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你要去哪裡找他
2024-06-07 03:18:07
作者: 宮墨兮
等到冼漫離開了之後,嚴森諾在薛忻棋的床沿邊上坐下,她抬起手,猶豫了半響之後才將手落在薛忻棋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忻棋,不是沒有希望的,只要我們趕緊找到他,讓他接受治療。一切都還有希望的。」
薛忻棋突然恍然大悟了一般,她突然從病床上爬了下來,如同瘋了一般地朝著病房門口沖了過去:「對!你說的沒錯!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他!我要去找他!我要馬上去找他!」
嚴森諾趕緊衝到了薛忻棋的面前,將薛忻棋拽了回來,然後將病房門給關上了:「這人山人海的,你要去哪裡找他?就你這副模樣,我怎麼能放心讓你出去找他?想要找到他,我們必須要從長計議!」
薛忻棋的臉上滿是無助跟慌亂:「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能怎麼辦?我現在整顆心都是他!我滿腦子也都是他!他那個大騙子,他怎麼能騙我?怎麼能瞞著我這麼重要的事情!」
嚴森諾看著薛忻棋的這副模樣,她也是滿心的心疼:「如果你真的想要找到他,你該做的不是驚慌失措,而是坐下來,跟我一起想辦法。」
勸說說服了許久之後,薛忻棋才算是讓自己冷靜下來。
之後的兩天,大家也在不斷地尋找諶彥暉,只是毫無音訊。
諶彥航不敢發報或者是通過一些媒體渠道來尋找諶彥暉,因為一旦這樣做了之後,諶功還有陳思雅就會知道諶彥暉失蹤的事情。
諶彥航先找了託詞,說諶彥暉近期出差去了,這才沒讓陳思雅起了疑心。
所以他必須要在陳思雅跟諶功起疑心之前,找到諶彥暉。
薛忻棋的傷已經痊癒了,所以就在今天的時候安排了出院。
嚴森諾來接薛忻棋出院。
她剛剛離開醫院就接到了諶彥祁打來的電話。
嚴森諾盯著屏幕看了半響都沒有接起手機,一旁的薛忻棋有點困惑:「誰打來的?為什麼不接?」
「諶彥祁打來的。」嚴森諾任由手機一直響著,但就是不接。
不過打電話的人好像特別有耐心,又或者是斷定嚴森諾一定會接他的電話。
薛忻棋將頭扭了過去,看向窗外:「你還是接吧。不然他可能會直接衝過來找你了。」
「我跟他沒什麼好說的。」一想到那天諶彥祁信誓旦旦的又帶有深意的話語,嚴森諾的心裡頭其實是有點害怕的。
「可是我看,他有話要跟你說,否則他不會這麼固執地打電話。」薛忻棋不疾不徐地說道。
嚴森諾低下眼眸,盯著屏幕看了許久之後終於還是接起了電話:「餵。」
「諶彥暉失蹤了?」這是諶彥祁開口說出的第一句話。
嚴森諾微微一愣,這件事應該沒有人告訴他,那麼諶彥祁是怎麼知道的:「你胡說什麼!」
「他是我哥,他失蹤,我怎麼會不知道?」諶彥祁淡定自若地說道。
「那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嚴森諾的心裡頭有種不詳的預感。
「上次的那個地方,你應該沒忘吧?你來。」諶彥祁不再給嚴森諾任何拒絕的機會,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薛忻棋不禁看向滿臉愁容的嚴森諾:「他說什麼了?」
「他讓我去找他,可是我總覺得我會掉進他的陷阱裡面。」嚴森諾捏著手機的手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道,滿目的憂愁。
「那你覺得你選擇逃避,就能解決問題了嗎?發生了諶彥暉的事情之後,我突然覺得,自己從一開始就不該怯弱跟退縮的。如果他抓著他,讓他給我一個解釋的話,或許我跟他就不會這樣錯過了……」薛忻棋的語氣雖然平靜,但是眼中卻盛滿了擔憂。
天下這麼大,諶彥暉究竟躲到了哪裡呢?
她真的毫無頭緒。
「如果他想要把你騙到陷阱裡面去,就算你什麼都不作為,你還是有可能踏入陷阱之中。」薛忻棋的這句話分析的還是很在理的。
就連嚴森諾自己都沒法反駁這句話。
她的眼眸微垂,眼中滿是黯然神傷。
最後,她還是再度去了那個海岸,今天的海風有點大,擊打在她的臉上,有一種被刀子凌遲的感覺,疼到了心裡去。
嚴森諾覺得自己所走的每一步都好像是踩在刀刃上面一般。
諶彥祁今天還是穿得很休閒,一條簡單的圍巾,被風吹得輕輕飛起,他的頭髮也被吹得隨風飄舞,這樣的畫美得有點讓人心驚和害怕。
在這個乾淨的外表底下,藏著一顆你永遠都猜不透的心。
「我來了,可以說說你的用意了嗎?」嚴森諾在諶彥祁的身旁站定,淡漠地說道。
她跟他,是真的沒什麼好說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彥航應該是故意瞞著這件事吧?」諶彥祁開口問道,口氣漫不經心的。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其實我也是偶然知道這件事的。在昨天去醫院看望父親,父親說大哥出差了。我覺得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大哥原本還約了我今晚上要去喝酒的。」諶彥祁不疾不徐地說道,沒有回答嚴森諾的問題。
「出差的這個說辭,一定是彥航編出來的吧?」諶彥祁正色看著嚴森諾。
嚴森諾的心裡頭的不安之感越來越強烈:「你打算在你父親病重的時候,將這個消息告訴他嗎?」
「這也不是不可以的。」諶彥祁的眉頭微微皺起。
「那怎麼說,也是你的父親!你能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嗎?」嚴森諾希望在這個男人的心底深處還存有一點的良知。
不過她是真的相信的,相信這個男人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當一個人已經進入心理變態的境界之後,那就真的沒什麼是他所做不出來的。
「父親?他到底是我的父親,還是諶彥航的父親?他當真有把我當作他的兒子嗎?」諶彥祁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眼中帶有一絲的戲謔:「一個從不把我當作兒子的男人,我為什麼要把他當作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