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急轉直下
2024-06-06 22:22:23
作者: 臨溪而漁
沙鷹自然是做過最全面最詳細的了解的,緩緩鬆開了雲真真的手腕。
雲真真自己給受傷的頸項上了藥,簡單包紮,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淡淡說道:「走吧!」
沙鷹不由多看了她幾眼,這樣的女子果真是特立獨行,獨一無二,身上的魅力讓人忍不住想要無限制靠近。
「天女,你若是肯留在我們族中,我保證,」沙鷹遊說道,「你得到的會比在蒼木族多得多!」
雲真真冷笑不語。
沙鷹又道:「我知道,你喜歡蒼木族的新任族長白楊。但是,你要知道,他並不是這世上最好的,就比如我,難道長相比他差?能力比他差?不,我自認為處處高出他不止一頭。」
「呵!」雲真真翻了個白眼,「真是馬不知臉長!」
「什麼?」沙鷹可聽不懂這樣的俚語,畢竟他的世界裡還不曾出現過馬,「你這是什麼意思?」但根據云真真的神情判斷,這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聽不懂就算了,」雲真真攤了攤手,「要走就走,何必囉嗦,你就不怕半路上有人出來把我搶走?」
「你說白楊?」沙鷹自負地笑了一下,「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不必抱任何希望,因為他……」
話說到一半,沙鷹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抓著雲真真的手腕,開始發足狂奔,一邊跑一邊吩咐手底下的人,分三個方向離開。
雲真真被拽得一個踉蹌,用盡了全力才能跟上他的腳步。
女子的喘息帶著一股特殊的香氣在身邊浮浮沉沉,沙鷹很明確,若不是在這個當口兒,他一定會忍不住對這個女人做點什麼。
女人麼,他經歷得多了,再怎麼性烈如火,只要好好調教一番,也能乖順如柳,任人折成什麼形狀。
雲真真左手腕被緊緊抓著,那裡火辣辣地疼著,似乎皮膚都被抓破了,她右手揚起,覆蓋在了沙鷹的手背上,「你這個人……」
「嘶……」沙鷹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一甩,就把雲真真甩了出去。
雲真真吃不住這麼大的力氣,跌倒在地上,打了兩個滾,才停了下來,身上好幾處擦傷,腳也扭到了,但她顧不得這許多,爬起來朝著反方向就開始拼命狂奔。
而沙鷹的手背已經是鮮血淋漓,手背上一大塊皮肉不翼而飛。
傷口的血液還是烏黑的,可見有毒。
沙鷹一雙狐狸眼中漫上陰霾,活了這麼大,只有他算計別人的,何曾被別人算計過?這可這一次他不光被人陰了,還算是栽了一個大跟頭!
手背中毒,他不敢等閒視之,就近找了個隱蔽之地,給自己拔毒、裹傷。
同時,雲真真這個人也已經被他牢刻心中,發誓遲早有一日,會把雲真真捏在手心,壓在身下讓她哭泣求饒!
沙鷹如何心中發狠,暫且不提,雲真真一瘸一拐不停奔跑,腳踝處傳來的刺痛提醒她,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很可能她以後會變成一個跛子。
但這個時候哪裡顧得上這個?
沙鷹這個人一看就是心眼兒比芝麻還小的那種人,若是自己再落入他手中,只怕就沒個好了!
這裡距離蒼木村並不太遠,只要自己回去,便安全了。
她低著頭只顧奔跑,冷不防額頭撞上一個硬邦邦的東西,自己收不住力氣,往後跌倒。
「你……還好嗎?」一個低沉中微帶著幾分沙啞的男子聲音響起,竟透出別樣的性感。
雲真真抬頭,這人竟是出奇的高大,似乎比白楊還要高一些,一頭蓬亂的長髮,越發顯得充滿陽剛的面孔粗獷,但是仔細打量,他的眉眼卻十分俊美,用一句話形容,那便是「充滿了野性的美」。
她往後瑟縮了一下,裝作一個受傷的小可憐,哭唧唧:「我崴了腳……」
男子背著光,影子被拉得很長,雲真真嬌小的身子完全處在他的陰影中。
他蹲下身來,抿著唇看了看雲真真腫得老高的腳踝,伸手將那隻受傷的腳托在掌心裡,琢磨了一下,另一隻手一拉一送,「咔」的一聲,錯位的骨頭恢復原位。
雲真真被瞬間的疼痛刺激得滿頭滿身大汗。
可是骨頭復位之後,先前那種錯位的疼痛就消失了,剩下的便是皮肉之痛,她喘過一口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連忙道謝,然後說道:「我要回家去了。」
男子勾了勾唇,「的確是要回家,不過不是回他們的家,而是要回我的家,」他的笑容意味深長,「我專門為你而來,天女。」
雲真真心裡咯噔一下,萬萬沒想到,才逃離了狐狸,又見到了豺狼。
她裝作懵懂無知的模樣,急忙搖頭,「你在說什麼?我不是天女?你放我回去好不好?我已經有男人了!」
「還在裝?」
男人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頜,力度不算太大,卻也讓她掙脫不得,強迫她與自己對視,「你這樣的人,我又怎會認錯?何況,我方才也看見你對沙鷹動手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控制了雲真真不安分的手,將她拿到手中的東西打落,「我就知道,你是不會安安生生隨我走的。我不是沙鷹,也不是白楊,我自有我的手段。」
他扶著雲真真起身,在她後頸上砍了一手刀,眼看雲真真軟軟倒了下去,順勢一撈,將她撈入懷中,然後往肩膀上一抗,招呼著自己的手下,轉瞬消失。
雲真真的背簍也被帶走了,只有那一把掉落在地上的石刀,孤零零半掩在長草之中。
又過了不長的時間,白楊瘋了一般跑到此地,原地搜尋一遍,除了那一把石刀,什麼都沒有找到,一雙眼睛變得赤紅。
阿放隨後趕到,臉色也極為難看,艱難地道:「我們和天女就是在此處分別的。天女給了我們暗示,她會儘可能拖延時間……」
白楊的呼吸亂得一塌糊塗,腦袋裡一片空白,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他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
緊隨而來的村民們全都沉默了,眼底壓抑著怒火。
阿放自責至極,恨不能以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