到你對小顧特助的態度,我才能確定你之前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後邊的話是對著顧念安說的,「江總對你和對別人,完全是兩個態度,就像他分裂出兩個人一般。」
顧念安笑了笑,「我也不確定你這話是不是維護我們倆關係才這麼說的。」
蔡特助一下子瞪圓了眼睛,「哎……你……」
江之行接話,「看吧,話多就容易出錯,本來我對她挺好,聽也能感覺得到,結果你這麼一番亂七八糟的說下來,把我的功勞都抹殺了。」
顧念安端起杯子喝口水,想了想就問,「你們剛剛聊什麼了,我剛醒來的時候聽你們說了幾句,沒太聽懂,誰家要辦喪事?」
「是古家。」蔡特助手,「古家老爺子過世了。」
顧念安並不意外,年齡大了,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正常。
只是她不明白,「你們剛剛說要瞞個一兩天,為什麼?」
蔡特助和江之行對視一眼,「那老頭子是被古月活活氣死的,這事兒要是被人知道,那可是要丟大人的。」
古家近幾年發展的不好,急需找外援,所以才攀上江家。
結果後續又鬧了一些不愉快,江家故意給古家難看,致使古家商場上的路越走越窄。
這個圈子就這樣,捧高踩低的。
古家日子過得艱難,落井下石的人就多。
現在那老頭子沒了,保不齊有人要深挖背後的原因,若是被人知曉,也不知要遭受何樣的嘲笑。
所以古家人要瞞著,先做出老爺子入院治療的假象。
顧念安捏著筷子,好半天沒反應過來,「被氣死的?那……」
後面的話她還沒問出來,蔡特助就說了,「古月被打個半死,現在應該是在顧家老宅關著。」
她笑出來,「也是有能耐的人,古家那老頭子什麼場面沒見過,要不是氣急了,不至於一命嗚呼,我倒是挺好奇那古家小姐到底說了什麼?」
這事兒可就查不出來了,能知道老頭子是被氣死的已經不容易,人家關上門的秘密,可就不好查了。
顧念安緩慢的點頭,「這樣啊。」
她吃了飯,去沙發那邊坐著,翻著手機。
江之行跟蔡特助又聊了會兒工作。
蔡特助還有別的事兒,也就起身告辭了。
江之行把她送到門口,又叮囑了幾句公司里的事兒,再回來,他站到沙發旁。
顧念安靠著扶手,懶洋洋的,肚子微微凸著,整個人看著帶一股憨勁。
江之行沒忍住,一手撐在扶手上,一手搭著沙發背,身子懸空的俯下去,親了一下她的臉頰,沒忍住又碾著她的唇。
顧念安沒拒絕也沒躲,甚至順勢把手機放下,就任著她親。
江之行有記性,親了一會兒,差不多就停了。
他想直起身子,可顧念安一伸手就摟住他脖子,身子往上抬,回親過來。
她明顯是故意的,親的稍有些無章法,但挺勾人。
江之行抬手按住她的肩膀,好一會兒才將她推開,「又跟我來這招?」
顧念安嘴唇嫣紅,笑的坦蕩,「不喜歡?」
「喜歡。」江之行說,「怎麼可能不喜歡。」
然後她又俯身啄了顧念安的唇角一下,聲音壓低,「可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兩個現在是在家裡,在公司我沒辦法收拾你,在家你以為你就跑得了了。」
顧念安一愣,趕緊鬆開手。
可明顯已經晚了,江之行直接將太抱起來,朝著臥室走。
顧念安兩隻手護著肚子,「不行不行,你閨女剛剛還踢了我一腳,她現在醒著,別教壞小朋友。」
江之行把她放到床上,先伸手摸著她的肚子,「她又睡著了,別擔心。」
現在還沒感覺到小孩子胎動,兩個人撒謊都一板一眼。
顧念安害怕,一個翻身想要從床的另一邊下去。
可她身子翻過去一半,腿就被按住了。
顧念安回過頭來,江之行一條腿跪在床上,一手按著她的腿,另一手慢條斯理的解著衣服扣子。
不合時宜,但顧念安還是不得不感慨,老天給了張帥臉,確實是有優勢。
這姿態若是放在別人身上,保不齊會顯得猥瑣,可他懶洋洋的,莫名的就很欲。
她不躲了,甚至直接又翻了回來。
江之行眉毛挑了一下,笑了,「看吧,我就說你也巴不得。」
顧念安沒忍住,抬起另一條腿朝她胳膊上踹過去,「快閉嘴吧你。」
……
古家那邊確實放了消息出來,說古老爺子半夜去廁所,衛生間地滑,摔了一跤,進了醫院。
傳的挺嚴重,說老爺子摔倒的時候磕在了馬桶上,傷的厲害。
本來年齡就不小,小磕小碰都受不住,何況是這種。
傳言飄了兩天,兩天後古家發了訃告,老爺子傷勢過重沒搶救過來。
不知外界是怎麼看的,顧念安知道內情,就只是唏噓。
這種事情都能造假,有的人那底線真是降了又降。
古老爺子的葬禮辦的不大,遺體停在家裡一天,第二天火化下葬。
江家和古家還有生意上的來往,江先生攜著江夫人出席了古老爺子的葬禮。
江之行沒去,他跟古家那些人雖說沒有實實在在的撕破臉,但大家心知肚明,彼此關係並不好,他懶得去。
只等晚上的時候江夫人過來,已經換掉了一身黑,打扮得光鮮又亮麗。
她坐在沙發上翹著腿,滿臉的嘲諷,「那老頭遺體上蓋著布,都沒掀開給大家做遺體告別,不知道是不是遺體上有文章怕被人看出來。」
說完她看向顧念安,頓了頓才繼續後邊的話,「古月沒下樓,一直在房間裡,我其實想上去看看的,但是樓上有一個人守著,不太方便。」
隨後她解釋,「倒也不是關心,就是挺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