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幾天而已,他就有別的女人了?
2024-05-01 07:59:54
作者: 魚尾
想起從前的自己,余情覺得有些好笑也有些悵然。
那時候的她其實挺渾的,從上小學開始就是校霸,跟男兒打架都沒怕過。
女生本來就早長個兒,她天生長得又比別的女生高,三年級的時候就敢把五年級的男孩兒堵在牆角揍。
老師想要找家長,一聽她爸是誰,壓根兒連提都不敢提。想多說她兩句,讓她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偏偏她學習也是拔尖兒的好,一路跳級,讀完大學的時候才二十歲,還拿了化學計算機雙學位。
回想起那時候的余箏,跟著她也是挺倒霉,她打的架闖的禍,善後的都是余箏,就怕她被學校記過記處分。
而且他學習沒有她好,想要隨時隨地保護她,他就只能挑燈夜讀。
她那時候還特別叛逆,專挑余箏學習的時候偷著出去打拳飆車,最後氣的余箏愣是讓她爸砸錢,他才一路跟著她跳級,進了濱城最好的名牌大學。
到底是什麼時候她不再犯渾,收起了叛逆,勵志做一個能擔負起家裡重擔的人?
大概是從她爸身體不好,她接手餘澤集團的那個時候開始。也是從那個男人,教會她該怎麼成長,該如何做一個稱職的管理者開始,他陪著她一起渡過了很多的難關......
不想再繼續想下去,余情晃了晃因為長期伏案有些僵硬的脖子,「飆車去嗎,誰輸了誰給對方洗一個月的車。」
能叫得動余情就好,余箏長舒一口氣,別管是刷一個月的車還是一年的車,只要她高興,他什麼時候拒絕過她?
余情和余箏兩人出了餘澤集團的大樓直奔余情的專屬停車場。
炫目的紅色法拉利812已經蒙上了一層灰塵,余情有些感慨的摸了摸它的車頂,眼底帶著躍躍欲試的小激動,「買它的時候就在想,什麼時候能開上它,快一年了,第一次碰它。」
余箏有些心疼的看著余情,曾經那個白城張揚灑脫、玩世不恭的『黑道小公主』,擔起了太多她這個年紀不該擔起的重擔。
他是一點一點看著她把自己畫地為牢,給自己添了一道又一道的枷鎖,不許任性、不許放縱、不許失敗、不許脆弱、不許有太喜歡的東西、不能毫無保留的愛一個人......
抬手搭在余情的肩膀上,余箏像是小時候一樣哥倆好似的笑著開口,「那估計你要給我刷一個月的車了,半個月前和朋友賽車,我剛贏了一台瑪莎拉蒂。」
余情傲嬌的『切』了一聲,「誰贏還不一定,現在說的太早了。」
話落余情已經開門上車,還沒待余箏選好車,她已經率先踩下油門。
隨著車子嗡鳴的強烈音浪聲,紅色812已經率先衝出了車庫。
看著難得縱容一次的余情,余箏唇角漾起了笑意,他率性耀眼的大小姐似乎又回來了。
一分鐘之後,一輛扎眼的騷藍色布加迪緊隨其後,衝出了車庫。
一紅一藍開出市區之後,在專用賽道上,緊咬著彼此前后角逐。
賽道上從來不缺觀眾,飆車又是富二代們尋求刺激的源泉,很快又有很多認識或不認識的車加入角逐的行列。
一切仿佛都變成了一場單純放縱的狂歡盛宴。
余情從來不是一個喜歡認輸的主兒,要不就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幾乎已經成為執念刻在了她的大腦里。
任再多的人加入,那輛紅色的法拉利始終一馬當先。
藍色的布加迪緊隨其後,看似在和法拉利一爭高下,實則卻是在一旁默默守護著它。就像個是一個忠誠的騎士,仰望著他的公主大放異彩。
直到一輛深灰色的蘭博基尼追逐在紅色的法拉利身後,紅色的法拉利失神的晃了一下,被身後四五輛急速行駛的車逼停在了緊急車道上。
余箏趕緊踩住剎車,同樣停在緊急車道上,他打開車門跑到余情的車前敲車門,「阿情,怎麼了?開開車門。」
余情用力的握緊方向盤,大口的喘著粗氣。她能看見余箏在說話,但她什麼也聽不到,耳邊只有嗡鳴的聲音。
她多希望剛才沒有多看那一眼,多希望她沒出來飆車,更希望那天晚上她沒有趕走易燃......
但一切都晚了,她親眼從後視鏡里看到那輛深灰色的蘭博基尼,駕駛席上的易燃,同樣也清楚的看到了副駕駛上言笑晏晏的女生。
幾天不見而已,他就有了別的女生,而她無休止的自虐此刻都像是成了笑話。
原來他並不只需要她的在乎,原來他喜歡的是那種長發乖巧的女孩,原來她是這麼的捨不得他......
余情下意識的捂住心臟,腦袋裡有兩個聲音在打架,一個在說余情,你是餘澤集團的總裁不可以任性妄為,不可以隨心所欲,否則會影響公司的聲譽;而另一個聲音在叫囂,余情你的驕傲呢,你的骨氣呢,連自己的男人被搶了都視而不見,你是慫貨嗎?
握著方向盤的手越來越緊,余情的眼睛染上不正常的紅,像是豹子發怒前的預警,下一秒總有一個要成為她利爪下的犧牲品。
余箏還在外面敲著車,余情已經沒有別的思考能力,心裡只有一個目標......
拆散他們!
她沒有那麼大度的心去接受他們,即便她現在不知道拆散之後要怎麼樣,總之在她想明白之前,誰也別想得到他!
紅色的法拉利再次飛一樣的竄入賽場,發動機發出類似野獸咆哮一樣的聲音,不停的加速,不斷的超車。
不管兩輛車之間間隔多近的距離,只要夠她的車位,她必然會超車。
所有人都被余情不要命的開法給嚇到,見到她的車紛紛給她讓位置。
直到追上那輛深灰色的蘭博基尼,余情故意要從右側超車,她輕扣了下方向盤,紅色法拉利「砰」的撞了一下蘭博基尼。
蘭博基尼的車身大幅度的晃了下,輪胎和地面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
易燃沒注意看法拉利里的人,只覺有人在挑釁他。他本來就心情不爽,有人這個時候撞他槍口上,他豈會輕易縱容?
反扣了一下方向盤,深灰色的蘭博基尼同樣朝著紅色的法拉利撞去,發出『砰』的碰撞聲音和輪胎在地面上的摩擦聲。
看熱鬧的人都被嚇懵了,法拉利車主一個人發瘋就夠了,沒想到蘭博基尼的車主也同樣的喪心病狂。
在最後到終點的幾百米,蘭博基尼和法拉利幾乎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瘋了一樣,像是就為了憋著勁兒讓對方好看。
開到終點的最後一刻,兩輛車幾乎都是同一個目的,就是互相撞個狠的!
最後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兩輛上近千萬的豪車車頭撞到了一起,幾近報廢。
易燃車裡的女生被嚇的直哭,一直在罵易燃瘋子,也在罵法拉利的車主瘋子。
易燃被女生吵的腦仁疼,正想著怎麼發泄,車子就發出『砰』的一聲刺耳的玻璃碎裂的聲音,是有人用重物在砸他的車玻璃。
他猛地抬起頭,眼底露出陰騭又狠厲的眼神,像是一隻即將要發起攻擊的野獸,要把趕這麼挑釁他的人徹底撕碎!
卻在他抬頭的瞬間,看見余情手握著一根高爾夫球桿,大力的砸向他車的前風擋。隨著她的動作,車玻璃碎成了蜘蛛網一樣的形狀。
透過被砸的碎裂的風擋玻璃,兩人四目相對間,余情冷著臉、紅著眼,易燃卻緩緩揚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