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你的目的不單純吧
2024-06-07 03:18:09
作者: 宮墨兮
「走,我帶你去醫院看看這位偉大的父親!」諶彥祁的唇角揚起了一抹陰鶩的笑意,那種寒意直達心底。
嚴森諾甚至都有點不敢直視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不禁向後退了一步。
諶彥祁卻朝著她一步步地逼近:「你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你除了跟我去醫院之外,你沒有任何其他的選擇。」
「去醫院做什麼?」嚴森諾開始變得警惕起來。
「跟我一塊兒去看看諶彥航的父親。你作為諶彥航的妻子,去看看他的父親,這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吧?」諶彥祁的嘴角始終帶著笑意,但是他的每一個笑容卻都是飽含深意的。
「你的目的不單純吧?」嚴森諾覺得自己絕對不能放鬆戒心。
「如果你不肯跟我去,那麼我只能……將那個不幸的消息告訴給父親了,這樣你覺得父親的身體會不會馬上垮掉?昨晚上他才剛剛度過一個生死大關,你說今天他會不會因為這樣的消息而馬上死掉?」諶彥祁開始做起了假設。
雖然嚴森諾的心裡痛恨著諶功,但是當她現在再度成為了諶彥航的妻子之後,她所想的已經不再是那些仇恨了。
更多的,她怕的是諶功死了,諶彥航的心中會痛苦會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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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至少她現在已經找到陸予舟了,這已經算是很大的幸運了。
她也不想耗費任何的氣力去恨誰。
「諶彥祁!你還是人嗎!」嚴森諾的眉頭微微皺起,不禁咆哮出聲。
諶彥祁看到嚴森諾被自己逼得有點花容失色,他的心中竟然覺得特別有成就感:「森諾,我是人,我怎麼不是人?如果不是人,我怎麼會有感情?如果不是有感情,我怎麼會愛上你?我又怎麼會過得這麼痛苦?」
「是不是只要我跟你去醫院,你就會……保守秘密?」嚴森諾最後還是得妥協。
因為她不能拿諶彥航的父親的生命去跟諶彥祁賭。
如果在一個月之前,面對這樣的選擇,她一定瀟灑地掉頭走掉,然後丟給諶彥祁一句話:「那就把這個消息告訴給諶功吧!我正想聽到這個男人的死訊呢!」
但是現在,她該如何無動於衷地面對諶功的死訊?
其實也並不是她不能面對,只是她害怕在諶彥航的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痛楚跟懊惱。
雖然諶功對她的所作所為特別過分,但是諶功對諶彥航的父愛卻是不容忽視跟否認的。
她深深地明白那種失去自己的父親的感受,所以她不想讓諶彥航也經受這樣的痛苦。
為了諶彥航,她寧願壓下這份仇恨。
兩個人,總有一個需要做出退讓跟妥協。
她願意做出妥協,只要能夠成全他的幸福跟安穩。
「當然,在這樣的小事情上,我何必騙你?」諶彥祁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得意。
她已經上鉤了。
等到計劃順利地進展,她跟諶彥航之間的緣分就徹底宣告結束了。
他等了這一天,真的等得有點久。
而不管等多久,只要他夠堅定,他所期盼的未來終究會到來。
最後,嚴森諾答應跟著諶彥祁去了醫院。
只是剛剛到醫院的病房內,嚴森諾就被兩個保鏢給鉗制住了,然後嘴巴也被一塊布給堵起來了。
因為諶彥祁的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嚴森諾的瞳孔瞬間放大。
她突然覺得,自己做了一個特別愚蠢跟不明智的決定。
他到底要做什麼?
躺在病床上的諶功在看到這個畫面的時候,他整個人也愣住了。
而且諶彥祁還將病房的門給反鎖起來了,好像怕會有人突然闖進來破壞他的好事一樣。
「唔……唔……」嚴森諾不停地掙扎著,想要開口質問諶彥祁,只不過她根本發不出正常的聲音來。
「爸,你別怕。我只是把你的兒媳婦兒帶來見見你。」諶彥祁對著諶功笑了笑。
不過這樣的笑容,卻是讓人冷得渾身都豎起了雞皮疙瘩。
諶功的面色微微一沉:「你到底在搞什麼!」
「爸,你何必對我凶呢?你對我凶什麼?」諶彥祁滿目委屈地看著諶功:「我長這麼大,你好像總是很喜歡凶我,是不是我的脾氣太好,所以你覺得我活該受盡欺負?」
「諶彥祁!你想死嗎!你別忘了,我才是一家之主!你這是對自己的父親說話的態度嗎!」諶功不滿地說道,已經快要被諶彥祁氣得氣短了。
看到諶功那難看的臉色,嚴森諾的心下更加不安。
這個諶彥祁,究竟在做什麼……
聽到父親這兩個字的時候,諶彥祁的笑意一點點地收斂起來:「爸,你真的覺得你對我來說,是一個父親嗎?你對我盡到了父親該盡的責任了嗎?你真的把我當作你的兒子嗎?在你的心裡,只有諶彥暉還有諶彥航才算的上是你的兒子吧!」
「你瘋了嗎!你到底在說什麼!」諶功被氣得開始咳嗽了。
諶彥祁一把壓住諶功的肩膀,那微微睜大的眼睛怒目圓睜地盯著諶功:「我是瘋了!我就是瘋了,所以才會一直隱忍著你們的得寸進尺!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在你看來,我一直都是廢物嗎?就算我幫公司做了很多事情,你還是不肯正眼看我!」
「你這個不孝子,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嗎!」諶功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要把所有一切,我該得到的,都拿到手!」諶彥祁的面色一點點地陰沉下來,隨後又慢慢地揚起了一絲笑容:「我要拿到諶家的繼承權,另外我還要得到……」
諶彥祁緩緩地鬆開了諶功的肩膀,然後站直身子,一點點地看向了不遠處被挾制著的嚴森諾:「得到她!她是你的兒媳婦,永遠都是!只不過以前是諶彥航的妻子,從以後開始,就是我的妻子了。」
嚴森諾的淚水沿著自己的眼角一點點地滑落,她用憤怒的眼神盯著不遠處的那個已經喪心病狂的男人。
諶功只能躺在床上,一張臉白得像是一張白紙一樣,他緊緊地按住自己的心口,已經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