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雲蘭姐妹

  鳳昊瀾終於驚覺。

  「你認識她？」

  「呵，你果然知道啊。」

  「……」

  又不說話了！

  「你這位大監可不可信？」

  他身旁的太監發現我是在說他，又見鳳昊瀾不說話，趕緊給自己澄清。「哎喲娘娘，奴才可是忠心耿耿，大王您看，您倒是說句話呀……」

  噗……「好了，既然他可信，就借我一用。」我說罷看向大監。「勞你跑一趟，去把通善珠寶行胡同內的女人帶來，就說是得我的令，然後送去史美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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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監看了看鳳昊瀾，得他一神色後才應諾我。「是，娘娘放心，奴才這就去辦。」

  「你這大監倒是不錯。」

  「除了你，我也只信他了。」

  「別說得這麼孤寂好不好，你是王，也是那吃醋打架的痞子。」

  鳳昊瀾聽後表情緩和了大半。「你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承讓了。」

  飯後，鳳昊瀾回了書房，他知道我會先去史美人處，只叫我晚些回來這裡找他。

  我和未瑾不好打聽史美人住處，像無頭蒼蠅似的找了許久才找到這蘭雲齋。正巧大監剛剛從裡面出來，還是滿臉堆笑的招牌表情。

  「娘娘，您來啦，奴才已辦妥。」

  「辛苦你了，王在書房，你且回去吧。」

  「是。」

  我跨門進院，屋內那姐妹二人哭作一團，半晌，史移蘭終於看到我。

  「昭璃娘娘，娘娘……臣妾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妹妹了，多謝娘娘大恩大德……」

  「快起來，未瑾，扶她起身。」

  她那妹妹雖不再與我冷眼相對，卻也是不相搭話。

  「移雲，還不多謝昭璃娘娘！」

  「不必了，我來此也不是要你們感恩戴德的。鳳巒之事我已知曉，此人我會盡我所能剷除，還後宮一份安寧。此番前來，是問你二人要她的罪證，你們，不該沒有。」

  「娘娘請上坐，聽我慢慢向你道來。」

  「娘娘，臣妾深知，就算妹妹一事鳳巒親口承認，我們人微言輕，也拿她無可奈何。要治她的罪，還得移雲出面。」

  「哦？」我不解的看向史移雲。

  「移雲！」蘭美人提醒示意她。

  「我不相信你。」史移雲出口並不讓我意外。「除非王在場，文武百官作證，我才會帶著證據指罪鳳巒！」

  「史移雲，你當真愚鈍，我與那鳳巒對立之勢想必宮中早已言傳，我既幫你，怎會不信與我？你若拿不出有力的證據，我豈不是會被全天下笑掉大牙！？」

  「娘娘……移雲！你怎能這樣與娘娘說話？！娘娘您別生氣，我會好好說她的。」

  「等你們商量好，也錯過時機了！」我生氣的撇過頭不再看她們，如此心性，怎會不被人踩在腳下？

  唉……

  「史移雲，我本不在乎王后之位。你若成事，後宮必有你一席之地，若不成事，你姐妹二人，將必死無疑。」

  我還是應了她的。

  「奴婢知道了，請娘娘放心，奴婢絕不會讓娘娘失望。」

  回來後，鳳昊瀾還在書案前坐著，批閱奏章或翻看書籍，我無所事事也不好打擾他。

  「妹子～你今天多大了？」

  「回娘娘，奴婢今年一十有五。」

  「哦，那是大姑娘了。」若是不在宮中，也該嫁人了。「可有心上人了？」

  「……回娘娘的話，奴婢……奴婢還沒有。」

  「哦？」我看著她羞紅了臉。「說謊了吧？」

  「你再調戲宮女，就抓你去禁閉。」

  鳳昊瀾突然言語，那小宮女嚇得直接跪在地上。

  「你看你！我們聊得好好的。」我輕扶起小宮女。「你且起來，若是令你難為情了，還多包涵～」

  說罷我走向鳳昊瀾，他也正起身走出案台。

  「你這叫聊得好好的？」

  「女人家的心思，你懂什麼？」

  「呵。」……「哈！」

  比誰白眼翻的好看？

  「好了，隨我就寢去吧。」

  「你不吃飯？」

  「你怎麼就知道吃？今晚是多重要的一夜，你不知道麼？」

  鳳昊瀾！論調戲誰有你強！

  無奈宮女太監多，又怕隔牆有耳，咬牙。

  「是～夫君，奴家遵命。」

  我們坐著攆轎一路回到他的寢殿。鳳昊瀾自是問我情況如何，我將來龍去脈講與他聽，那史移雲口中的證據，鳳昊瀾竟也不清不楚。

  沉默了少許，我問他。「你怎麼看？」

  「史移雲該不會用她姐妹二人的性命來戲弄取樂，但也不排除她對這其中的利害不甚了解，或者她是個心中扭曲之人。」

  「……她曾經不也是你的妃子嗎！？你對她一點不了解？」

  「沒接觸過，不相了解有何問題？」

  「厲害了我的王，只怕是接觸過忘了喔～」

  「鳳昭璃！你是在與我商討對策嗎？」

  「好啦！那現在怎麼辦？」

  我若賭輸了大可一走了之，他若賭輸了要如何收場？

  「聽你的。」

  尼瑪。「喂！我難得徵求別人意見，你就這麼甩鍋了？」

  「以後不必徵求我意見，都聽你的。」

  說真的，如果是其它情況，例如花銀子買東西，我還會感動幾分。

  「好！萬一事情搞砸了，我倒要看你怎麼收拾這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