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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感情的深淵

2024-06-07 04:35:13 作者: 君曦

  「你說……婉婉她死了?」景舜華異常艱難的反問道,整個人瞬間猶如被黑暗氣息籠罩一般,渾身的死寂和心中一點一點燒起來的憤怒。

  「是,13日凌晨2點,死因心臟衰竭。」對方清晰的話語一個字一個字重擊在景舜華的心上,讓他瞬間疼痛的幾乎窒息。

  死於心臟衰竭?他冷漠至極的再次出聲問道:「死因和移植的腎沒有關係嗎?」

  「……沒有。」

  「另外,醫院昨天來了位小姐探望林小姐,而且是一位大夏人。」那邊似乎有些遲疑,慢慢提起這個人。

  「叫什麼名字?」

  「登記薄上登記的名字是蘇雲。」

  景舜華的臉色瞬間陰沉森寒無比,蘇雲!葉瑾最好的朋友,她去見了婉婉?是葉瑾!一定是她,害死了婉婉!

  該死的,景舜華碰的一聲把手機狠狠的砸到了落地窗上,雙眸里滿是猩紅的恨意,咬著牙再次狠狠的說了兩個字:「葉瑾!」

  燈火通明的房間內,大紅喜字格外的顯眼,到處都是一片喜氣濃濃。

  

  葉瑾端坐在大紅色的喜床之上,滿心的喜悅幾乎要從笑臉上溢出來。今天,她終於如願能夠嫁給她愛了十年的男人了。

  然而,下一瞬,門被大力踢開,葉瑾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臉怒氣的景舜華已經衝到了她的面前。

  「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景舜華猛地捏住了葉瑾的下顎,冷笑了起來:「葉瑾,你真是歹毒!」

  「你,你到底在說什麼?」葉瑾被他禁錮的很難受,整個人都有些暈暈沉沉的,更是聽不懂他什麼意思。

  「她死了!婉婉死了!你還要裝?葉瑾,你怎麼能這麼惡毒!」景舜華突然變得很瘋狂,滿臉的恨意和傷痛。

  葉瑾的心一震,震驚地看著眼前已經瘋狂的景舜華。葉婉婉死了?不可能啊,她明明已經把腎臟捐給她了,她手術也是成功的,怎麼會突然死了呢?

  震驚之後,葉瑾看清了景舜華的神色,她的心徹底的墜入了地獄,冰涼冰涼的。

  她幾乎快要咬破了唇瓣,「景,景舜華,你,你以為是我做的嗎?」

  「不是你還能是誰!」他狠聲道。

  「呵呵,我?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我已經把腎臟給了她,而且我已經得到你了不是嗎?我為什麼還要去跟一個病秧子過不去?」葉瑾突然笑出了聲,卻是苦笑,心底的失望接連涌了上來,臉上的表情既嘲諷又一副絕望到無所謂的模樣。

  他不相信她,她怎麼解釋,怎麼說,他都不會相信,那麼既然如此,她何必還要去討好他?何必讓蘇雲去調查林婉婉的死因?跟她有什麼關係呢……

  景舜華最厭惡聽到有人說林婉婉是病秧子,林婉婉的前半生一直活在病秧子的陰影下。此刻葉瑾這個他最痛恨的女人臉上的表情更是深深刺激到了他,景舜華突然抬手推開了葉瑾。

  他的力氣毫無保留,葉瑾一下就摔倒在地上,半邊臉瞬間紅腫了起來,她輕輕抬手摸上自己的臉頰,刺痛刺痛的,卻一點也及不上她內心的疼痛。

  景舜華居高臨下的望著地上的一團嬌小的身影,她的肩膀似乎還微微顫抖著。

  不想再看,他轉身就走,直接吩咐人定現在的飛機票,訂不到就用私人飛機。

  他必須馬上,立刻出國!

  葉瑾看著景舜華即將離去的身影,心中卻一下急了,起身直接抱住了他的腰身。

  「舜華,現在已經沒辦法出國了。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別走,好嗎?」葉瑾仰望著滿臉陰鬱的景舜華,祈求道。

  她不想這麼卑微,她也想讓景舜華能夠去祭奠林婉婉。可是,不行,今晚她如果讓景舜華離開,那不僅僅是她葉瑾會成為笑話,還有葉氏,還有她的整個家族。

  景舜華陰鬱的眸子微紅,猛地將葉瑾壓在了喜慶的婚床上,抬手直接撕碎了葉瑾身上的衣衫。

  葉瑾的心一下就涼了,身體上的火熱和心底凝結成的寒冰撞在一起,使得她整個人都猛然疼痛起來,唇不可抑制的咬緊了,慢慢抿出一抹倔強來。

  她黑如星石的眸子緊緊盯著在她身上瘋狂發狠的男人,近乎冷靜的回道:「不管怎麼樣,我們已經結婚了,是真正的夫妻了,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男人突然停了下來,從窗外折射進來的微光使她可以看清他微抬的下巴,滿是倨傲和不屑,聲音冷沉凌冽:「你用捐給婉婉腎臟作為威脅,不就是想得到我嗎?現在,你滿意了嗎?」

  葉瑾身體緊繃著,用著幾乎能撕爛的力氣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可就算是這樣,也聽不見她出聲求饒,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燦爛的笑意。

  景舜華被她的笑給激怒,片刻眯了眯眸子,眼底滑過一抹幽冷的鋒芒,聲音拉低了好幾個度嘲諷的看著她,「那你可要坐穩景少夫人這個位置了,否則,隨時都有人能輕易的取代你。畢竟,現在婉婉不在了,你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葉瑾再也無法忍受了,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卻承受著她一生都無法承受的疼痛。

  葉瑾嘴唇都被咬破了,血絲都溢了出來,黑眸此刻緊緊閉上了,露出一絲隱忍。

  景舜華緊抿著薄唇,眸光凌厲,隨即快速轉身,毫不留戀,甚至就像對著避之不及的東西一樣。

  然後轉身離開,一絲猶豫都沒有。

  而被留在大床上的人兒,這才終於能流露出一絲脆弱,把自己蜷縮在一起。

  葉瑾的手顫顫的捂到了嘴上,破碎哭泣的聲音從指尖一點點流瀉出來,迴蕩在寂靜的房間裡,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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