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到底是什麼人
2024-06-07 04:31:42
作者: 半條魚尾
不過大概可以分析出來的是,對方有三個人,都是男的,一個趕馬車,一個拿著刀看管慕容水月,還有一個人一直在觀察身後的動靜,因為他一直在催促趕馬車的快點,後面要追上來了。
從他的話里,慕容水月可以死推斷出,墨雲曜他們肯定已經發現馬車被偷了,所以追了過來。
只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發現她就在這馬車上。
「你快點,他們快追上來了。」
那個一直在觀察後面追兵情況的人大聲的叫喊著,讓趕馬車的人快一點,語氣非常的焦急,甚至有些慌張。
趕馬車的只好奮力的揚起馬鞭,一下一下的打在馬身上,並且大聲的喊著,「駕、駕、駕~」,企圖催促馬匹快一點。
可是,一匹馬拉著馬車,上面還坐著至少四個人,換做是誰也快不了吧?
更何況再快又能任何,後面騎的可是馬,追上那是遲早的事情。
如此一想,慕容水月頓時就淡定了。
墨雲曜他們一定會追上來的,到時候別說是三個人了,就是三十個,他們也對付得了。
「喂,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慕容水月趁他們亂成一鍋粥的時候發問。
目的就是攪亂他們的行動。
不過,看他們這麼慌張的模樣,肯定不會是官兵,也不會是土匪,頂多就是一些烏合之眾,干點小偷小摸的事情,企圖拿丁點好處什麼的而已。
可是他們手腳也太不乾淨了,竟然敢整輛馬車都給偷走,活該被人敢在屁股後面追。
那人聽到慕容水月說話,忽然一把掀開帘子,一下把頭伸進去,同時帶進來一把刀,擱在慕容水月的眼前,盯著她,目光兇狠。
「哪來那麼多廢話,讓你閉嘴,沒聽見嗎?」
看他穿著破爛,面色黝黑,手上滿是老繭,而且那把刀雖然磨得鋒利無比,寒光閃現,但是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兵器,就是一把普通的砍柴刀而已。
慕容水月估計他們可能是附近的砍柴人,在附近砍柴,然後見利動心,才會臨時作案的。
難怪手法這麼生疏。
不過既然是老實巴交的柴夫,不是官兵,慕容水月的一顆心算是吞回肚子裡了。
「兄弟,別衝動,有話好說,你們就是要錢而已,我給你們就是了,何必傷了和氣不是?」
然而,慕容水月好像是猜錯了他們的目的,因為,柴夫忽然黑著臉,怒氣沖沖的盯著慕容水月,語氣極沖的一句。
「你閉嘴,你還敢跟我們提錢,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一會我們就捉你回去浸豬籠。」
我去,浸豬籠?不要玩這麼大吧?
慕容水月「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這幾位。
不過,聽他這話說得,賤女人?什麼叫賤女人?
他們會不會是認錯人了?
還是,他們精神有點問題,見到女人都覺得恨?
如果是,那也不足為奇啊,這個世界,變態很多。
「那個,兄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啊!」
「哼~不認識我,你當然不認識我了,不過我認識你,你都騙得我們辛苦了,總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那人吹鬍子瞪眼的,恨不得離開把慕容水月給弄死。
完了完了,他們真的認錯人了。
慕容水月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才好。
「兄弟,聽你這麼說,我很確定,你真的是認錯人了,我不僅不認識你,我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我長這麼大,第一次出現在這個地方。」
慕容水月儘可能的把自己跟他們撇清關係。
現在的情況可能是這個樣子,他們認識的一個女人,可能跟慕容水月有幾分相像,所以,他們誤以為慕容水月是那個女人。
因此,慕容水月要讓他們相信自己不是那個女人。
可是,現在的問題就是,眼前的這個人也沒有見過那個女人,所以他肯定以為慕容水月說的話都是在騙他。
「你要是不信,你可以找認識那個女人的人來跟我對峙的。」
這是唯一的辦法。
慕容水月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成了別人的代罪羔羊。
聽到這番話,這個拿刀的人好像也有些猶豫了,語氣不是太肯定的問了句。
「你真的是第一次來這裡?」
慕容水月很誠懇的點頭。
「是,真的是第一次。」
於是乎,那個人終於還是走了出去,好像跟外面的人商量著什麼。
「二叔,我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趕車的那個叫二叔的人嚷嚷著。
「怎麼可能會錯?你在省城的表哥都寫信回來了,這個賤女人會經過這裡,我們等了她這麼多天,錯不了的,你不要被她騙了。」
「就是,二呆子,你這個人心軟,不要被她三言兩語的就給騙了,這個小丫頭,鬼靈精得很。」
另外一個,就是放風的人,也開腔幫著二叔說話。
於是乎,那個二呆子再一次回來,不過,這次換上了剛剛那副嚴肅的黑臉,拔刀對著慕容水月,一言不發。
這會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
慕容水月嘆息一聲,可是,不能坐以待斃啊!
不知道身後的墨雲曜他們趕上來了沒有,照例說馬車是跑不過馬的,算著時間,應該追上來才是,怎麼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行了行了,二呆子他叔,可以慢一點了,那群人終於不追了。」
慕容水月聞言,一顆心「嘭咚」一聲,沉到了谷底。
靠妖的,這會可真是大發了。
墨雲曜肯定以為她不在馬車上,跑在追下去,回去找不到自己。
完蛋了。
避過了追兵,逃過了天山,現在居然栽在一群柴民的手裡,特麼的,老天爺真是會開玩笑。
「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是,你可以跟我說一下,你為什麼要把我浸豬籠嗎?」
慕容水月知道解釋已經沒有用了,他們不會相信,她現在說什麼都是狡辯,所以,還不如先套套近乎,或許還有機會跑呢。
二呆子聞言,居然直接把頭一歪,不看慕容水月,也不理她。
呦呵,小樣,還挺聰明的。
可是,慕容水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棄。
於是乎,繼續裝著可憐,眼含淚水,滿臉委屈的盯著二呆子,無辜的說了一句。
「我只是想做個明白鬼而已,否則,到時候到了黃泉路上,閻王爺問起,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著,她還加多幾分可憐,微微的抽泣起來。
雖然這樣子博同情是很無恥的,但是小命要緊啊,而且,她真的是無辜的,他們捉錯人了。
就這樣死了,她豈不是冤枉?
慕容水月沒有看錯,二呆子雖然表面裝得很兇,但是其實只是裝個樣子給人看而已,心裡還是很樸實的一個人。
一看到慕容水月哭了,頓時就亂了陣腳,甚至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想要給慕容水月找手帕擦眼淚,撩起自己的衣袖,可是最後還是放下了。
「我告訴你就是了,你不要哭了。」
慕容水月偷偷的看了他一眼,有些過意不去,這麼誠實的一個人,自己居然這樣騙人家。
不過,她不是不得已嘛。
「嗯。」
慕容水月輕輕的應了一聲,假裝哭過的樣子,擦乾眼淚,看著二呆子,專心致志的看著他。
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被人浸豬籠。
一般浸豬籠都是婦女不守婦道,夫家的人就會把她捉起來浸豬籠,以示懲罰,也算是警告後來人。
「魚兒是去年嫁到我們村的,豆腐皮家裡窮,而且腦袋不好使,所以壓根沒有人肯把女兒嫁給他,所以,村里人就在村長的帶領下,給他湊了些錢,托在外面的表哥給他買了個媳婦回來。」
「那個人,就是魚兒?」
慕容水月問他。
二呆子點頭,繼續說道。
「魚兒可漂亮了,又聰明,又賢惠,什麼都會,聽在省城的表哥說,魚兒曾經是大戶人家的丫鬟,所以見識廣,會的也多。這可把豆腐皮給樂壞了,雖然家裡窮,但是豆腐皮寧可自己吃苦,也不讓魚兒吃一點苦頭,什麼粗活累活都是自己乾的。」
「可是~」
二呆子說道這裡有些憤怒,慕容水月大概也猜到了,一個正常人都不可能心甘情願的嫁給一個傻子,更何況是一個從省城回來的人了。
所以,逃跑是必然的事情了。
「可是,就在魚兒嫁過來的第二個月,豆腐皮就死了,還死得很突然,前一天晚上還在我家吃過飯,第二天就說死了,魚兒說是得了疾病,暴斃的。」
「可是,我們不信,豆腐皮那麼健康的一個人,平時連老虎都能打死的,怎麼可能說死就死?於是,我們請了省城的表哥回來幫忙查明,表哥請了個仵作驗屍,仵作說了,豆腐皮是死於砒霜中毒。」
砒霜中毒?
果然是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啊。
謀殺親夫的事情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二呆子氣得眼珠通紅,瞪得老大,差點沒從眼眶裡掉出來。
他很生氣,這一點,毋庸置疑,只是他的生氣現在對慕容水月來說不是什麼好事情,因為他們把慕容水月當成了那個魚兒。
「可是,那個時候魚兒已經跑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