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冰水現圖
2024-06-06 16:03:17
作者: 左玄
「柳家的人,每個人都會有貼身攜帶的蠱蟲。」
柳莎莎這麼說著,我點了點頭。
柳莎莎是柳家聖女,渾身上下都帶著蠱,而柳延誠的大概是那個葫蘆里的黑蟲。
柳延封的之前是手臂上的那兩條青鱗紅斑蛇,只是後來被知烏子毒死了。
「這些蠱蟲是主人隨身攜帶,別人拿不走,主人身死它們會按照主人生前的指示去找新的主人,或者就此離去。」
柳莎莎這麼解釋著,雖然語氣鎮定,但是手依然在抖。
我嘆了口氣。柳家人對於多年失蹤未歸的大哥的生死多多少少是有些能夠接受最壞的結果的,但事實真擺在親人面前,往往難以讓人接受。
沒有結果能留個希望,此刻多年的期盼便就此落空了。
柳莎莎這麼解釋著,我看向了旁邊的老陸,他走了過去,攬住了莎莎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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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是一愣,接著眼睛裡便見到有淚水在打轉,但她很好地壓了下來,抹了下眼睛看向前方水寒玉床上的積雪雕像。
「那現在,還是把那些積雪給剷除掉,總要,見一面不是。」
老陸低著頭這麼對著柳莎莎說著,柳莎莎點了點頭。
我們一行人走到了那個水寒玉床的旁邊,積雪雕像此時出現在我們面前。剛剛蠱蟲出來的地方似乎是雕像的胸口處,那一片的積雪掉落,露出了裡面的人的衣服。
柳莎莎看了一眼,應該是更加確定了,不過沒有說什麼,只是以極輕柔的動作將那些積雪掃除掉,逐漸一個被凍住的人呈現在我們面前。
柳延智整個人盤腿坐在水寒玉床上,雙眼緊閉,看上去仿佛剛睡著不久,然而探他的鼻息,他已經沒了氣息了。
「是不在了。」
柳莎莎這麼說著,我看著渾身凍僵硬的柳延智,搓了搓自己的手背。
「你大哥他的周圍,空氣好像更冷。」
我說著這話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發抖,而老陸也是,咬著牙不讓自己顫著,其實多少也有些撐不住。
齊明宇在旁邊一直抱著手臂,此刻的我們呼出的每一口氣幾乎都能夠在下一秒變成冰霧。
「這裡,不對,這附近,怎麼會這麼冷?」
老陸這麼問著,我看著盤腿而坐的柳延智,
「他的身上,是不是有冰風蠶?」
「不會,若有冰風蠶,剛剛那條蠱蟲便成標本了。」
柳莎莎這麼說著,我點了點頭,柳莎莎看著柳延智手上的銀鐲子,將那一對銀鐲給取了下來。
「莎莎......」
老陸看向她的眼神滿滿的心疼,柳莎莎沒什麼表情,
「人很難帶得走了,這對銀鐲總要帶回去,我哥他......他還不知道呢。」
柳莎莎這麼說著,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好,猛然間便瞥見了柳延智的懷裡似乎揣著什麼東西。
「莎莎,你大哥懷裡好像有東西。」
我這麼說著,指了指那個鼓起來的似乎是褐色的一截,柳莎莎看向了我手指向的方向,將那一截東西給抽了出來。
混著冰碴子的冷氣一下子冒了出來,我看著那截東西被抽了出來,感到有些意外。
「是竹簡。」
柳莎莎這麼說著,那個長長的竹簡雖然冒著冷氣,但是沒有被凍成一捆,而是順利地攤開了。
上面似乎是用一種深褐色的液體寫的文字,但是我看不太懂,應該是他們柳家人自家用的文字。
柳莎莎一字一句地仔細讀著,整個人的表情十分凝重,我和老陸站在一旁面面相覷,也不好打擾她。
齊明宇在一旁盯著那個水寒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怎麼了?」
我看向他,他指了指那個水寒玉的床。
「這個床板和底下似乎是分離的。」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剛剛全然被柳延智吸引走了注意力,沒有注意到這個床板並非是與整個床連成一體的,更像是蓋在上面的。
整個結構和大小就特別像......海底沉船里見到的水寒玉棺。
我被我自己的想法嚇到,隨即用力地搖了搖頭。
若是口棺,能讓柳延智這麼坐在上面嗎,多少是有點不太對勁了。
齊明宇倒是沒有多想什麼,直接拔出了刀,將刀橫著扎入了那個縫隙里。
「你要做什麼?」
我被他這個動作嚇了一跳,齊明宇朝著我揚了揚下巴,
「當然是把這個床板移開看看底下是什麼,說不定有個密道,這樣我們就能夠從這裡出去了。」
齊明宇這麼說著,我還在猶豫的時候,柳莎莎開口道,
「星辰,我好像知道,剛剛那個第一個玉盤,說的是什麼了。」
柳莎莎這麼說著,我一下子有些愣住,而齊明宇在一旁也收了手。
「那個畫著把兩個東西扔進一個棺材裡的玉盤?」
我這麼朝著她再次確認了一下,柳莎莎點了點頭,
「你還記得你拿到的無極圖和那張無字圖嗎?」
我剛想說我當然記得,聯繫到剛剛柳莎莎的話,我立刻明白了過來,
「難道是要把那兩塊圖扔進某個棺材裡。」
柳莎莎看了齊明宇的刀一眼,接著道,
「你口中的棺材,就在你身後。」
我有些驚訝,猛地一回頭,齊明宇已經微微推動了那個床板,露出了裡面深藍色的部分。
原來這個水寒玉根本不是個床,而是一個裝著冰水的池子!
「我也來幫你一把。」
老陸和齊明宇一人站著一邊,幾乎是卯足了勁將那個水寒玉的板子給抬了下來。
水寒玉床板放在地面的一瞬間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柳延智的身形也沒有歪。
我將縫在裡衣口袋裡的兩張疊著的圖拿了出來,看向了那個池子內部。
「我說怎麼這麼冷,合著這冷氣都是從這池子裡冒出來的。」
老陸這麼說著,我也認同地點了點頭。
那個池子裡的水似乎是比冰山的水更深一些,看不出什麼成分來。而柳莎莎指了指我手裡的圖,
「將這兩張圖扔進去,才能夠看出整個圖原本畫的是什麼。」
我有些意外,看向柳莎莎手裡的竹簡,還是認同地點了點頭。