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章：胃病

  東林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內。

  但凡能在醫院排的上號的專家們齊聚一堂，神色緊張的守在門外，不斷低聲討論著。

  老人住院已經三天了，剛開始還只是胃部不適，接診的專家建議其住院休息幾天，但是這幾天裡老人的病症不光沒有半點好轉，反而還在不斷的逐步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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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開始老人儘管胃部不適，但多少還是能吃下一些東西，喝一點流質食物什麼的，但現在老人卻已經連水都喝不下去了。

  這下可把東林醫院的院長極壞了，他急忙著急了醫院裡最著名的專家匯聚一堂，一同商討老人的病情，可是討論來討論去，除了確認老人有些消化不良以外，其他的身體狀況都非常健康。

  唯一一點，便是老人根本吃不下任何東西。

  無奈之下，院長甚至還通過遠程視頻，邀請了省會的專家前來進行會診，而知道陸雪馨來找李楓時，那位省會的專家才堪堪感到醫院，剛開始為老人檢查診治。

  重症監護室的大門被推開，一位頭髮花白身穿白大褂的的老專家走了出來。

  他名叫鄭葉，在省會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專家，享受著由政府直接發放的津貼，若是放到古代，堪比那些太醫院的御醫。

  一見鄭葉走了出來，其他專家頓時滿臉關切的圍聚過來，而鄭葉則輕聲回到：「看樣子應該是肝氣影響了胃，用舒肝散一類的藥，幾天下去應該就能好。」

  一位專家小聲開口道：「鄭大夫，我們已經試過了，不管用，常老的病是消化不良，我們中醫西藥全用過了，什麼消化酶二甲矽油之類的東西也全都用過了。」

  「還有這種事？對了，你們用胃鏡查過了麼？」鄭葉神色詫異。

  方才常老的脈相明明顯示的清清楚楚，根本算不上什麼大毛病，這些常規藥怎麼可能會不管用呢？

  「我們之前考慮過常老的年紀大了，用胃鏡的話多少有所不適，所以就沒有下胃鏡，不過X光片檢查和胃酸化驗我們的都做過了，常老的胃部絕對沒有問題。」

  鄭葉搖了搖頭，輕聲道：「凡事無絕對啊，下胃鏡吧，病因應該就在胃部，進行一下篩查，肯定會有收穫的。」

  常老的兒子此時走了過來，仗著自己父親老紅軍的身份，他一直在官場上順風順水，此時父親突然倒下，倒著實讓他有些驚到了。

  一聽鄭葉醫生要用胃鏡，常老的兒子常連坤，眉頭微皺，開口道：「鄭大夫，我父親今年都七十六了，胃鏡又那麼痛苦，能不能換成其他方法？」

  一聽常連坤發話，周圍的大夫都沉默下來，給常老治病，就是再拿自己的前途再賭，治好了飛黃騰達，有常連坤這樣的人物背書，無論到那都是一帆風水。

  可要是治不好……

  人家常老是什麼樣的身份？治不好別說常連坤會如何，就是東臨醫院的院長都會把他們往死里掐！

  一時之間，這些醫生都有倍感壓力劇增。

  「常先生，常老的病就在胃部，如果不仔細排查的話，誰也不敢保證原因是什麼，人老了，身體的臟器都在退化，根據我多年的經驗來看，常老的病很有可能就是胃部病變導致的，做個胃鏡，絕對能查出原由。」

  這番話，鄭葉說的十分中肯，而周圍的專家也連忙齊聲點頭應喝。

  人家可是省會裡有名的專家，在醫學界裡大大小小也算個名人了，別說在東林醫院，就是在整個省會，人家都是權威。

  常連坤此時有些猶豫，父親的歲數已經這麼大了，實在是經不起折騰，胃鏡的痛苦誰都知道，他害怕自己的父親受不了。

  正在常連坤左右為難之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那倒未必吧。」

  說這話，一個年輕人走到重症監護室的窗外，朝裡邊打量了兩眼，隨口說道。

  「常老的病症屬於笑話不良，我剛才看的面色就能得知，這屬於氣不升降類型的消化不良，病因應該不在胃部，做胃鏡只是讓常老徒增痛苦罷了。」

  此時，本來還有些嘈雜的走廊頓時驚了下來，所有人都扭頭望向那開口說話的方向，只見年輕人外罩素白大褂，在陸雪馨的陪同之下，輕聲敘述著。

  這人正是李楓！

  一見李楓到來，頓時有幾個醫生的面色不太好看，尤其是東林院長更是一臉不快。

  且不說人家鄭葉這種權威性的人物正站在這裡，就算鄭葉專家不再，東林醫院也輪不到這個被開除的小子來說話啊？

  你站在這高談論，拿東臨醫院的大夫都當傻子，這是在看不起誰？

  鄭葉此時擔憂著病人的病情，想讓常老趕緊進行胃鏡，以免耽誤治療時間，所以語氣不免有些急躁起來。

  他怒哼一聲，開口道：「這位小朋友，病不是什麼人都能看的！」

  一見鄭葉發怒，東林醫院的院長急忙見縫插針的開口道：「李楓？誰讓你來的？還不給我出去！」

  這個李楓，明明都已經被開出了還來找存在感，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哪能輪得到他在這胡言亂語？！

  李楓怒哼一聲，開口道：「常老隨時打了，胃本就不好，再加上我聽人說常老已經連續幾日未曾進食，現在氣虛體虧，怎麼可能經得起胃鏡折騰？還有，你剛才不是摸過脈麼，仔細想想常老的脈相是不是虛實中帶著弦數，那分明是典型的氣不升降型消化不良！」

  「好啊，常先生，還有你們東林醫院，我好心好意趕來會診，如果你們隨便找個毛頭小子就能質疑我的診斷，那我這病不堪也罷！」

  鄭葉氣的渾身發抖，要不是常連坤還在一旁看著，否則他早就甩袖子走人了。

  「保安，給我把這人趕出去！」東林醫院的院長一下慌了神，急急忙忙的大聲喊道。

  他可得罪不起鄭葉，更得罪不起常連坤！

  在場的其他醫生們神情各異，心中想到李楓這小子還是太年輕了，想在人家常連坤面前露臉，那你得看看地方啊，現在這時候，也是你小子玩得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