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車禍
2024-06-07 02:15:12
作者: 小魚央
阮宓側頭看他,楚流風利用她?
楚流風開著跑車,竄過許多條不知名的小道,也不知他接下來要去哪。
「反正你也想跟著我,不是嗎?」
楚流風回頭看她,阮宓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臉色似乎不太好看,又似乎染上了薄怒。
她偏頭去看他:「你確定要這樣?」
楚流風緊緊握著鍵盤,臉色烏青得難看,似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他舔了舔後槽牙,似乎鐵了心:「不然你以為呢?我大張旗鼓從國外回來,早就做好一切準備了。」
阮宓靜靜地坐在車上,窗外的事物不停的往後倒退,像一幀幀永不重複的畫面。
顧言深不會來找她的。
阮宓堅信,顧言深因為商務區項目的事,忙活了幾個日日夜夜,在這種節骨眼上,他怎麼可能會來找自己?
跑車因急速剎車和地上摩擦發出巨大的響聲一下子把阮宓拖到現實當中來。
她差點被甩出去,天旋地轉,她也不知發生何事。她前面的安全氣囊被彈出,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什麼軟綿綿的東西給攬住,可頭上的痛楚卻清晰可見……
天好黑,她有些累了,就緩緩的閉上眼睛,閉上眼睛前她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是姐姐嗎?姐姐來接她了?
病房裡的氛圍很緊張,沒有人敢說話,連大氣都不敢出,所有人的呼吸聲都輕了不少,生怕打擾到面前臉色陰鬱的男人。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於等到醫生和護士過來將這份沉重的寧靜給打破。
「阮小姐沒有太大的問題,皮外傷肯定少不了。至於楚少爺,恐怕這段時間他都不能下地走路了。」
沒有太大的問題?顧言深眼神狠厲,如果沒有太大的問題,為什麼她睡了三天都醒不來?
整整三天的時間,她安靜地像個瓷娃娃一樣躺在床上,烏冬跳到床上拍她的臉,她也沒有半分反應。
醫生額頭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不用顧言深說,自己倒是先開口:「傷到的畢竟是頭部,總得要點時間緩緩。」
「沒有具體時間嗎?」睡了三天,毫無醒來的跡象,卻和他說沒有太大的問題。
呵,他不敢相信,也不會相信。
柳依依走過去,輕柔的伸手抓住他的:「深哥不要著急,阮小姐興許是太累了,這幾天就會醒過來的。」
袁菲菲一聽,哼了一聲:「這是不醒又怎樣啊,誰讓她上了楚渣男的車?」
咳咳,空氣再次凝固起來,顧言深的臉黑的十分難看,他的目光寒冷,涼颼颼的刮在袁菲菲身上,袁菲菲瞬間不敢再多話,小心翼翼的往後面藏。
柳依依轉頭,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菲菲就是心直口快了點,也是為深哥抱不平,可能她和阮小姐之間有些什麼誤會,深哥不要嚇她了好不好?」
顧言深陰沉著臉,一句話都不說,柳依依連忙用眼神示意袁菲菲。
袁菲菲乖乖站出來,微微的朝顧衍深彎腰:「表哥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阮小姐一定會醒過來的,她一定會平平安安健康康的。」
「出去。」顧言深蹙眉,並不想見到他們,袁菲菲一愣,哭著跑了出去。
柳依依正想開口為袁菲菲說話,顧言深卻盯著她:「你也出去吧。」
柳依依張了張嘴,最終什麼話都沒說,直接離開了病房。
她關上病房的門,深呼吸一口氣,她好久沒見顧言深這麼生氣的。
袁菲菲跑出去,站在醫院的天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就不明白了。
好歹他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又是表兄妹,怎麼就比不上那個女人了?
「菲菲。」柳依依走過去,把紙巾遞給她:「你也別傷心,剛才那話你確實不該說,你就是太單純了不會看他臉色。」
醫生說沒什麼大事時,顧言深的臉色就變了一截,袁菲菲邊上撞到了槍口上還詛咒人家永遠起不來,這不是拿自己的命去堵槍口嗎?
幸虧也是顧言深看在他們是表兄妹的面子上沒有多說,要是換成別人,顧衍深怕是早就不給面子的。
袁菲菲抱著柳依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就是不服氣嘛,我和表哥從小一塊長大,那個女人算什麼?她以後也進不了顧家的門!」
她伸手擦了擦眼淚,看著柳依依。
「依依姐,你一定要嫁給表哥,千萬不能讓那個女人得逞。」
柳依依嘆了一口氣,她也這麼想的,可不是所有人都心想事成。
這一次,好在她是在楚流風的車上出的事,日後也可拿這一點做文章。
「上次你找的那些人,他們應該不會說你什麼吧?應該不會隨便亂說話吧?」柳依依突然想起上一次袁菲菲看不慣阮宓時暗中叫了一幫打手。
袁菲菲吸了吸鼻子,揉搓自己的鼻頭,鼻子紅彤彤的。
「那些人是信得過,我又沒有叫他們做過什麼,總不能把這一次的事情也怪在我身上吧?」
柳依依拍拍她的肩膀,微微一笑:「我就是擔心。」
最後,事情還是怪在袁菲菲的頭上,傅明朗為了把自己摘乾淨,不惜犧牲掉表妹的清名。
楚流風那邊一口咬定說自己只是想跟阮宓好好敘舊,至於為什麼會出車禍完全是有人故意為之。
的確是有人故意,但不是袁菲菲。
袁菲菲覺得冤枉極了,她是找了一些人但她從來沒有動過手,怎麼就怪到她頭上了?
為了不連累袁家,她獨自一個人站在城南別墅外,這將的抬頭看樓上的那盞燈。
她知道顧言深不是在醫院就是在公司要麼就是在這兒,她很有必要要找他好好解釋一番。
「袁小姐,我們家先生最近很忙你還是先回去吧。」梅姨出來,好生勸阻道。
袁菲菲倔強搖頭:「不是我做過的事情我一定要好好解釋清楚,我絕對不會替別人背黑鍋!」
梅姨無奈,這都秋天了,夜裡的露水那麼濃重,她一個女孩子站在這裡怕是要凍著。
見她遲遲不肯走,梅姨只好轉身進屋,拿了一件外套遞給她。
「先穿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