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 我想見舒謙
2024-06-07 02:43:26
作者: 魚肝油
吉米的話讓秦悠的身體不住顫抖,她的神情比剛才更加蒼白,不過人卻因為吉米的話冷靜下來。
沒錯,她不能成為舒謙的累贅。
秦悠慢慢平靜,吉米知道自己說的有用,於是輕輕把秦悠抱回床上,示意醫生繼續。
醫生看了看秦悠,確定她沒有再掙扎的意圖才放心處理起秦悠的傷口,雖然傷口上打了藥,但處理時秦悠還是不停哆嗦,手緊緊抓住吉米的衣服。
吉米知道秦悠的心比傷口疼上千倍百倍,便用力握住秦悠的手給她力量。
接下來的事情很順利,舒謙那邊也被告知順利取出子彈,可出血太多所以還是在加急病房。秦悠手術取出子彈也很成功,出手術室的秦悠安靜的睡著,麻醉的效應還沒有褪去,陪護的吉米安靜的看著女子的睡顏,默默的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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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秦母也終於趕了回來,看見了幾日內飽受催殘的女兒時不禁老淚縱橫。
「伯母,秦悠的大風大浪已經結束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吉米安慰著秦母,用手撫摸著秦母的肩頭。
秦母感慨萬千,抓住吉米的手眼眶發紅:「多虧了你,要不是你秦悠也不能平平安安的回來,辛苦你了孩子。」
秦母的話叫吉米禁不住心頭一酸,溫柔笑了笑他認真說:「伯母,我早把你當成自己的媽媽,舒然更是視如己出,談什麼辛苦不辛苦的。不過以後,恐怕我是沒機會再這麼好好伺候你了。」
「吉米,你這個話是什麼意思?」秦母不解吉米的態度,以為是因為秦悠此次的事情,急忙說:「孩子們你是個好孩子,秦悠如果做錯了什麼,你看在伯母的份上不要計較好不好?阿悠性格柔軟,但有時候也固執的可怕,這個時候你多擔待,伯母謝謝你。」
吉米輕輕拍著秦母的背,安撫道:「不是,是我自己的事。」
感覺到秦母的情緒稍緩,吉米抬頭凝視走廊上行走的護士病人,沉默一會兒才緩緩說:「也許,不是誰的是,是感情。感情不能勉強,將就。以前的我,想著只要能夠陪在秦悠的身邊,一切都可以不在乎。可是,我發現那對秦悠對自己都是一種勉強。阿悠她恐怕一輩子就會委委屈屈和我住在不熟悉的異國,過著枯燥的日子。」
頓頓,吉米深吸氣,調整好自己的呼吸繼續說:「生活不應該是那樣,我說過希望她開心。那麼,留在舒謙的身邊就是正確的。」
本來吉米說這番話,是因為他已經想通,準備在秦悠康復後就離開,現在是告訴秦母自己的打算,是算一種告別。哪知秦母一聽他想要離開,立刻強烈反對道:「不可以,阿悠不能沒有你。吉米,伯母活了半輩子,也錯了很多事情。你年輕很多的事情也不懂,秦悠更是不行。你聽我的,等秦悠好了,立刻帶著她去美國,以後可以從長計議,這才是最好的結局。」
「伯母……」第一次見秦母如此珍重,吉米被秦母哀求的語氣弄得很為難,在他想來如今他死心了,一切的堅持都沒有理由,而且他說過不想讓秦悠傷心,所以更不想強迫秦悠。可秦母堅持的態度似乎不容他反駁,吉米勸阻的話卡在喉嚨里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出來。
算了,吉米轉念,現在舒謙的情況還沒有轉安,秦悠更需要人照顧,暫時先放一放再找機會慢慢解決這事。
那廂,有關於舒氏集團的巨大變故,媒體顯然嗅到了可疑的契機,想方設法蹲點去搜集情報,可惜卻一直沒有找到一絲痕跡。
相關的事情悄然全部被舒海峰鎖得死死的。包括安婉林晶晶安排妥當被關入舒海峰的私人監獄,只等舒謙康復後處理。
而舒海峰則一連幾天沒有離開重症病房,安靜守護著自己的孫子。年邁的舒海峰因為這打擊,幾天下來清減許多,管家擔心他的身體勸舒海峰迴宅子,舒海峰也不聽。無奈管家只能陪著老爺子等候在病房外面。
一天,倆天,三天……時間過得即緩慢又漫長。
第三天,舒海峰出來透氣,管家及時端過沏好的熱茶,舒海峰接過才喝了一口,忽然停下動作視線冷冷看向某處。
管家後知後覺地看過去,看見一個影子站在角落裡靜靜的,好像是在等候什麼。仔細一看竟然是許久沒見的秦悠,氣色很差,看起來面黃肌瘦。聽說傷的不是要害,怎麼這個模樣?受傷後難道沒有好好養護麼?
管家心裡暗自嘀咕幾句,將舒海峰擱置的杯子拿了下去,為二人騰出空間。
舒海峰沒有說話,走廊上安靜的詭異。
這片區域,除了舒家沒有人敢來,因為是屬於私人空間所以一般除了護士不會有人進入其中,舒謙治療的環境絕對安靜無菌。
不過,眼前的秦悠顯然是舒海峰的故意。
舒海峰只看著秦悠他默默等著,他明白秦悠的心思可不去挑破,他等著秦悠開口說出來這兒的目的,畢竟自己的孫子還躺在裡面生死不明他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單單的讓自己痛而不讓別人痛。
如果秦悠真的愛舒謙,必然會開口求他。他要的就是這個。事到如今,舒海峰的心裡也明白了,他的固執已經消弭,可妥協不能來得如此輕易,況且眼前的這個丫頭,真正放下了對他的成見了麼?
舒海峰摩挲手柄上的瑪瑙,喉嚨里一陣澀癢,忍不住低低咳嗽幾聲走到椅子旁坐下。
秦悠的目光茫然,她張張嘴很多話無從說起。注視老人日漸消瘦的背影,秦悠胸口悶得發漲。但,又有一股勁兒在身體裡急促攛掇,攛掇她去說出自己來的目的。
鼓起勇氣,秦悠終於說道:「我想見舒謙,求求您。」
「見我孫子。」舒海峰涼薄的目光緩緩落到秦悠身上,好像是打量一件商品一樣打量她:「他在裡面昏迷不醒,有什麼可見的?你知不知道他差點兒沒有命。」
秦悠身體一陣陣發冷,不知道是因為舒海峰的話還是因為舒海峰的目光。
沒去看秦悠的反應,舒海峰繼續說:「我就這麼一個孫子,他從來沒有讓我操心過,可是你到來之後一切都變得失去控制。你知道舒謙的父親嘛?他一直以來是我自認為的最出色的孩子,可是,為了一個女人,他一樣的背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