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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恩師與花千塵

2024-06-06 20:05:36 作者: 幸福的小桔喵

  「你喝過我的血,現在我也喝過你的了。駱冰,我們算是夫妻了吧?」那個人說。

  晴雨容怔住,內心爆呼:我被男人咬了,我不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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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見他一片茫然無措的表情皺了皺眉,然後面色稍緩,用商量的口吻道:

  「要不從情人做起也成?」

  晴雨容的腦子裡還在一片震驚中的空白中,未有言語。

  那人神色一暗,道:「你不會真的如傳言中所說,喜歡我師父吧?」

  晴雨容:「……」

  那人看了他一眼,道:「我告訴你,流鳳長老他和你師父輕鸞早就琴瑟合鳴許多年了。你知道我是費了多大的心思才離間了他們兩個人的嗎?這還多虧了我們一起研究出來的假死藥。駱冰,你師父他和流鳳長老真的沒有我們想得那麼簡單,我們離開這裡吧!駱冰!」

  晴雨容這次是聽明白了,可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眼前這個既熟悉又無比陌生的陌生人。

  但是覺得他於孔雀雙毒門不太對付,而且是一心向著駱冰的。

  於是他決定向他坦白,以免一會兒他做出什麼更出格的事情來。

  畢竟晴雨容他現在僅僅穿著一層裡衣啊裡衣!

  而且他這一輩子親過美人無數,卻還是第一次被男人咬嘴唇。

  而且還是一個長了一張北星曜面容的男人,那驚悚感簡直了,太震撼了!

  他都能感覺到沈玉的目光從那一堆寶石上移到了他身上,帶著無比的邪惡和陰冷。

  晴雨容忍不住渾身一顫,先是咳了幾聲,緩緩尷尬,然後道:「那個……閣下,我有個事要同你說一下……」

  另一邊,戚濃已經在青龍院素問閣的地下密室中待了好幾天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那日去青龍院拜訪,待走進師父流鳳長老居住的靈樞閣時,那個從天而降的謫仙般的男子竟然不是自己闊別多年的恩師,而是前任孔雀王輕鸞。

  對於輕鸞這個人,戚濃從小到大都沒見過幾次。

  僅有的一次是他一次等他師父流鳳長老等得焦急了,便一個人來了青龍院。

  青龍院一向是閒雜人等勿進的場所,所以當時的孔雀王輕鸞便一直覺得這裡只有流鳳長老一人而已。

  所以他穿得十分的隨意,進來時還飛身采了許多他師父最愛的合歡花雙手捧著,

  全當是借花獻佛了。

  但他竟然全然忽略了正在樹下研究毒經的小戚濃。

  小戚濃被他強大的內力和輕功所震驚,怕師父院中進了賊人,於是一路悄悄循著那個人影而來,意外的看到了那個人背對著他,摘下自己師父面具的場景。

  戚濃看不到背對著他的那個人的容貌,卻是將自己師父流鳳長老的絕世風姿盡收眼底。

  他當時便驚呆了,覺得自己比任何時候都更喜歡自己的師父。

  自己長大後也要做師父那樣的男子,戚濃暗暗下定決心。

  之後,他便返回去研究毒經了。

  至於那個人,他不用想便已然知道他是誰了,一個能夠摘下長老面具的人,除了他們的孔雀王輕鸞大人,還能有誰?

  師父的容顏和風姿在小戚濃心中久久未能抹去。以至於他在十多年後在望月樓初見盲了眼睛的花千塵,心中便倍感熟悉,頓生好感。

  因為他覺得這個小瞎子和他的師父長得真的好像,看一眼,都讓他心中暖暖的。

  所以沈玉剛要提讓他留在望月樓替花千塵治眼睛時,他想都沒想便答應了。

  唯一的條件便是不許沈樓主問他師出何人,師從何派。

  現在想想也是好笑,戚濃對他師父流鳳長老的移情作用,反而催發了他和花千塵的友情。

  他時常為花千塵的傷心而傷心,為他的傷情而傷情。甚至花千塵對於沈樓主的那些愛慕的心思,他也是一清二楚。甚至花千塵的眼睛第一次被他治好的那一夜發生的事情,他也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知曉的。

  他跟上花千塵一路狂走,本來是怕他不會武功,一個人從隱山深處回望月樓會有危險的。畢竟隱山中多猛獸。

  他一路尾隨悄悄的保護,直到跟他進瞭望月樓,看到了醉得一塌糊塗的沈樓主……

  戚濃當時不知出於何種念想,他在退出望月樓時,悄悄地在裡面燃了一枝他特製的合歡香。

  當時他心裡還是挺美滋滋的,以為望月樓不久後便可能會辦一場喜事了。他的花小友不僅眼睛被他治好了,還被他設計得可以抱得美人歸。

  於是他那個美啊,若不是怕吵到樓上的那對佳偶,他幾乎要得意忘形的吹起小調來了!

  可是,他在望月樓外高興了大半夜,卻看到裡面走出一個失魂落魄的花千塵,他一路跌跌撞撞的往隱山深處跑。

  戚濃緊緊地跟上去,他本來以為花千塵不會武功的,沒想到他內力都是十足的好,輕功更是練得極好。

  若不是因為他心神不定,戚濃壓根就追不上他。

  好不容易跑到他前面去了,等花千塵回到隱山深處他們這臨時的居所,戚濃剛剛要裝模作樣的招呼一番,便見花千塵將他新趼制出的毒盡數的捂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戚濃傻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他才明白,自己那一場一廂情願的成全,造就了三個人的尷尬局面。

  好在那兩個人那天並沒有真的發生什麼。

  戚濃定了定神,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

  素問閣的門一打開,戚濃便聽出了王師輕鸞的聲音,而他身後此時還跟了一個人。

  他理所當然地想到是他身邊那個戴著銀狼面具的男子。

  不過,他一直覺得那個銀狼面具人的背影讓人十分的熟悉和印象深刻。戚濃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他以前所在的孔雀雙毒門竟還有過這樣一個人。

  身形如待出尖鋒的寶劍一般銳利,姿容飄逸,就是好熟悉啊。

  雖然戴著銀狼面具,但那雙墨黑如星的眸子便讓他覺得此人一定是個絕世美男子。而且此人武功不弱,甚至在他師父之上。

  輕鸞何時找了一個這樣的人放在自己身邊的呢?

  兩個人的腳步聲近了,打開門,戚濃的眼睛適應了一下從外面透進來的光亮,瞬間意識到他猜錯了。

  跟在王師輕鸞身後的那個人不是銀狼面具人,而是一個朱雀院的小人。

  那個人的身形,他在濟世長老肥鴨父女的房間見過的。

  他似乎和肥鴨女婷兒的關係很不一般,守著肥鴨濟世長老也敢和婷兒動手動腳,讓戚濃的印象比較深刻。而這時此人卻是奔著他而來的,戚濃還未看清對方意圖,來人便向他撒了一把昏睡粉。

  戚濃這幾年在江湖中混,光是聽蘇玉卿講的他執行任務的種種經歷,便知道瞭望月樓外的江湖之險惡。

  他早早便將各種各樣的迷藥的解藥煉成香囊,讓望月樓的公子們人手一個了。

  於是,那個戴朱雀面具的人上前扶起了假裝昏迷過去的戚濃,對王師輕鸞道:

  「主人,要把他帶去鐘乳洞那棵……」

  王師輕鸞擺了擺手道:「流鳳他不肯復盤自己的徒弟,用自己的能力毀掉了鳳凰淚池,現在也只能相信那個人了。至於他最愛的徒弟,你先把他好好的藏起,到關鍵時刻定能派上用場!」

  「主人的意思,是送他去鳳凰嶺?」那個人問。

  輕鸞道:「讓他用僅剩下的一點鳳凰淚沐浴後,便送去吧。以後他的事不必再來報我!」

  戚濃感覺那個人扶著他的手抖了一下,便低頭應道:「是,主人!」

  「等等!」輕鸞又道:「你在濟世長老那邊又聽到什麼外面的消息了沒?」

  那人道:「聽到了些許西魔堂和望月樓的事。還有,濟世長老在外賺得的大部分錢財我也依照您的吩咐,偷偷向鐘乳石洞中轉移大半了。恐怕肥鴨父女不久便會察覺。」

  輕鸞道:「他們察覺了反而更好!西魔、望月樓……」輕鸞輕輕的念叨這兩個名字老半天,才一揮手對那個人道:

  「你先去吧,完不成你自己的任務,下場是什麼,你明白的!」

  戚濃感覺那個人的手又抖了一下,便點頭應了,匆匆地帶他離開了此地。

  在那個人扶著戚濃走的時候,他因為想知道他們兩人所說的鳳凰淚和鳳凰嶺是怎麼回事,所以一直裝昏迷。

  戚濃覺得他們一直在往地下的方向走,越走周圍越明亮。

  但是戚濃明明知道現在的時辰應該是黑夜才對,直到那人扛著他走到了似乎是盡頭的地方,停了下來。

  此刻周圍很是寂靜,突然他隱隱約約聽到了晴雨容的聲音,戚濃全身一震。

  他又悄悄用手指捻毒刺激了一下自己的聽覺神經,仔細一聽,果然是晴雨容。

  聲音只有一牆之隔,但聽得還是不怎麼真切,但他感覺晴雨容他似乎也遇到了一些麻煩,正同另一個人在糾纏。

  而另一個人聲音也很耳熟,但是話語卻很是陌生。戚濃突然福至心靈的想到了那隻白孔雀和那個熟悉的背影……

  難道他便是他師父新收的那個徒弟,那個叫做神裔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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