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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文斗!敗者碎文宮!

2024-06-06 18:07:10 作者: 泡泡泡

  「縣學文會,會講很多制文實戰案例。對院試很有幫助。」

  「我不來,就錯過很多機會。」

  「再者,縣學有規矩,我不來豈不是違反規定,授人以柄?」

  他目光清冽:「我行得正走的直,憑什麼給惡狗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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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佳霖、唐寧面面相覷。

  想不到,杜預這麼剛?

  唐寧仰天長嘆:「杜案首心意已決,我不好再勸。若回心轉意,隨時可找我。」

  散學之後,寒衣社聚在一起。

  一人嘆氣:「想不到,那杜預竟如此桀驁?唐師兄將寒衣社長之位都拱手讓出,他卻不為所動?」

  唐寧眉頭一簇,冷笑道:「此人不知好歹!他剛剛考上案首,還四甲上,又聖刊五篇在手,正是心高氣傲、目中無人的時候。過不了兩天,等他被王倫教訓的沒了心氣,我等再出手拉攏,到時候這社長之位就···呵呵了。」

  一眾寒衣社士子,傲然鬨笑。

  讀書人都傲氣,文人相輕。

  杜預,在他們看來只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初出茅廬的牛犢而已。

  飽受社會毒打,自然懂得低頭。

  第二天,杜預按時踏入縣學,氣氛怪怪的。

  王倫、范仲永陰笑對視。

  一個四十左右的老童生,嬉皮笑臉走向杜預:「來來來,杜案首來的正好。我有個問題要請教。」

  他手中端著一硯台,滿滿都是墨汁,裝作一個踉蹌就要往杜預臉上潑。

  被他潑中,倒不會受傷,但杜預就不得不更衣、洗澡,寶貴的半天時間就浪費過去了。

  距離考試,只剩一個來月,時間無比寶貴。

  杜預才氣縱橫,低吟「關山度若飛」,便閃電般閃避開去。

  那人收腳不住,連人帶硯台,扣在一個拍手狂笑的烏衣會童生身上。

  那童生滿臉墨黑,氣急敗壞,破口大罵。

  場面,一片大亂。

  「怎麼回事?」

  朱志鑫走進來,臉色鐵青。

  那老童生一指杜預大叫道:「學丞,是杜預欺負人!我有問題請教他,他卻故意絆倒我。」

  王倫一撇嘴。

  范仲永帶著一幫烏衣會童生,紛紛叫囂。

  「我看得清楚,就是杜預找茬。」

  「關山要請教他問題,他不回答就算了,還下絆子。」

  「此人道德敗壞,違反八戒,必須嚴懲不貸。」

  朱志鑫眉頭緊皺。

  他自然很清楚,杜預這等前程遠大之人,豈會與關山這四十多歲老童生一般見識?

  但王倫眼神陰沉看過來,威脅之意呼之欲出:「學丞,你若不能主持公道,懲戒不法,只怕朝廷也不會饒了你啊。」

  朱志鑫心中一寒,暗暗埋怨杜預不知好歹。

  你就算再有才學,未來成就,也不可能與王倫相提並論啊。

  幹嘛不長眼,招惹這大爺?

  他知道今日無法和稀泥,必須分出個勝負,鐵青臉訓斥杜預:「可有此事?」

  杜預淡淡道:「此人故意找茬,純屬誣陷。」

  「嘿!」

  王倫冷笑:「這麼多出身名門、上品子弟,都吃飽撐的沒事幹,誣陷你一個連爹媽都不知是誰的寒門?」

  杜預長身而起,冷冷道:「王倫,你辱我先人,可敢與我文斗?」

  一聽文斗二字,全場震驚。

  文斗與武鬥相對,便是文人之間的決鬥。

  王倫也沒想到,杜預反應這麼堅決目光灼灼,一時間也愣住了。

  文斗?

  他才不干。

  他身份如此高貴,家世如此豪闊,憑什麼與杜預文斗?

  王倫氣勢一泄千里,急忙坐下嘀咕道:「你別急啊。不干我事,不干我事。」

  眾人目瞪口呆。

  自從王倫進入縣學,向來趾高氣昂,目中無人,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懟的不敢應戰,當縮頭烏龜。

  欺軟怕硬,此人實錘了。

  杜預轉向那老童生關山,淡淡道:「你信誓旦旦,說我害你,可敢對天發誓,與我文斗?」

  關山看向王倫。

  王倫冷笑點點頭。

  關山一口答應:「敢!憑什麼不敢?別人都說你有才,老夫來領教領教!」

  文斗非常有特色——不要慫,就是撞!

  文宮對撞!

  輸了,文宮自碎。

  兩個讀書人,以文氣激發文宮全部狀態,迎頭對撞。

  弱者,文宮自碎。

  很難想像,一肚子彎彎繞繞的文人,居然如此簡單粗暴,不要慫就是干。

  據說,這是聖人定下的規則。

  關山答應如此爽快,自然有所依仗。

  王倫許諾過他,只要能傷到杜預,讓他無法參加府試,便動用王家關係,給他安排一個人口百萬縣裡的肥缺。

  關山四十多還考不上秀才,資質一般,這輩子不指望能飛黃騰達,能補個肥缺做個胥吏已經心滿意足。

  他當然知道,杜預厲害,但以他四十多年童生積累,要贏不大可能,玉石俱焚傷到杜預文宮,應該沒多大問題。

  「杜預!」

  朱志鑫要攔住杜預,也怕杜預文宮受傷,在田洪鳳面前交代不過去。

  但轉念一想,這是杜預提出的,哪怕他受傷,田洪鳳也難以怪到自己頭上。

  他搖頭冷笑,不再言語。

  在朱志鑫看來,杜預與王倫過不去,簡直以卵擊石、自找苦吃。

  跟王家這種龐然大物、滿朝朱紫的底蘊比起來,杜預就算寒窗十年,又如何能比?

  「好!」

  王倫看著杜預與關山要正面衝突,文鬥起來,嘴角微翹。

  他已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杜預文宮受損!

  文宮,乃是一個文人的關鍵。

  但文宮又很脆弱,一旦受損,極其難以修復,需要經年累月讀書養氣。有的人年輕氣盛,與人文鬥文宮受損再也難以恢復狀態。

  「呵呵,蠢貨。」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你居然用文宮撞一個老童生?」

  關山低吼一聲,如同蠻牛般向杜預衝來。

  他渾身文氣暴漲,文宮在背後浮現。

  文宮中雕像也隨之出現。

  為在主子面前搶功,關山賣力表現,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向杜預一頭撞來。

  眼看關山衝到眼前一丈,杜預面無表情,才輕輕一跺腳。

  並不見他文宮出現,雕像如何,只是轟然一聲。

  一道環形衝擊波擴散開去。

  只聽得一聲脆響。

  猶如瓷器破裂。

  關山猛然噴出一口鮮血,向後倒飛,眼神滿滿驚駭。

  他的文宮,粉碎!

  關鍵是,他根本沒有感到杜預的文宮有任何異常!

  他仿佛一個雞蛋,狠狠撞在巍峨的城牆上。

  雞飛蛋打,碎了一地,城牆卻巋然不動,連一絲裂痕都不曾有。

  杜預一臉平靜,站在他面前,不動如山。

  光是反震之力,便將關山文宮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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