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上廁所

  午飯和晚飯，兩者相距的時間並不遠。

  等到晚飯，四人再次在此聚集，很明顯能看出來袁偉和楊鐵錚的情緒沒有中午時候高漲了，估計下一頓，他倆就該垂頭喪氣。

  「人呢？張茜呢？」余念讓袁偉去找張茜，可是一下午過去，袁偉並沒有把張茜帶來見余念或者林若男，因此余念一見到袁偉就馬上詢問。

  袁偉說道：「我去找了，但是張茜不在海濱市，回了老家，我尋思著我這要是鄉下找她，怕就趕不上晚飯，所以我給她打了電話，她說她明早出發來海濱市，所以得再等一下。」

  「能來就行，也不急於一時，還有其他事情沒搞清楚。」余念對袁偉的安排已經很滿意了。

  「那三人這邊呢？有什麼動靜？」余念又問楊鐵錚。

  楊鐵錚搖頭道：「因為他們公司現在停滯了，所以他們三人都各自在家，沒什麼動靜，至少我監視的情況下是這樣的。」

  因為楊鐵錚一個人要看著三個人，肯定會有紕漏的地方，所以他也不敢保證三人的情況。

  

  「沒關係，他們三個要做的事情已經做了，無法就是殺了楊楚，楊楚已經死了，他們再做什麼也沒有所謂的。」余念又似乎不在意那三人。

  「既然無所謂，那你為什麼要我去監視他們？」楊鐵錚很不理解，覺得自己做了無用功。

  「這不是怕你沒事幹，給你找點事情做嗎？」

  余念這話就有點傷人了，完全就是戲耍楊鐵錚。

  「你……」楊鐵錚生氣了，他站起來指著余念的鼻子，準備開罵。

  但是，楊鐵錚看到了林若男的眼神，林若男這在示意他忍下來，他這才坐了下來。

  余念轉而問林若男，說道：「屍檢情況怎麼樣了？」

  林若男也像一個下屬般，匯報導：「基本情況跟之前預測的差不多，他的死法，死因，兇器大概是水果刀，這應該隨處可見的，不具備特殊性，而楊楚的準確死亡時間縮在了八點到九點之間。」

  雖然這個消息對案子也沒有什麼進展，但至少縮短了死亡時間範圍，那「盛豐建築」的員工們的不在場證明也可以更具體一點。

  余念聽完後，突然又說道：「林探長，你是不是想上廁所？」

  林若男不解道：「怎麼又要我去上廁所？你到底要幹什麼？」

  余念時不時就會讓林若男去上廁所，今天這兩頓飯，林若男被迫去了好幾次廁所。

  「吃這麼辛辣，想上廁所很正常吧，快去吧。」余念催促道。

  林若男只好再次被動去上廁所。

  「頓頓都吃這個，我感覺再吃下去，我都想上廁所了。」袁偉抱怨道。

  余念說道：「想上就上吧，本來上廁所就是計劃的一部分。」

  余念這計劃實在太過於奇怪，一直叫人上廁所，可他也沒跟任何人解釋過上廁所的意義，叫人摸不清頭腦。

  「哼。」楊鐵錚冷哼一聲，對余念嗤之以鼻，看來還在生剛剛的氣。

  余念覺得以後都是同事，也沒必要把關係搞那麼僵，便解釋道：「鐵錚兄，你也不要怪我，主要這個案子本來就是要等待，時機成熟，一切就迎刃而解，給你找點事情做，不是說為了戲弄你，只是如果什麼事情都不做的話，上面的人會有意見的，警察是不可以摸魚的。」

  余念既然主動解釋，也是主動破冰，楊鐵錚怎麼也得有點反應，他說道：「可是無用功，會顯得我沒用，我可不是沒用的警察，大家都知道的。」

  「怎麼會沒用呢，你們可是刑警，而且還是林大探長的組員，咱們以後一個組，還得是王牌組，肯定都得是市局的精英。況且監視嫌疑人，這本來也是我們應該做的，不算無用功。」余念這些話說出來，聽著就舒服許多，他依然是那個會說話的人，「如果剛剛多有得罪，還請原諒。」

  「好吧，我就當你剛剛沒說過那些話。」雖然剛剛楊鐵錚發著小孩子脾氣，可他畢竟不是小孩子，還是很快就接受了余念的道歉。

  這邊沒事了，余念便又瞄到了忙碌的姚老闆，便喊道：「姚老闆，來坐坐吧，隨便聊幾句也行，正好林警官去上大號了，這個位置要空很久。」

  余念指了指林若男的凳子。

  可姚老闆拒絕道：「等一會兒吧，實在太忙了，你們先吃好。」

  余念總是不厭其煩邀請姚老闆，但姚老闆沒有一次真正過來一起坐。

  等林若男再次回來，問道：「這次行了嗎？」

  余念也只是搖搖頭。

  林若男終於質疑道：「你這實驗到底行不行啊？」

  袁偉和楊鐵錚也知道現在的飯局是一個實驗，也大概猜到實驗跟林若男上廁所和邀請姚老闆有關，所以他倆也質疑這實驗能不能成功，他倆也投來了懷疑的眼神。

  余念說道：「還沒到時機，現在也還不是驗證的時候。」

  林若男坐下來，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好，我們就一直吃下去，我就看看你什麼時候能把姚老闆請過來坐下。」

  林若男也算是槓上了。

  又過了一天，他們還沒有破案，林若男的壓力逐漸增大。

  雖然張茜說早上出發來海濱市，但是遲遲沒有到，林若男在客運站著急等待著，她希望張茜一到，她就能馬上跟張茜聊聊。

  余念當然是跟林若男一起等待著的，可他卻一直在催促道：「林探長，到飯點了，我們該去吃午飯了。」

  「急什麼急！少吃一頓會死嗎？」林若男卻自己更著急。

  「喂，林探長，咱們可說好了的，一切以實驗為重。」余念再跟林若男強調一次。

  「實驗重要，難道張茜就不重要了嗎？你也說張茜是確定陶陽是不是兇手的關鍵。」林若男覺得張茜更重要，是因為張茜的事情，她能理解，而余念的實驗始終是她無法理解的。

  可余念卻仍然強調道：「張茜固然重要，可對於咱們來說，實驗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