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用別的男人,不如用你自己的,嗯?
2024-05-01 07:59:45
作者: 魚尾
燈紅酒綠的昏暗包間裡,氣氛曖昧的環形沙發上,男男女女交錯而坐。
濃郁的酒香四散開來,煙霧繚繞間,為這氛圍更增添了一抹紙醉金迷。
包間的小舞台上,六個身穿修身校服套裝,裡面襯衫扣子解開小半,露出性感胸肌和鎖骨的男人,正跳著極盡誘惑的舞姿,青春中又帶著張揚的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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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像是真的沉醉在這充滿欲望的氣氛里,醉生夢死。
而包間裡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台上的六個男人都只是為了一個女人而準備......
那就是坐在主位上的,整個濱城沒人能惹得起的女人——余情。
有想要攀關係的男人,趁著這個充滿禁忌的氣氛,端起酒杯,抓住千載難逢的機會想要往她身邊湊,「余總,您看濱江國際的那個項目,需不需要人給您做點兒雜活兒累活兒......」
余情紅唇微勾,隱匿在昏暗燈光下的桃花眼卻沒有半點波動,「楊總的悅洋集團在濱城也是數一數二的大企業,給我打雜不合適。」
這就是拒絕的意思。
難得有機會接觸到余情,楊總不想錯過,微微挪到她身邊,鬆了領帶,解開了三顆襯衫扣子,露出一小片蜜色的胸膛。
他端著酒杯俯身湊近她,勾引意味明顯,「余總您就別開玩笑了,跟您的餘澤集團相比,我這充其量算是小打小鬧,給您做點打雜跑腿的活兒正好。」
說著他又更湊近了余情一分,壓著嗓子用自認為撩人的聲音一語雙關道:「關鍵是我的活兒是真的好!」
余情的眼底閃過一抹冷意,這種想要靠色相上位的男人,她每天都會見到,只不過很少有人敢像他一樣明目張胆的勾引她。
原本微勾著的唇角緩緩垂下,她不辨喜怒的淡淡開口,「你這是在勾引我?」
對上余情沒有溫度的眼,楊總手裡的酒杯差點被嚇掉了,俯下的身子也跟著僵直。
他怎麼就一時得意忘形,忘了有關余情的那些傳聞。據說上一個敢明目張胆勾引她的男人,被剝光了掛在濱城最有名的跨江大橋上讓人觀賞了三天三夜,愣是沒有人敢把人放下來。
上上一個,被渾身上下刻了『賤』字,人血葫蘆一樣被余情的保鏢按跪在她住的酒店門口跪了一晚上。
還有大上一個是被廢了『作案工具』後,直接賣去T國任人玩弄......
想到這些他頓覺如墜冰窟,不知道怎麼脫險,只能求助似的給身邊的男公關使眼色。
男公關咽了咽口水,心裡本能發怵,誰敢在老虎要發威的時候上去捋虎鬚子。
但看見楊總朝他比了五的手勢,那意思就是五十萬。
有錢能使鬼推磨,男公關心下一橫,暗自提了一口氣朝著余情的身邊一點點的挪過去,在距離她一米距離的時候半跪在了她的腳邊。
他討好的拿出一支余情平時常抽的雪茄,為她剪好,點燃......
美男垂首在側本是一件令人賞心悅目的事情,余情卻是連眼皮都沒掀一下,一張精緻漂亮到令所有男人都會激動的明艷小臉兒上無甚表情。
男公關頓覺身體被無形的壓力兜頭罩下,他一動不敢動,原本一張討好的笑臉一寸寸變僵。
因為過於害怕,額頭上留下生理性的汗珠兒……
就在他以為天都要塌了的時候,余情卻伸出修長的指尖,將雪茄拿到了手裡。
「你,去把剩下的這盒雪茄都給楊總點上。」
余情輕飄飄的一句話,一人天堂,一人地獄。
男公關狠狠的長舒了一口,楊總卻感覺脊背一涼,渾身的汗毛唰的一下全部起立。
「余,余總這是什麼意思?」他哆哆嗦嗦著開口。
余情冷笑一聲,眼底儘是不屑和嘲諷。
她抬手用力拍了拍楊總的臉,一下,兩下,三下......侮辱意味明顯,「就這點兒本事,還想著爬我的床,嗯?」
楊總任余情一巴掌一巴掌的扇在自己臉上,三十多歲的大男人愣是連動都不敢動。
打夠了,她將那一盒點燃的雪茄全部捆起來,然後對著楊總勾了勾手指。
楊總哪敢上前,腦中危險的信號不斷的爆表,身體本能的往後挪。
余情最討厭和別人廢話,聲音不辨喜怒的說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再躲,我一定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楊總給余情跪下的心都有了,如果能解決問題的話,他會毫不遲疑的跪。
見楊總還想往後退,余情身後的私保一把按住楊總的肩膀,低聲開口,「情姐要是生氣了,後果楊總該懂的......」
楊總被嚇的冷汗直流,他怎麼會不懂,若是惹了余情,這輩子他都別想再有好日子過。
他只能哆嗦著往余情的身邊靠。
余情將一盒剩下的二十四支點燃的雪茄,一股腦的戳在楊總剛才對著她露出來的胸前肌膚上,還不忘好心情的慢慢,細細的攆著。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用他那噁心人的皮囊勾引她。
楊總頓覺身上傳來鑽心刺骨的疼,這感覺無異於古代用燙紅了的烙鐵,直接燙在人的皮膚上。
疼到極致,他覺得連哭都要找不著調了。
余情嫌煩,冷冷的說了一句,「閉嘴,讓我心煩,你只會死的更慘。」
楊總立即把嘴閉上,偌大的包間,充斥著讓人頭皮發麻的喘息聲。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保鏢一樣的人走進包間,在余情的耳邊低語,「情姐,燃少在VIP6和人打起來了。」
余情騰的一下站起身,扔掉手裡的雪茄,身體的本能反應快過大腦,也顧不得再懲治楊總,帶著人疾步出了包間。
見余情背影消失,楊總瞬間癱軟在地,才覺得整個人活了過來。
一腳踢開VIP6的房門,余情視線迅速掃過包間裡的人,用最快的速度定格在易燃的身上。
此刻的易燃手肘撐地,半坐在地上,嘴角上,眼角上都掛了彩,顯然是剛被人打了。
而他對面一個男人正拿著一把彈簧刀要刺向他。
余情二話沒說,抄起桌邊的酒瓶就朝著男人的頭上砸。
隨著酒瓶『啪』的一聲碎裂的聲音,酒水和玻璃渣子糊了男人一臉。
男人剛張嘴罵了一句,『操』,下一秒,余情就拿著手裡剩下的半邊帶著羌茬兒的酒瓶捅進了男人的小腹,下手又快又黑,不帶半點兒的拖泥帶水。齊耳的lob短髮,隨著她的動作劃出一道鋒利的弧度。
男人的血順著她的手汩汩流下,在她蔥白的手指上留下一片刺目的紅。
而男人倒地的前一秒,就聽見余情冰冷中夾雜著凶戾的聲音響起,「動我的人,找死嗎?」
易燃撐在地上,看著余情波瀾不驚的眼底為他染上了不一樣的神色,看著她為他失控,他霍地笑了。
每當這個時候他就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她是在乎他的......
包間裡的人這才反應過來,來的人是余情,全都嚇的不敢出聲。
包間裡瞬間靜的針落可聞,恐懼在蔓延。
誰也沒想到,今天就是想教訓一個濱城理工大的學生,卻犯在了余情的手裡。更沒想到的是這學生來頭還這麼大,能讓余情為了他親自動手。
濱城沒人不知道她的規矩,動了她的人,比直接動她還嚴重。
易燃見余情狠戾的眼神還沒收回,兩年的相處讓他明白,這女人是還在琢磨著怎麼撒氣呢。
他撐起身子走到余情的身邊,從口袋裡拿出紙巾仔仔細細的給她擦掉指尖上的血跡,直到她的手再次恢復成白皙修長的模樣,他才笑的沒心沒肺的開口,「姐姐,氣大傷身。
走了,我們回家。」
余情沒動,顯然不想就這麼算了。
易燃卻是不管不顧,一個用力打橫把余情抱了起來,大踏步的往包間外面走。
還不忘低著頭在她耳邊用她最喜歡的低啞聲音說道:「姐姐今天這是從哪出來的,氣性這麼大?
是不是發現用別的男人都不管用,哄不了你開心,還不如用你自己的男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