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真相大白

  我故作鎮定，卻管不住腳步，連連逼向那一席紅裝的妖冶男子。

  「鳳樓寧！你與我究竟何仇何怨，為何那日想殺我？我被屠滿門，是否因你而起？你到底是誰！鳳樓擎因何含冤，龍芯又死在誰手？！」

  別告訴我……是鳳焱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

  樓炎釋放白靈封住九黎的步伐後，擰著眉看我，遲遲不開尊口。

  而我此刻一絲一毫的耐性都沒有！

  『啪——！』

  我一巴掌扇向他的臉，他沒閃躲，使這一巴掌在岩洞中聲聲迴響。

  「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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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炎受了掌摑，自然也有怒氣，卻被他生生壓了下去。

  啟唇，開始講述我不願意聽的故事。

  「既然你知道我叫鳳樓寧，想必也知道一些事情。但你不知道的是，我曾經也被屠滿門，是鳳焱一手造成！」

  不可能！人都說我慧眼如炬，不可能這千萬人之中，唯獨鳳焱我看走了眼！

  冷靜……！一定要保持思維冷靜聽他說。

  「那年，我還年幼，母親將我送往一戶百姓人家，從此就沒了聲息。那戶人家的老人是可靠之人，曾為我母親的奶娘，但她對我過度的呵護保護讓我起了疑心，卻也是在整整兩年後才得知，父母早已不在人世。」

  說到此處，急奔而來的鳴蜩令樓炎分了心。我與他的距離太近，所以鳴蜩未發動屬性攻擊，待跑到眼前，只見樓炎手心白靈穿出，將鳴蜩牢牢禁錮。

  「那老人在臨死前告訴我，仇人是——仙落一品丞相鳳焱！他啟奏當時的鳳王鳳毅，說我爹娘串通青霄欲意謀朝篡位！」

  「你核實了？」

  「自然是！但我僅僅是證實了那老人的話不假，隨後，王宮發覺有人查探此事，隨即封鎖了所有的線索！這不是包庇是什麼？！」

  「所以呢？你做了什麼？這麼多年！你忍辱負重苟且偷生！策劃了什麼？令丞相和公主的府邸一朝之間化為烏有？！」

  「我不過是以牙還牙，難道有何不可。」

  「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我笑你空長了一張機靈的模樣，卻是個被仇恨蒙蔽雙眼的惡魔！鳳焱堂堂一品丞相！迎娶王妹鳳媚兒，權勢錢財應有盡有。為何要去讒害府城？因為你爹娶了龍芯？他嫉妒？可那龍芯只是青霄國師之妹，鳳樓擎更沒有因此加官進爵！你告訴我！為什麼！？」

  「鳳昭璃！我父親承受污衊之苦，在九泉之下不得安生！我就該讓那污衊之人自食惡果，也嘗嘗被污衊的滋味！至於那上一代的恩怨，無關我的復仇！」

  「在九泉之下……不得安生，哈哈哈……！好一個不得安生！你那爹早就棄你不顧，投胎去了！」

  「你胡說！那夜夜入我夢的父親斷不會……」

  「不會？呵呵，你的夢魘，竟也能成為一個理由！」

  可笑！！

  「鳳樓寧你聽著，只要我不死，終有一日，我會告訴你……」

  熱氣灼傷了我的眼，視線模糊，淚水直流。

  「你殺錯了人，報錯了仇。冤冤相報何時了……呵呵呵，鳳樓寧！我告訴你，我會親手解了這個結。我要讓你知道，你和那真正的兇手一樣，是個惡魔！！」

  我的腦中一片空白，只有生生的這兩個字——污衊……污衊。

  眼前白蒙蒙的一片忽然刺痛了雙眼，光線漸漸暗了下來，我幾乎已感覺不到淚水在流。

  「九黎，九黎你在哪？」

  「主人！？鳳樓寧！你放開我！」

  話音剛落，我聽到九黎手中的利劍應聲落地，她的氣息隨後近至身前扶著我。

  「主人？你眼睛怎麼了？看不到嗎？！」

  看不到了嗎……

  「九黎，帶我回去。」

  「好，九黎這就帶你回去。」

  九黎背上我走了兩步，卻又停了，想必樓炎還在那裡。

  「鳳樓寧，告訴我，龍芯因何而死。」

  「……只知，她的屍體有紅靈殘留。」

  至於其它的，怕是問了他也不會回答，比如……他利用什麼『證據』污衊了鳳焱。

  「別碰她！主人自有我照料，讓開！」

  九黎好像怒聲制止了什麼，然後便上了階梯。

  眼睛疼。

  越往上走便越冷，九黎已經背了我很久了。

  「九黎，放我下來，我能走。」

  「主人是怕九黎累吧，鳴蜩，換你來背。」

  「嗷！」

  原來鳴蜩也在，它的腳步極輕，如貓一般。

  九黎小心的讓我坐在鳴蜩背上，再將我的雙臂環上它的脖子，這樣就不會掉下去了。

  「主人，不要傷心。就算我們面對的是強敵，是五國，九黎都會一直在你身邊。」

  「……嗯。」

  九黎，謝謝你。

  不知不覺，我就在鳴蜩暖暖的背上睡著了。醒來時，睜眼還是漆黑一片，我不敢想任何可能性。

  「主上醒了。」

  是黑羽。

  「嗯，我的眼睛？」

  「小姐放心，黑羽掌門讓人來看過了，說是，火氣沖目熏了眼睛。已經開了方子，假以時日便會好的。」

  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

  「主人，近日切不可流淚，切不可受熱受寒。」

  「知道了，讓你們擔心了。」

  「那小姐以後可要注意，九黎姐姐背著你回來，進屋就喊著快去找大夫，嚇得未瑾魂都沒了！」

  「嗯，好，未瑾，好餓啊……」

  未瑾破涕為笑，應著便去給我取吃食。

  「那主上好好休息，現將眼睛養好，特訓我們再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