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勉強同意了
2024-06-07 04:32:56
作者: 半條魚尾
小哥一看幾個人對望一眼就知道有希望。趕忙自己介紹道:「我叫鄭屏,若是幾位高人能帶我見見世面,我也知足了。我不會白白跟著你們的,這裡我路熟,我來給你們帶路,肯定比被人爬石梯快得多。」
在鄭屏的強烈自薦下,三人勉強同意了。
鄭屏徑直拿著自己的水袋,坐在了慕容水月一桌。這個人也太自然熟了,慕容水月在心裡微微鄙視。但是看這前來瞻仰的人這麼多,若是跟著眾人走的話,早已排到了後面去。
墨雲曜擔心的是另一個問題,大城小鎮中都有他和慕容水月的畫像,慕容水月尚可以用面紗遮臉,但是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蒙著面紗吧。長陵山上來自各處的人這麼多,難免就有看過畫像的,雖然他現在鬍子頭髮都長長了許多,但是仍擔心被人認出來。
現在鄭屏的出現,墨雲曜剛好可以打消這個擔心。能走小路再好不過了,只不過小路的安全性有待考證。
「鄭屏,你說的小路大概要走多久到山頂?」墨雲曜出於保險起見,先打聽清楚再做決定。
鄭屏板著手指算了算,「大概要走兩個時辰就到山頂凌雲觀了。」
慕容水月覺得這條路不錯,而且有人帶路,還算是穩妥。當鄭屏坐近的時候,慕容水月仔細感受了一下他的氣息,一切正常,就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在沒人認出他們的情況下,應該不會有人害他們。
喝完了碗裡的茶水,又打滿了水袋拴在腰間。三個人同鄭屏一起拐向了山腰旁邊的小路。
這條小路看起來不想有人走,之所以說它是一條路是因為中間有一些草木被踩壓過,勉強能看出一條被人走過的痕跡。
長陵的樹木比較低矮,沒有了遮陽的物體,才走了一陣子,幾個人都大汗淋漓,更別說鄭屏了。
慕容水月擰開了水袋,抿了一口水。「我們走了多久了?」
「走了一個時辰了,再走一個時辰就到凌雲觀了。」鄭屏累得夠嗆,攤在一旁休息。
稍微歇息片刻後,幾個人繼續上路了。上山極不好走,越走越覺得太陽毒辣,灼熱的溫度降每個人都烤的很沒精神。
「鄭屏,我們是不是走了快兩個時辰了?」長生雙手為扇,快速在耳邊扇著,徐徐小風微乎其微。
鄭屏搖搖頭,「我記得之前我走過一次,兩個時辰後剛好有一顆槐樹。我們到現在都沒見到那棵樹,估計是還不到兩個時辰。」
「你之前是怎麼發現這裡的?」
鄭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不瞞你們說,之前我上山拜師,結果遇見了一位真人,她帶著仙寵有些頑皮,見我在哪裡歇腳,便掙脫了真人的懷抱,朝著我衝過來,我哪兒見過這種動物,趕緊跑。這一跑就被攆到這兒了。」
「凌雲觀的真人都這麼無禮嗎?仙寵隨意攆人也不管教。」長生不滿地說道。這些所謂的真人都是凡人而已,跟普通人相比就是會了點奇門術法而已,對長生這種幾近成仙的精怪來說,沒很麼特別。
慕容水月趕緊制止了長生繼續抱怨下去,「這是人家的地盤兒,我們還是少說些人家的壞話。」
長生不以為意地說道:「世間這麼多人,為什麼不找一些品行好的人去修仙入道?」
墨雲曜見長生入世這麼久還是不通人情世故,解釋道:「並非是他們品行不好,而是他們有了不同於普通人的東西,自然會有些心氣高傲而已。這也是環境使然,他們在山上呆久了,以真人自居,自然不同於普通人。」
鄭屏點點頭,一邊用一根木枝撥開前面擋路的亂枝雜草。一邊說道:「不過裡面有些真人還真是好本事,經常有人遠道而來請真人出山。」
說話間,眾人似乎又走了好多里,慕容水月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鄭屏,這條路你走過幾遍?」
鄭屏回頭疑惑地說:「走過兩遍,怎麼了?」
慕容水月又問向前面的長生:「長生,你可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長生茫然搖頭,「怎麼了?」
「我覺得我們中入了什麼圈套。」慕容水月沉聲說道,「你們不覺得我們走的太多了麼?按我們的腳程,似乎已經走了四十多里了。」
墨雲曜點頭說道:「清兒心細,我們確實走了很多路了。」
「不會吧?就算我們走了四十多里,但是天色卻一點沒變啊。」鄭屏抬手望著天空,還是一片艷陽,明晃晃的刺人眼睛。「如果我們真的走了那麼久,那此刻差不多要天黑了。」
墨雲曜想了想,說道:「長生,你跳起來看一下,凌雲觀是不是在前方。」
長生點了點頭,半蹲下身子蓄力,縱然一跳,躍了一丈高。看的鄭屏目瞪口呆,連連說道:「高人……不愧是高人。」
長生落地,點點頭。「我能看到凌雲觀,就在前邊。」
「那好,那我們把這個留下。」慕容水月從袖子中扯出一條絲絹,拴在一旁的樹上。又仔細繫緊,確認栓牢之後,說道:「那我們繼續往下走,如果等下又經過這個地方,那我們一定是入了什麼圈套或者幻境。」
鄭屏有些膽小,但是身邊跟著幾位功力了得的人,自己也不好意思說害怕。更何況對方三人還有一個是姑娘,在姑娘前面認慫總是有些難為情的。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帶路。
幾個人拖著疲憊的身子繼續走著,鄭屏早已累的氣喘吁吁。期間慕容水月再次讓長生跳起來看看凌雲觀的方向,得到的答案都是在前邊。慕容水月心中幾乎確定了自己遇到了「鬼打牆」。
但是在這修仙聖地,凌雲觀還有一位半仙坐鎮,周圍怎麼敢有鬼怪出現作祟,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們進了圈套。
當鄭屏驚叫了一聲,指著前邊一棵樹。慕容水月的猜測得到了證實:那棵樹上面,掛的正是慕容水月之前栓的絲絹!
慕容水月走上前,淡定地解下了絲絹。轉頭對長生說道:「長生,你可辨認的出困住我們的是什麼?」
長生搖搖頭,「我只是一根人……人家怎麼可能辨認的出嘛。」長生差點說漏了嘴,連忙改口。鄭屏還在旁邊,嚇到了唯一的嚮導就不好了。想到嚮導一事,長生埋怨道:「你不是說把我們帶到凌雲觀麼!你看你帶的什麼路!」
之前見識過了長生一躍幾丈高的本事,早已心生敬佩。現在被長生一說,鄭屏嚇得冒出冷汗。
再加上今天遇見「鬼打牆」,心理防線早已被擊潰,只能巴巴指望著慕容水月一行人帶他一起走。「肯定是這裡被人設置了什麼陷阱,我之前一個人無足以觸發陷阱,今日帶了你們幾位才入了圈套。」鄭屏分析著,一邊找理由把責任推到他們身上,一邊又顯示自己並不蠢笨。免得幾位高人嫌他是個拖油瓶,將他扔在鬼打牆裡面。
沒想到,慕容水月卻認真琢磨鄭屏說的話。「沒錯,一般名門大派肯定會設置一些防範的路障在禁地或後山之類的地方。我們估計是走到了這個路障中。」
「那為什麼我之前一個人走的時候卻沒有被困住呢?」鄭屏問道。
墨雲曜分析著:「肯定是我們之間有人觸發了機關,而且這個人不會是鄭屏。」
「對。」墨雲曜這個說法得到了慕容水月的贊同。「一定是我們三個人之間,或者有人碰了什麼踩了什麼。」
三個人回憶著,這一路走來遇到的東西或者不經意的動作。
想了半天,長生說道:「我們都是老老實實的走路,並沒有隨便碰什麼啊。不如把神龜老兒叫出來問道。」
慕容水月搖搖頭,「這點小事就叫他,未免顯得我們太沒用了,事事依賴他。」抬頭看了看天,慕容水月眯著眼睛思考。
「我們走了這麼久,為何天還是這麼亮?」慕容水月喃喃道。
鄭屏之前一直沒有注意這些,可是現在腿腳覺得什麼疲累,簡直就是長途跋涉後的樣子,走了這麼久,天早就該黑了。可是現在卻還是下午進入小路時候的樣子。
「陣法!」慕容水月一拍手,興奮地說道:「是陣法!我們肯定觸發了此地的陣法。而這個陣法就是一個幻鏡,將我們困在這裡。」
「怎麼確認是陣法?」
「如果是幻鏡,肯定需要一個契機才能觸發。但是陣法只需等我們走進來就可以。陣法的力量營造了這個幻鏡,不分白天黑夜。如果我們一味的埋頭向前,只怕會累死在這裡。」
墨雲曜補充道:「這裡就在凌雲觀腳下,陣法肯定也是凌雲觀設置的。可是為什麼他們會在這裡弄這麼一個陣法呢?在防衛什麼?」
一聽墨雲曜的分析,鄭屏嚇得抖腿。「難道這裡還有比陣法更可怕的東西?」
「不管他們防範什麼,反正現在困住的是我們,我們得想想怎麼出去。」慕容水月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符,手腕一挽,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我忘了,這裡是長陵山,有凌雲觀在,山中肯定沒有什麼陰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