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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你放心,我早去早回

2024-06-07 04:32:44 作者: 半條魚尾

  慕容水月將臉頰貼在墨雲曜的胸膛,聽著他胸腔里有力的跳動,心中安穩。「我們這就是在一起面對啊,你在專心養病,我幫你還人情。這個不矛盾,只要你把身體養好了,你去哪兒我都要跟著你,我們都在一起。」

  兩人相擁而眠,一夜安穩。

  第二天一早,劉老漢就出去做農活了,鍋里照舊給他們留了飯食。肖玉幫著蛇妖生火洗碗,墨雲曜撐著身體把慕容水月和長生送到了門口。

  慕容水月展顏一笑,寬慰道:「你放心,我早去早回。還可以打探一下王員外家出了什麼事。」

  墨雲曜拉著慕容水月不想放開,叮囑著:「我只求你平安,其他的事我們不管了。」

  「有妖孽作祟,我肯定要是要管一管的。」慕容水月滿臉好奇與自信。仿佛回到了丞相府那個時候,有個半桶水的陰陽師,卻熱衷於為民除害。

  墨雲曜無奈,也只好再三叮囑小心行事,不要逞強。

  告別了劉老漢的家,慕容水月和長生再次踏上了路程。兩人腳程很快,到安寧鎮的時候還不到上午,一些店鋪也才陸陸續續的開門。

  

  他們在王員外家對面的茶館選了個位置坐下,茶館人來人往,每個人都帶著故事,在這裡,最容易打聽清楚王員外家的小姐到底出了什麼事。

  小二端了一碟小點心過來,並沒有認出眼前這兩人就是昨天在大街上與道長鬥法的那兩位。問道:「二位要喝什麼茶?」

  慕容水月隨口叫了一個,等小二再次上來給他們斟茶的時候,慕容水月藉機問道:「聽說王員外最近家裡不太平啊?」

  小二也是個八卦分子,做這一行每天都能見到很多客人,每天都能聽到許多奇聞趣事。一聽慕容水月主動打聽,一肚子的話正找到了出口,一臉詭秘莫測地說道:「可不是,家裡的和尚道士都找了好幾個了,每個都是被攆了出來。前幾日來的一個道長倒是呆了幾天,估計有效。」

  「什麼有效?」

  「聽王員外家裡的下人說,之前王員外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四姨太,結果被二姨太陷害與外人私通生生被王員外打死,不,應該是還沒死透就被活埋了。那一晚上,我們這兒都能聽到叫聲,那叫一個慘啊。嚇得我們一個膽小的夥計都不敢來這裡上工了。」

  「那二姨太做的事王員外知道嗎?」

  「知道什麼呀,那二姨太聽說本事大得很,大夫人死後,整個家就是她主事了。她有時出門我們瞧過一兩眼,那姿色真的……嘖嘖,王員外的福氣不淺啊。」

  慕容水月跟長生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倆人想到一塊兒去了。都覺得這個二姨太有問題。可是既然二姨太有問題,沖塵子去王員外家為何不收了她?只有兩個可能,一是二姨太修為高深,連道士都看不出她什麼來歷。二是……他們兩個是一夥的!

  長生插嘴問道:「那個道爺什麼來歷啊?怎麼那麼厲害?」

  小二眼睛一挑,將手放在嘴邊,靠近了倆人說道:「昨日你們沒來,可是沒看到,那個道長就在這門口跟兩個人鬥法,結果那兩人被打得慘敗,道長畢竟是名門正派出來的,心胸大度那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點到為止放過了那兩人。」

  慕容水月抽了抽嘴角,無語地看向窗外。如果小二知道此刻跟他說話那兩人就是他口中「慘敗」的人,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名門正派?」慕容水月好奇道,這種不倫不類的道士到底出自那一派啊。

  「沒錯!就是長陵山!你們可有聽過?」小二見兩人一臉震驚,以為是自己的話嚇到了兩人,又繼續說道:「道長那個鬚鬚可厲害了,一把銀色的拂塵耍的好看的很!」

  小二正打算說下去,掌柜的那邊叫了一聲,小二依依不捨地說道:「你二位慢慢喝,掌柜的叫我,我得去了。」

  長生報以笑意點點頭。

  「長生,你怎麼看?」慕容水月覺得那個道長不是個好人,二姨太也不是常人,兩個人極有可能狼狽為奸。只不過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長生抿了一口茶,看向王員外家裡,「既看不到陰靈作祟的痕跡,也沒有看到妖氣,我說不好。」

  「可是聽小二的說法,他們家肯定是有問題的,一定是因為什麼原因隱匿了而已。」慕容水月語氣肯定。

  「等等。」長生望著王員外家的大門,示意慕容水月看。「他出來了,我們是跟著他一路還是先去鎮子外等他?」

  原來是沖塵子從小門出來,還是昨天那身打扮,穿著尋常人的衣服,頭髮隨意挽起。並沒有穿道袍或者挽道士的髮髻。

  慕容水月起身,將幾個銅板擱在桌子上。「我們跟著他。」

  長生和慕容水月踮手踮腳地跟在沖塵子後面。只見他在鎮子裡繞來繞去,根本不著急去約定好的地方。

  鎮子不大,可是這麼繞著,慕容水月很是疲憊。「這個妖道,肯定是察覺到我們在跟著他,逗我們玩兒呢!」

  「不如我背你?」長生提議。

  慕容水月搖搖頭,剛才說要跟蹤的是自己,現在說累的也是自己。怎麼能麻煩長生背著。

  「反正離約定時間不早了,我們就跟著他一路過去就行了。」慕容水月咬咬牙堅持道。

  跟著沖塵子,兩人出了鎮子。一路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走了一陣才來到約定的地點。結果遙遙一看哪裡有一個人正在等著,悠閒的樣子仿佛等了很久。

  長生定睛一看,竟然有兩個沖塵子!

  慕容水月也看到了,傀儡術這種玩意兒並不新奇,兩人也是沒有多想,竟然被這牛鼻子老道占了第一次上風。用個傀儡溜他們溜了這麼久!

  真正的沖塵子待到兩人走到跟前,出言嘲諷道:「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本事,原來也不過如此,連傀儡術都沒看出來。不知你師承哪家,真是丟人啊。」

  慕容水月一拱手,反諷道:「前輩這樣戲弄我們,看來是師門教得好啊。」

  沖塵子一甩袖子,「哼!廢話少說!今日我就替你師傅教訓教訓你!」

  「等等!先說好!如果我贏了你,那你就是放了我朋友!」慕容水月一聽沖塵子問候一白,氣不打一處來。撐著理智,討價還價,不然到時候輸贏都是白費。

  意料之中,沖塵子立馬決定,「好!」估計他根本不相信這個小姑娘能贏過自己。

  長生攔住慕容水月,皺眉低聲說道:「不如我去,你的身體……」

  慕容水月擺擺手,直徑向前走去。「不用擔心,若是我輸了,你就別管什麼規定了,直接上去把他打趴下。我們倆直接搶。」

  長生重重點頭,這個主意正合心意。

  待到慕容水月站定,沖塵子又拿出了拂塵,風把衣衫和拂塵都吹的飄然,倒也有一副岸然之姿。

  但是慕容水月早已知道他是那一路貨色,不會被這皮囊所惑。手一揚,從懷中掏出符咒,兩指夾住,口中念叨。

  見到慕容水月的符咒,沖塵子也是一愣,難道這個小姑娘還是同道中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之間慕容歲月手臂一伸,那張符咒如同活了一般沖向沖塵子,符咒動的太快,沖塵子來不及看清是什麼內容,不知道被碰上有什麼後果,只能連連躲閃

  這一躲閃正合了慕容水月的心意,她兩手掐訣,準備轟出入山咒。後面有符咒追著,前面再來個入山咒壓住,就不信這妖道還有什麼脫身之計!

  慕容水月嬌喝一聲,兩掌轟出!一聲巨響伴隨著震動,如同風暴一般向沖塵子捲去!

  沖塵子前後受敵,見到慕容水月拍了一個入山咒過來,威力甚大,索性心一橫,拂塵一掃,往身後退去!

  那張紙符如同活了一般,見勢貼了上來。沖塵子一甩拂塵想要將紙符撥到一邊,沒想到那紙符牢牢地黏在了拂塵上,隨著拂塵的向後擺動的慣性往沖塵子身上貼去。

  沖塵子正在跟符咒糾結時,入山咒的餘威正巧打在了他後背,沖塵子身體一震,仿佛五臟六腑都被震動一樣,一股腥氣湧入喉嚨,被他強行咽了回去。這小姑娘才出了一招,就這一招把自己打的如此狼狽豈不是長了他人志氣。

  慕容水月看到沖塵子選擇迎上紙符,躲避入山咒,心中嘆氣。這紙符沒什麼實際的威力,就是一個幌子,賭他在兩個之間選擇迎上入山咒。入山咒的威力她還是自信的,若是全部打中,沖塵子肉眼凡胎不死也得脫層皮。

  沖塵子這邊見那符咒牢牢貼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又沒感到什麼異常,心中疑惑。但是他身為一個道人,胸口貼張符太難看了,索性手一揚,將符咒撕爛。

  這張符紙還就是張紙,撕掉過後並沒什麼變化。沖塵子這才明白慕容水月的計量,不屑一笑。「敢在你道爺面前耍符紙,貧道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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