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進組機會

  文箐也看著姜未晗的背影，感到莫名其妙，問道：「他怎麼回事？」

  臻鈺搖搖頭，她說不出一句話。

  這時，祁昻走了過來，他戴了副眼鏡，加持斯文形象：「今晚的鬧劇是挺荒唐的，不過臻小姐做公關行業的，也見慣不怪了吧。」

  一個服務員走過來遞給臻鈺一杯果汁，她微笑道謝，再回覆：「我並不是專門負責娛樂圈的公關業務，所以祁先生高估我了。」

  祁昻權當臻鈺謙虛，眼鏡片閃過一道光，他又道：「圈裡沒有掩實的消息，小姜能從之前的風波中全身而退，而且還能攢一波流量，很多人都在找他背後的團隊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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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搖晃著玻璃杯里的紅酒：「之前你是入職了姜氏，所以沒人敢打主意到你的頭上。不過現在你已經恢復自由身，不少工作室開始尋找事務所的位置。」

  簡而言之，臻鈺在圈裡是火了。她倒是沒想到自己會有這般境遇，畢竟事務所默默無聞的，怎麼會想到呢？況且前段時間門可羅雀，她以為熱度消散了。

  見她不回話，祁昻也不惱火，他看著又蹦去找偶像的文箐，以及跟在她身後的司塹，眼睛彎彎，看起來心情不錯：「既然我們相識一場，近水樓台先得月，你要不要考慮和我合作啊？」

  「合作什麼？」臻鈺有些詫異，「最近也沒有出現什麼大新聞啊？」

  沒錯，自姜沛安的事告一段落，新聞頭條又消停了一陣子，到現在還是風平浪靜。

  「怎麼沒有呢？明天就出來了。」祁昻掃過每一個積極的娛樂報記者，有幾個都收拾東西，準備離場，「今晚唐笑笑和周珊爭吵的新聞寫好，明天肯定會鋪天蓋地宣傳。周珊是個沒臉沒皮的我不在乎，只是唐笑笑是我們公司新簽的藝人，在她身上投放了不少的資源，打造人設。」

  聽到這裡，臻鈺也就懂了，她瞪大眼睛，問道：「你是AS公司的負責人？」

  確實有些以外，原本以為他和司塹關係好，多多少少也是IT屆的，沒想到跑到娛樂圈來，怪不得司塹說自己很少參與祁昻的私人活動。

  祁昻點頭：「我是AS的新老闆，也可以說是總監吧。你也知道圈裡玩的就是資本，粉絲都喜歡偶像表面那層，誰會想要真實的？」

  他說的一點都沒錯，拿林凱桐為例，之前喜歡打造清純人設，結果人設崩塌以後引起劇烈的反噬。再說姜未晗，一場風波中，透出許多他的真實性格。即便是珍妮弗的局，但在他的放任下，有意表現出的消極厭世，也違反了當下社會主流的價值觀。

  不過他是幸運的，高顏值的男朋友更容易圈粉，加上獨行特立，一番反向輸出倒是吸了很多顏值粉。

  所以圈裡對男明星包容度更廣啊。

  「那你想怎麼合作？」臻鈺皺眉，她更擅長解決事件，而不是造假，「你給唐笑笑打造什麼人設？」

  「她是從淘/寶平面模特轉型的，最適合的標籤是：努力、低調。」他嘴邊浮出一抹冷笑，「可惜啊，她不太愛惜自己的羽毛，再這麼搞下去，事業也就毀了。」

  好傢夥，人設一點也不真實，唐笑笑就是個踩低爬高的人，越高調越喜歡。

  臻鈺無語了，她真的一點也不想接這合作。

  祁昻能猜出臻鈺的心思，畢竟唐笑笑確實難搞。他嘆了口氣，看著很快就恢復心情，拈花惹草的鮑比，低聲道：「任性簽下來的藝人，不是說要放棄就能放棄的。前期投入的人力物力太多，之前為唐笑笑爭取『幹探』的角色，也得罪了另一家公司。假如她又被踢出去，肯定會惹得一些股東不滿。」

  「錢不是問題，只要你能幫我處理好，報酬要多少，任你開價。」

  大口氣啊，看來他真的很在意唐笑笑，不過臻鈺不覺得一個新簽的女藝人能有多重要，她關注的便是能進入「幹探」劇組的機會。

  有著姜沛安的報酬，臻鈺的錢也沒有以前那樣緊湊，所以祁昻提出的報酬，吸引力不大。只是劇組並不是普通人說進就進的，現在再去應聘劇組的場務也就晚了。如果能通過祁昻獲得工作證，她進去了，就能打探出更多蘇珊的信息。

  劇組邀請主要上台合照，基本上所有人都跑到中央台前。身邊空了一大片，除了他們，誰也不知道談話內容。

  姜未晗站在C位，他一邊配合攝影師，一邊注視著談話的兩人。看著臻鈺認真交流的表情，他心裡很不爽，插在褲兜里的手，暗暗握成拳頭。

  「酬勞可以商榷，只是你想我怎樣做？」臻鈺鬆口，她再一次問道，「我可以想辦法公關，但絕對不會造假。你也清楚唐笑笑的劣根性，容易作繭自縛，所以我只能是盡力去做。」

  得到想要的回答，祁昻露出滿意的笑：「這些我都懂，假如她死性不改，那我也只好放棄。至於你所做的努力，我一分不少。」

  原本以為祁昻是個溫潤如玉的文藝范，結果是個句句談錢的商人。臻鈺也不是自持清高，畢竟她認為一分勞動一分收入。所以她沒有多廢話，點頭表示贊同。

  「你之前和陳勛合作的vlog策劃，我認為很不錯。在小姜之後，不少人也開始了用vlog來記錄生活。」祁昻託了托眼鏡，「我會和劇組方協議好，利用這次拍攝，幫唐笑笑做一系列的進組vlog。同時我也聯繫過目前流量比較大的短視頻平台，作為分流渠道。一切我都會掌握好，你儘管去做就是了。」

  既然是老本行，臻鈺也沒什麼心理壓力，她很快就想好了：「可以，我能接。」

  祁昻嘴邊的笑更濃了，他與臻鈺主動捧杯，清脆的聲響，代表兩人達成口頭協議。在臻鈺不注意時，他笑著舉起杯子，卻朝著遠處的姜未晗敬酒。在對方低壓直視下，眼鏡後的棕眸，似乎暈染成墨。

  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