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她哪裡好
2024-06-07 04:13:51
作者: 十二月
薄靳言冷眼瞟了一眼,「不是說喝酒?」
穆佑寧一愣,立馬回過神,露出幾分放蕩不羈的模樣,「行,行,今晚不醉不歸!」
包廂其他的人在看到薄靳言進來時,心思都動了,要知道這位爺可以稱得上掌控全國經濟的尊貴人物啊。
平時都不怎麼露面,今天難得出來,機會難得呀。
頓時,個個都露出巴結討好的意思。
有幾個姿色還不錯的女人端著酒杯,扭著細腰就湊了過來,一副嫵媚的樣子,還不停的拋著媚眼,「薄少~這杯,我敬你嘛。」
薄靳言冷瞥一眼,一言不發。
湊過來的嫵媚女人頓時有些害怕了,可看著薄靳言俊美的面龐,加上富可敵國的產業,膽子又大了些,整個人粘了過去,聲音媚得能滴出水來,「薄少,來都來了,不就是想放鬆一下嘛,這杯酒就喝了嘛~」
「滾!」
幾個女人都愣了,感覺出薄靳言身上散發的戾氣,生怕真惹怒了這位爺,趕緊撤開了。
穆佑寧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笑容,坐在薄靳言的身邊,給他倒上酒,碰了一下,「有時真懷疑你是不是男的,為了一個出國的女人把自己搞成這樣。」
薄靳言臉色冷洌,也沒有反駁,也沒有說什麼,悶頭喝著酒。
穆佑寧見他這樣,真覺得這人無聊得很,但還是認命的陪著一塊喝。
暗中的女人們見沒辦法靠近薄靳言,又按捺不住這男人帥氣迷人的吸引力,開始各種想辦法引起薄靳言的注意,比如唱歌。
「早安,陽光填滿了天空,送昨天漸漸退後,你看著街邊樹,綠了紅,微笑……」
一道《早安,晚安》讓薄靳言一陣恍惚,腦海不受控制的響過一些片斷。
他上大二的時候,在新生聯誼會是就聽到慕念白唱了這首歌,那時的她清瘦白淨,臉上的羞澀襯著她精緻的五官十分純美。
那一首《早安,晚安》引起不少男生的歡呼聲,靜謐文靜的她,連同這動聽的聲音一同刻進他的腦海。
事後,才知道她叫慕念白,慕清雅的妹妹。
他不知道為何見到這個女生,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認識很久,但實際上,在那一次,只是第一次見過她。
「靳言,靳言?」
穆佑寧伸出手在薄靳言的眼前晃了晃,愣是過了幾秒,薄靳言回過神來,冷峻的臉上竟帶著一絲恍惚。
穆佑寧擠眉弄眼的說了一句,「其實我覺得慕念白也挺好的,你要不試著放下慕清雅?」
聞言,薄靳言的俊眸一下了變得清明,低沉的嗓音,在嘈雜的包廂里不仔細聽,還真聽不清。
「她哪裡好?」
說完,他又自嘲一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不願意再提。
穆佑寧先是沒反應過來,半晌明白薄靳言問的是誰時,竟是來了一絲興致,湊近說了起來,「聽說這慕念白從大學時就一直在追你,要我說,你倆婚都結了,而且她這麼愛你,你要不接受她算了!」
薄靳言低頭喝完一杯,墨眸的色澤暗了暗,薄唇一勾,帶著一點嘲諷的意味,「愛我?若真的愛我,又豈會一次次的利用我。」
後半句說得極其小聲,甚至帶著黯寂。
「你說什麼?」穆佑寧一時沒聽清,又問了一遍。
「到底喝不喝酒?」薄靳言劍眉一擰,瞥過一眼愛八卦的穆佑寧。
穆佑寧感覺這位爺怕是心情不好,識趣的沒有再問,只是見薄靳言一杯接著一杯,格外好奇到底是誰,惹得一向自製的薄靳言竟然想要喝醉?
————
「謝謝。」
慕念白真誠的看著顧言宸。
可這一聲『謝謝』落在顧言宸心頭,說不盡的苦澀與難受,特別是看著慕念白泛紅的眼圈,一顆心生生的揪在一塊。
「他……可是對你不好?」
問完,他內心更加的糾結,又帶著一絲期望。
「挺好的。」慕念白揚起一抹淺淡的笑容,如同風中的花絮,被風一吹就會散開。
讓顧言宸看著更心疼了。
「念白,是我不好,如果我早點回來的話,你就不會……」
「言宸哥,我真的沒事,其實他……有時對我也挺好的。」最後一句,說得極為艱難,但提起薄靳言的時候,她的眼眸還是亮了許多。
只曉這一個細節,便讓顧言宸明白,自己輸在哪裡。
當車子駛到蘭園,顧言宸先行下車,替慕念白紳士的打開車門,嘴裡叮囑著:「雨停了,風還是挺大的,你別感冒了。」
「我沒事。」說著,慕念白一下車又打了一個噴嚏。
應景的她虛白的臉都添上一抹紅暈。
「還是去趟醫院。」顧言宸眉宇蹙起。
「不用了,我都到了,回頭我讓張媽弄點薑湯喝,肯定沒事。」慕念白搖了搖頭,今天的事夠多了,她實在不想去醫院,只想好好躺在床上歇歇。
顧言宸見她態度堅決,難掩擔憂之色,只得點頭同意。
回到蘭園別墅。
慈祥的張媽見她神情蒼白的回來,嚇了一怔,得知淋了些雨,趕緊準備祛寒的薑湯,可等送到樓時,發現慕念白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張媽只得放在一邊,關上燈,輕手輕腳的退出臥室。
黑暗中,慕念白將被子一扯,蒙上腦袋,無聲無息的流下眼淚,浸濕半邊枕頭……
————
翌日,慕念白醒來時,便發現腦袋疼得厲害,鼻子塞著,呼口氣都成了難事,徹底感冒了。
張媽見她到了中午沒下樓,一看,才發現她感冒了,「夫人,還是去趟醫院吧?要不我叫醫生過來也行。」
「沒事,就是累了,我休息幾天就好。」慕念白搖了搖頭,臉上帶著幾分倦容,「我再睡會,這事……不必告訴先生了。」
先生,指的自然是薄靳言。
張媽挪了挪唇,想說什麼,可一想到先生對夫人一向冷漠,有時一二個月都不曾回來一趟,便沒有吭聲。
張媽下去後,慕念白喝了點感冒藥。
也不知是不是藥效發作了,昏昏沉沉的又睡去了。
這一睡,竟夢起許多以前的畫面,好像在重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