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人為
2024-06-07 02:43:03
作者: 魚肝油
剛剛接到婚禮提前的通知秦悠吃驚,明明是定在下個月的婚禮竟然提前到這個月,秦悠不明白為什麼吉米要將婚禮提前,但更多還是慌亂。9月9也就是個把星期的事情,吉米怎麼突然這麼急切。
「怎麼?因為我覺得這個月天氣溫度都很合適,你沒聽天氣預報麼,下個月可能沒有這麼好的天氣,而且到時候還是要小然當花童,自然要挑一個吉利的日子。」吉米溫柔地笑說。
「你什麼時候也注重日子了?」秦悠啞然,外國人也要挑黃道吉日?
「那可是我們一生的大事,當然要小心再小心啊!最重要的,伯母她希望我們時時刻刻都很完美。」吉米扶住秦悠的肩膀,認真地凝視她的目光。
「媽媽她知道這個事情?」秦悠笑了笑,笑容多少有絲不自然。可她強制自己控制住不明的焦灼心慌,假裝鎮定:「小然還沒完全康復,到時候也可能做不了花童。」
「阿悠。」吉米輕輕地喊著秦悠的名字,明亮的眼眸直視秦悠的眼睛:「你還在猶豫?你還是覺得我們不應該在一起麼?」
「沒有!」秦悠驚詫,立刻想要反駁:「我只是……」
吉米沒有給她時間回答,緊緊地追著她的目光:「我們風風雨雨走過這麼多,犧牲了那麼多,你想要無視曾經麼?我保證,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和舒然,你也答應我,我們將是彼此一生,那你現在還在猶豫什麼?」
頓頓,吉米放緩語氣,將發愣的秦悠擁入懷裡:「秦悠,我愛你一如當初,相信我,我們會幸福的。」
擁抱著眼前炙熱的男子,秦悠的說不出拒絕的理由,所有的聲音沉重的壓制在其中,壓得沒有辦法再推開他。
午夜,墨色天空隆隆作響,幾條銀蛇在雲霧中盤旋。
「咔嚓嚓!」
秦悠被巨大的雷聲驚醒,慌措地坐起來,漆黑一片中伸手去摸手邊的檯燈。
燈下一秒打開,吉米出現在門邊擔心地走過來:「外面打雷了,我知道你害怕,我來了。」
吉米抱住秦悠,安撫她的不安。秦悠抓著吉米的衣服,忽然想到醫院的舒然,不安立刻席捲她:「小然那邊會不會有事,我們去看看吧。」
這麼大的雨,舒然和秦母在醫院裡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秦悠只要想到這裡,心跳得格外快。
「現在麼?」
「嗯!」秦悠已經等不及坐起身穿衣服。
吉米點點頭:「我去換衣服一起去。」
雷聲響起時,舒謙正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正心煩意亂忽聽外面下起了巨大的雨聲,他赤腳下床來到窗邊,拉開窗簾外面的風便卷著雨意翻湧進來。
濕冷的雨霧下,舒謙拉開窗注視傾盆的雨勢,心如同雨一般凜厲,深幽的眸子陷入某種沉寂,驀然獨自在窗邊出神,床畔的手機急促響起來。
大半夜的來電話,必是什麼緊急的事情。
舒謙微微回神,目光落到床邊的手機上,邁步走到床邊接聽電話:「喂,什麼事?」
「舒總。」
電話里劉秘書聲音不太對勁,說話時的語調急促。
舒謙道:「有什麼事慢慢說,急什麼。」
「總裁,林晶晶逃獄了!!」
「嗯?」舒謙已經驚,調整拿電話的姿勢再度確認:「你剛剛說什麼?」
「我接到巴黎警署的消息,說林晶晶在押解回國時再飛機上逃獄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半個小時前的事。」
窗外的雷音越發沉悶,大雨滂沱。
窗前的舒謙握住電話手暗自發力,瞳孔漸漸收縮,語氣卻依舊平靜:「聯繫到機場方面了沒,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人為的。應該早已經預謀好的,所以才會那麼乾脆利落。」
「早已經安排好的嗎?」舒謙不由自主想起之前的那個信封里的內容,心驟然提了起來。
不管安婉是什麼人,擁有什麼背景。如果她想要對付自己,肯定會先對秦悠下手,舒然還是一個孩子,面對危險根本沒有這方面的自保能力。
心頭不住狂跳,舒謙的脊背僵硬如鐵,電話里劉秘書沒有得到舒謙回應焦急在那邊喊著:「舒總,現在怎麼辦?喂!」
「咔!」
炸雷打過,好像是炸響在舒謙的腦海,他恍然一驚,等不及的掛了電話拎起衣服全力沖向醫院,他的腦子只有一個想法,趕緊去醫院,立刻現在馬上!
雨勢猛烈,衝擊落下的雨打在窗子上發出尖銳的啪嗒身。秦母被暴雨驚醒,起身看到窗外烏沉的天際,沒由來惴惴不安。低頭看看身邊,小傢伙縮成一團窩在她身邊,安靜恬適的睡態看得秦母心生愛憐,輕輕為小孫女掖好被子,秦母忽然發現窗台邊的玻璃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
窗戶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覺前沒有關,半開的窗子雨從缺口灌進來,早打濕了半方牆面。窗簾在冷雨里上下翻動,猶如飛舞的惡魔羽翅,在黑色的籠罩下看起來詭異陰森。
「睡覺前明明關好了窗子啊?」怕吵著舒然,沒有看開燈秦母拿起床邊的衣服披到身上來到窗邊,伸手拉住飛舞的窗簾她用力關上窗戶。
「咚咚。」
合上窗戶,房間裡陷入平靜,秦母剛要轉身上床忽然聽見奇怪的聲音,好像是人走路的聲音。下意識她看了看表,已經是深夜兩點兒,這個時候會有誰在?
不安更加強烈,秦母視線看向門口,突然她注意到門口的地方,在門下隱隱約約出現了一絲影子,這個影子一動不動立在自己的門前。一開始,秦母以為是自己幻覺,可當她轉身朝床邊走了倆步,咚咚聲又響起。她情不自禁看向門口,而門口那影子忽然動了動,似乎是朝房前靠近一點點。秦母立馬覺得心陡然一提,她呼吸急促地往床邊走想要按下呼叫玲叫護士出來。
才走倆步,一隻手帕憑空自黑暗裡伸出,猶如毒蛇盤旋而出,輕輕捂住了秦母的口鼻……
濃重的馬醇襲來,片刻時間,秦母意識一沉眼前發暗整個人失去意識往地上栽倒。黑暗中那雙手及時拉住秦母,小心不發出任何聲音將秦母放倒在床上。
白色電光閃過,可以看見這人臉上蒙著白色的口罩遮擋住面容,雖然穿著醫生的工作服但露出一雙奸狹的眼睛,卻透露出不符的身份,他快速擺平了面前的女人,緊跟著他的眼睛慢慢盯上床上睡意沉沉的孩子。
此刻此刻,整個醫院寂靜的只能聽到屋外的電閃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