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失敗的起義

  普瑞星的天空總是淡綠色的，不管晴天還是雨天，天空中總是飄著那一抹綠色，輕輕柔柔的，連雲彩都帶著綠意。即使森林消失，神奇的羽狀生物消失不見，天空中的綠意也不曾消失，但現在普瑞星的天空卻變了顏色，在宇宙中的戰鬥讓天空變化，每一艘飛船爆炸都會讓人以為有一顆星星在宇宙中綻放，無數的飛船殘骸拖著流星的尾巴，呼嘯著沖向大地，提醒著還生活在地上的人們這場戰鬥與他們息息相關。

  「哥哥，我們會贏嗎？」桑若躲在山洞裡，看著絢爛的天空問道。

  「不要離洞口那麼近，危險。」殷雷把桑若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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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我們會贏嗎？」桑若老實地坐在殷雷身旁問道。

  「我又沒上戰場，我怎麼知道。」殷雷翻看著包裹，找出來一塊麵包遞給桑若。

  「可是大哥，你不也參加了起義嗎？」桑若咬著麵包問道。

  聽到這句話，殷雷的臉明顯又冷了幾分，「怎麼單有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

  桑若有些不開心地撇了撇嘴，默默地咬著自己手裡的麵包不說話了。

  殷雷看了一眼山洞外的天空，有些不悅地收回自己的視線，發泄似的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手裡的麵包。真是不爽啊，這是最後的戰役了吧，自己竟然沒有辦法參加。殷雷覺得自己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並祈禱自己的妹妹能別惹自己生氣。

  桑若明顯感覺到了自己大哥的低氣壓，老老實實地待著不說話了，整個山洞都靜悄悄的。

  住在這附近的人都躲到了這個山洞裡，連平時吵鬧的孩子都安安靜靜地待在自己的父母身邊，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這場戰爭的結果。

  「看！看！有飛船！」山洞裡有人大喊，大家一下子躁動起來，都湧向了洞口。

  桑若這是也不管自己大哥的彆扭情緒，拉著自己的大哥看飛船。

  飛船衝破雲層，在地上投下巨大的陰影，「那是——」

  屬於聯盟的徽章在陽光下發光。

  「我們輸了。」桑若喃喃地說道，「怎麼會，之前我們不是剛剛才打了一次勝仗的嗎？」

  殷雷的臉更冷了，緊緊地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咬著牙看著聯盟的飛船降落。

  「大哥，你真的還要起義嗎？」桑若給殷雷收拾著行裝，「我們還有機會嗎？連星盜王都輸了啊。」

  「會的，只要我們不放棄一定會有機會的。」殷雷安慰著桑若，雖然他自己心裡也沒數，「有些事總要有人做才行啊。」

  「那為什麼是我們做？」桑若的動作停了下來，「明明那麼多人，為什麼是我們？」

  殷雷沉默了一會，緩緩說道，「不為什麼，只是選擇罷了。」

  「哥哥，我們已經失敗了，現在街上到處都是聯盟的人，大家躲都還來不及——」桑若的話還沒說完，屋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桑若只好把剩下的話咽回到肚子裡，紅著眼眶給自己的大哥繼續收拾行裝。

  「殷大哥，我們要走了。」門開了一條縫，一個人影閃進來，「我們得在天亮之前離開。」

  「我知道。」殷雷接過桑若手裡的包裹，看著低著頭的桑若嘆了口氣，輕輕揉了揉桑若的頭髮，「好好的，等大哥回來。」

  桑若不說話，點了點頭。

  殷雷走到門口的時候，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拽住了，回頭一看，桑若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角，「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殷雷沒說話，大步離開，桑若待在門口看著殷雷被夜色吞沒，默默地關上了屋門。

  「桑若，你大哥呢？」鄰居家的奶奶抓著桑若的手問道，「現在不比以前吶！」

  「他沒事，我讓他出去躲躲風頭。」桑若說道。

  「哦，這樣好，這樣好。」奶奶鬆開了手，顫顫巍巍地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像是給自己打氣一樣，不斷地重複說道，「這樣好，這樣好——。」

  桑若看著老人的背影嘆了口氣，拎著籃子走到家裡。村裡的青壯年都離開了，整個村莊都被憂愁籠罩著，留在這裡的人擔心著那些離開的人們，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

  「哥哥啊。」桑若倚著門，「請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殷大哥，準備戰鬥了！」同伴說道。

  殷雷檢查了一下一下手裡的武器，深吸一口氣，「走吧！」

  殷雷他們趴在山崖上，等待著聯盟的部隊經過。殷雷趴在崖壁上靜靜地數著數，數到差不多的時候，大吼一聲「開槍！」

  無數的雷射向聯盟的部隊傾瀉，反抗者怒吼著向山下衝去，聯盟的部隊頓時慌亂成一團。

  「不對！」殷雷看著聯盟的部隊，喊道，「快回來！這是陷阱！」

  可是在混亂中，並沒有幾個人聽到他的喊聲。

  殷雷的判斷是正確的，在反抗者們衝到隊伍中時，聯盟的車隊突然開始反抗，反抗者們瞬間死傷大半。

  「快點撤退！」

  夜晚到來，在漆黑的天空中已經看不到星星的存在了，殷雷站在洞口抽著煙，火紅色的菸頭一明一暗地閃爍。

  「殷大哥，你也別太自責了，誰也沒想到他們會有新的武器。」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林浩說道，「隊長剛才對你說的話，千萬別放到心裡。」

  「他說的對，是我的錯。」殷雷看著山洞外的景色，沒有星光，沒有月光，山洞外的世界漆黑一片，無盡的黑暗。

  「殷大哥，我早就想問你了，你為什麼要參加起義啊？」林浩問道，「當初是你帶著我們起義的，雖說因為我們沒有飛船導致我們沒能參加那一場戰爭，但現在——」林浩苦笑一聲說道，「我現在看不到一點希望的存在。」

  「既然看不到希望為什麼還要參加起義？」殷雷反問道。

  「因為沒事做啊。」林浩說道，「聯盟把我們當畜生使，干一天工也填不飽肚子，來這裡至少能填飽肚子，家裡人也有了保障。」

  「我也沒什麼大志，就是想活得好一點。」殷雷說道，「而且那麼多同伴死在自己身邊，總覺得要是自己就這樣逃跑的話，沒什麼臉去見他們。」

  「你還信這個？」

  「不信。」殷雷把菸頭扔到腳下，用鞋尖把煙碾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