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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年紀小不懂事兒

2024-05-01 08:01:43 作者: 魚尾

  待余情掛斷王建斌的電話,易燃從身後摟住余情,「昨天不是還說算了麼,今兒怎麼態度就變了。」

  余情沉著精緻的小臉兒,語帶嘲諷,「擱我這兒擺官架子呢,既怕我找他麻煩想平事兒,又要我低三下四的給他台階下,想什麼美事兒呢?」

  易燃神情晦暗難明,「中午你別去,我去。」

  余情咻地側頭去看他,「你去幹嘛,該上你的課上你的課,我去就行。」

  易燃俯身把下巴擱在他頭頂,「老公替你出氣去,老婆挨欺負了,這種場合就該家裡的男人出去抗事兒。

  

  出了事兒就拿年紀小不懂事兒當理由,這回我去,看看到底誰年齡更小,我看他們怎麼對著我還好意思說他女兒年紀小的!

  別人家的女兒是寶兒,我家的怎麼就不能是寶兒,他們有人出頭,你也有老公替你出頭。」

  余情沒想過她也有被易燃保護的那一天,在她看來,不論什麼時候,她都是那個衝鋒陷陣的料。也習慣了別人都依靠她,更習慣了去解決一切問題。沒想過有一天,也會有那麼個人把她當成心上的珍寶,獨一無二的寶貝,把她藏到最安全的地方,替她去遮風擋雨,護她周全。

  今天他說,『她也是寶貝,需要有人替她出頭』這種感覺怪怪的,太久她都沒把自己當女人了,也沒人把她當女人,久到她以為她自己跟男人也沒什麼兩樣,更別提有人說她還是個女孩兒......

  心裡又暖又甜又酸澀,余情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就只能調侃著說道:「你的話有歧義,我懷疑你在占我便宜。」

  易燃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是那句『別人家的女兒是寶兒,我家的怎麼就不能是寶兒』出的問題,後半句少了個主語。

  他似笑非笑的低頭,湊近她耳邊低語,「寶貝兒,我發現你挺會玩兒,喜歡這個調調?來,乖,叫爸爸!」

  余情就知道這就是給他一個調戲她的機會,但這種情況她熟悉,轉移話題就行,「你中午非要去,是擔心他們會事後給我穿小鞋?」

  易燃特別不屑的嗤了一聲,「他們要有那個膽子給你穿小鞋,我倒還敬他們是條漢子。我去就是單純看不慣別人給你添堵,我去以牙還牙堵一堵他們。」

  余情好笑,側頭問他,「真要去?」

  易燃特別堅決,「必須去。」

  余情點頭,「那這事兒就交給我們家小易總了。」

  易燃在她臉上用力的親了一口,「你就等著老公的好消息吧。」

  洗漱好余情和易燃一起吃了早餐就分道揚鑣,余情去了公司,易燃去了學校。

  等到了中午,王建斌還有李平哲夫婦率先到了松鶴樓,給足了余情面子。

  王建斌一直勸李平哲,不要和余情擺架子,別看她年紀小又是個女人,但她見過的世面遠比他想像的要多。

  余情從八九歲開始,就跟著余家老爺子世界各地的飛,一起談生意,一起見各個圈子的人。余家老爺子親自帶出來的孫女兒,不論哪個道上的人都得給個面子,千萬別跟她結仇。

  而且女人最喜歡記仇,現在她不說什麼保不齊背地裡要玩兒陰的,走政途的人最怕的就是污點,她那樣黑白通吃的人,隨便給你整點兒什麼的都夠你喝一壺的。

  李平哲被王建斌說通了,畢竟他不是濱城人,也沒和余情打過交道。只靠聽說余情的那些事兒,也拿捏不好分寸,索性按照王建斌的意思做。

  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等到中午約定好的時間,余情沒來,推開包間房門的卻是易燃。

  易燃穿著一身潮牌就來了,上身一件SUPREME限量聯名衛衣,下身一條BALENCIAGA休閒褲,腳上一雙BALENCIAGA RUNER,要多隨意就多隨意,同樣要多顯年輕就有多年輕,不就比誰嫩的事兒嗎?

  王建斌見到易燃,頭都大了,他好說歹說勸好了李平哲,這會兒真不知道易燃來搗什麼亂。

  但常年混跡官場的經驗,還是讓他面不改色的笑著打招呼,「小易總,快坐,什麼風把您吹來了?余總呢,還沒進來嗎?」

  易燃大搖大擺的單手拉開椅子,慵懶的坐下,那姿勢,雖帥氣,但卻著實不夠尊重桌上的其他人。

  「阿情身體不舒服,我讓她在家休息了。

  我讓她在家呆著,她還不聽,還跟我說早晨都跟王局約好了。

  我特別生氣,就問她怎麼的,我替她來赴個約還不行了,我的身份還不夠見王局的?好歹我也是易盛總裁,餘澤總裁的未婚夫,哪個身份不夠硬?」

  王建斌點著頭打哈哈,「哪兒的話,我平時想見您還沒機會呢,這回正好!」

  易燃勾了勾唇角算是給了王建斌面子,然後繼續自顧自的說道:「她自己的身體自己不在意,我還心疼呢,別人家二十三四歲還當寶兒一樣哄著呢,怎麼她才二十四就得像個男人似的出來抗事兒了?

  不懂什麼叫會哭的孩子有奶喝嗎,受了委屈也不知道說,就知道硬挺著。知道哭的都有人護著,就她挨欺負了還得忍著委屈強顏歡笑,誰家爺們兒能看著自己女人這麼被欺負。

  王局,你說我教訓她教訓的對嗎?」

  王建斌冷汗都快下來了,這小易總也不知道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真的有實力硬氣到什麼都敢說。

  當著當事人的面兒也一點兒面子都不給李平哲留。

  他只能笑著打哈哈,「余總那是巾幗不讓鬚眉,多少男人都比不了她。」

  易燃不悅的垂下唇角的弧度,「這年頭人就不能太要強,有能力的就得活該被欺負,沒能力還愛惹事兒的,反倒是被同情。打著我弱我有理的旗號,順水推舟的為難別人。

  別人惹到你頭上,你用自己能力擺平了,別人反過來還要勸你大度一點兒,不是沒事兒麼。

  你要追究惹事兒人的責任,別人還得說你一句不盡人情,外加一句,那人看著那麼可憐,你還追究她幹嘛,小題大做。

  現在人的三觀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同情弱者已經到了眼盲心瞎的地步,完全不管事情的起因到底是什麼,把受害者的強大當成傷害完也不用道歉的理由,而且還那麼的理所應當。明明是施暴者,弄的活像是個受害者。

  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只要這個人看起來足夠的弱小可憐,就可以為所欲為的去教唆犯罪,去買兇殺人,到時候再說一句,她年紀小不懂事兒,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就是個殺人的事兒嗎,不就是家裡少了一口人嗎,傷心兩天總會過去的。」

  李平哲被易燃說的臉紅脖子粗,雖然他一句也沒提李佳佳,但任誰都聽出來他話里話外都在諷刺他們。

  易燃看著李平哲要發飆的樣子,他一笑,露出一對特別可愛又無害的小虎牙,但眼神兒里卻帶著赤裸裸的挑釁,「我的話大家別在意啊,我今年才二十,年紀小不懂事兒,你們別往心裡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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